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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咬在了宥顧宮脆弱的脖子上。宥顧宮傳出一聲低吼,手不住的顫動,似在承受什么痛苦。鐵鏈牽動,北晉丞嘴唇白得透明,背對著另外幾人的雙眼猛的睜開,紅紅的焰火從雙眼開始燃燒,直沖天際。黑袍一感受到灼熱就直接后退,一手拎著離昧的后勁,退之三里??耧L乍起,黑袍冽冽作響,離昧被這股氣直沖得倒退,吐了幾口血。只聽到黑袍人咆哮的聲音:“不自量力,居然燃了自己的生命?!?/br>離昧闔下眼皮,胸腔還在起伏,眼角露出狂妄的笑。火中,越是靠近北晉丞的地方溫度越高。鐵鏈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燃成了灰燼,四周的東西通通都不在了。唯有宥顧宮被一層橙紅色的火焰包住,全身上下都好好的,甚至連之前的傷都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他半睜開的雙眼濕潤的望著那個抱著他,全身都在焚燒的人,嘴唇開開合合,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北晉丞伸手理了理他的頭發,笑著道:“什么塵緣事塵緣了,阿七,我想我是做不到的。你放心,這不過是涅槃,再過千年我會回來找你的。阿七,阿七……”喃喃聲中,北晉丞低頭吻上了那人的雙唇。灼熱的溫度在唇齒間傳遞,一滴一滴的淚混了進去,澀味傳遞宥顧宮的全身。第25章黑狐貍洋蔥嫌棄的繞著那黑漆漆的狐貍飛了一圈,又掛上了涂抱酒的肩膀,南樓月伸手把他趕下去,他只能委屈的在涂抱酒眼前恍了恍。“你真的讓這只怪狐貍跟著?”洋蔥話落,涂抱酒轉頭看了看。黑色的狐貍皮紅色的眼珠子他也是頭回見,是有點怪。據黑狐貍自己說,他自睜開眼睛就見到妖界這個樣子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也不記得自己睜開眼之前發生的事,整個妖界,他沒見過任何一個妖。涂抱酒一行,是他這么久以來,第一次遇見的妖。“黑狐貍,你真沒見過一個穿紅衣服的人?”涂抱酒想從黑狐貍嘴里問問魔君的消息,只是這黑狐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黑狐貍黑狐貍的,我自個取了名字,請叫我湖禮?!焙诤偤Y一個跳躍轉到了他們身前,尾巴揚了揚,傲聲道:“就算你們說的那什么紅衣服的人來了,我也不定就能遇上啊,這妖界這么大,我還不得四處奔波找吃的么?!?/br>湖禮?!涂抱酒翻翻白眼,繞開他繼續往前走。南樓月斜睨了湖禮幾眼,也跟了上去。洋蔥更是早早的飛走了。湖禮見沒人理他,只好快步的跟上,好歹碰著妖了,跟著他們興許能出去也說不定。這個地方,他就沒吃好過。“哎,我和你們講,雖然我沒見過那個紅衣服的,但是就在我睜開眼睛之后的一百年后,我見到了一個和我一樣全身黑乎乎的看不清臉的人。那人身上氣息可恐怖了,像是要連空氣都給腐蝕了。哎,你說這什么人啊,怎的這樣呢?”湖禮搖著尾巴,跟在他們身后嚷嚷。誰知他突然就撞上一根rou柱子,不由得退了一步。抬起狐貍腦袋一看,只見前面三雙六只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紅色的狐貍眼一縮,趕緊又后退了兩步道:“你你你們,做什么?”“你剛剛說什么,再重復一遍?!蹦蠘窃逻呎f,遍提溜起湖禮,讓他能夠與他平視。“???”湖禮怔愣,見脖子上的手力道又重了點,才嚷嚷著道:“我說的是,我遇見了個黑袍人,全身都透著恐怖的氣息?!?/br>南樓月松開手,湖禮哎喲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兩圈,抖了抖狐貍毛,尾巴炸起來,兇兇的看了眼南樓月。南樓月直接無視,柔和的雙眼看向涂抱酒,透著點嚴肅,道:“古籍上說,誅天出而一身裹滿黑色的氣,氣可腐萬物,無人知道其本體是何種東西。之前曦和傳過消息來,怕是,就是他了?!?/br>涂抱酒笑著拿下揉著他頭的手,拍了拍,沒有說話。誅天可是與父神妖祖都能比肩的邪神,當初父神也只能是封印邪惡。而邪惡掙脫封印時,是因為九殿以身為祭,才能再次封印。他自然知道南樓月在擔心怕若不能對付誅天,他可能保護不了自己,但是,就算……他也不會讓他有點事的。洋蔥停在涂抱酒的頭頂縮了縮,又沉著聲音道:“誅天的話倒是有些麻煩,當年我們十個兇弟曾不服他與邪惡兇名壓在我們身上,曾與之一戰,哎……”那一戰自然是他們輸了,從此就開始了隱世,十人也自此四散開來。而他與睚眥受妖界大長老贈藥療傷,遂答應入圣山守山千年。后來,發現待著也挺舒服,就一直沒從圣山出來。“誅……天……”湖禮搖搖頭,只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就像以前自己聽過一般。。“前面紅鳥的氣息越來越濃了?!?/br>與祭壇越是靠近,溫度也越來越灼熱。眼見著前方就是了,洋蔥見著那大火狠狠倒吸一口氣。“這,這是,那鳳凰鳥自燃了啊?!?/br>涂抱酒一驚,尚未反應就被南樓月帶著到了火跟前,不由得眼睛有點紅。火似乎很排外,南樓月稍微試探的接觸,就被灼熱的氣浪沖得有點疼。不由得有點頭疼,這里面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南樓月還在試圖讓火接受他們,突然被涂抱酒扯了下衣袖。只見不遠處,一個黑袍人正面亮著雙燈籠似的火焰眼睛,他的身后一步左右立著的赫然是離昧。“哈哈哈哈,原來你們來得如此早,我還沒有來得及準備好迎你們呢?!敝宦犇呛谂劾飩鱽硪粋€像是喉嚨被割破了一樣,沙啞又難聽的聲音。南樓月蹙眉,見那視線直直的落在自家兔子身上,將他攬到自己身后,不待他說什么,識海里突然傳來一陣洋蔥的聲音。“這個誅天,似乎與吾之前遇過的那位不太一樣。誅天雖為邪神,但他與邪惡不同,一慣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這個誅天似乎有點邪惡的影子了?!?/br>南樓月眉擰得更緊,心下已經準備好一戰了,冷冷的道:“不勞費心?!?/br>黑袍,也就是誅天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黑壓壓的霧氣就要逼近他們。卻在此時,身后的大火猛的更加濃烈了,火勢直接擴大,把涂抱酒一行直接吞了進去。黑氣遇見火勢退了退,在四周徘徊。誅天狠狠的哼了幾聲,揮散了黑氣,陰森道:“這火也就這兩天了,就讓你們好好享受最后的時光吧?!?/br>卻說涂抱酒一行被火所吞,卻半點不覺得灼熱,甚至大火中的空氣還比外面好一些??戳丝茨蠘窃?,兩人攜手往前走。“兔子兔子,前面有人,是不是你們在找的?”聽見前面傳來洋蔥的聲音,涂抱酒二人加快腳步,湖禮搖了搖尾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