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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看不清楚,方才,這南溟小子是在輕薄人家?!哦,簡直就是大八卦??!南溟無視他的眼神,冷冷道:“本座今日要知道那陛貅前后的所有事情?!?/br>凌老仙翁臉一僵,干笑幾聲。說好的尊老愛幼呢?!涂抱酒跑了,真是有點太臉紅了。剛剛發生的事就像剪影,一直在他眼前轉。涂抱酒干脆一整個滾進雪里頭去,好讓自己清醒過來。感覺好點了之后,涂抱酒坐起身,拍拍自己的雙頰,懊惱的低吼,又抓抓頭發,一手捂著胸口。啊啊啊,心跳的還是好快,臉還是好燙好燙。“唉~”涂抱酒嘆息一聲,看著遠處的雪映紅梅,迷了雙眼。突然,一陣排山倒海的聲音轟隆隆的傳來,涂抱酒一轉頭,就見雪像大浪一樣向他襲來。涂抱酒腳尖一點,捏了個決,人已經升到了雪浪不及的地方。涂抱酒往雪浪盡頭望去,腳下一趄趔,落了下去。那,那不是之前想吃他的兇獸陛貅么?!“嘖,不好玩?!?/br>陛貅口吐人言,眼睛銅玲大小,個頭是涂抱酒的好幾倍。唰的一下,就站在了涂抱酒的面前,涂抱酒禁不住后退幾步,警惕的看著他。“嘿!小子,你身上的味道不錯,吾要求你與吾玩,若你不肯,便吃了你?!?/br>涂抱酒本應聽不到他說話的,奈何陛貅直接鎖定他的識海,不可能裝聽不懂。涂抱酒被他的話一嚇,又想起之前差點進了他口中。咽了咽口水,道:“玩,玩什么?”南溟與凌老仙翁一起尋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一只長相難看的兇獸揚起一堆又一堆的雪浪,一個玄衣黑發額際有朵花的少年四處躲避,一防被雪給堆了。南溟臉一黑,一個閃身就把人給攬進了自己懷中。陛貅一個愣神,看向南溟,大吼一聲就要沖過來搶人。凌老仙翁一聲干咳,攔在了自家獸身前,提拉著走人。涂抱酒累得有點喘,抬頭看著南溟,騰的臉一陣燒,就想推開。結果發現自己手環在人家脖子上,臉燒得更厲害,手一縮就要推開那人的鉗制。涂抱酒……推不動……南溟手攬著小兔子,兔子的鼻尖有點紅紅的,眼睛里也有點濕潤,怕是剛剛被冷風吹的。但他這模樣,卻讓南溟心一緊,暗嘆,這兔子什么時候這么抓他心的。南溟手捏了捏兔子的鼻尖,在兔子急了咬人前放開了他。“本座帶你去人間玩幾天,想去嗎?”涂抱酒有點懊惱,有點心悶。被捏了鼻子簡直就有點羞恥,涂抱酒不自覺的捏捏自己的耳朵,唔,好燙啊。“哦,哦?!去人間!”涂抱酒堪堪反應過來,有點興奮的跳了跳。眉眼彎彎,額際的花很耀眼。涂抱酒二人用仙術掩了容貌,以免與凡人有過多的因果接觸。人們只能看見,一玄衣一白衣的公子哥在街上晃蕩,雖然疑惑不大看得清他們的容貌,但也沒有人大驚小怪,只當自己眼有點花而已。涂抱酒逛了一整天,有點累,但是奈不住心情好。今日吃了那么多好吃的,他還是有點饞,唔,還想來一串冰糖葫蘆。想完,涂抱酒就又拐去了賣冰糖葫蘆的小攤,挑了一串,等著后面那人付錢。雖然不知道南溟哪來那么多凡間的銀子,但,管他呢,有錢的是大爺。南溟捉住還要繼續走的人,捏了捏他的手,道:“今日逛得也久了,小九,我們先去尋個住處,休息一二?!?/br>涂抱酒想了想,也是在理。而且,他卻是想睡一覺。“不好意思二位,我們這客房只有一間了?!?/br>“這幾日正好的廟會,咱們這房都滿了?!?/br>“……”問了幾家未果,涂抱酒只好忐忑的答應與南溟一間房。窄窄的床頭,擺放著兩個普普通通的繡花枕頭。涂抱酒捏捏枕頭的花邊,聽著屏風后傳來的水聲,全身都有點燥熱。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唇瓣,涂抱酒心一橫,鉆進了被窩貼著墻,閉上眼。唔,誰著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南溟出來就見呼吸平緩已經睡著了的兔子,緊貼著墻角,拽著一只被角,眉皺得有點緊。他覺得兔子有點可愛,伸手揉開他皺著的眉頭,人也躺進被子里,手一伸,把兔子攬進自己懷中,抵著他的額頭,輕笑了幾聲。這只兔子,跑不掉了。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第19章幻境三涂抱酒睜開眼時沒發現旁邊的人,枕頭是涼的。再一瞧窗外也才堪亮透,暗道那人起得到早。兀自洗漱時,有點覺得房間與昨晚上似乎不同,涂抱酒沒多想,興許是昨晚上自己記岔了。涂抱酒下樓,剛到樓梯口就見南溟面朝他這邊,在吃著早點。他那一桌還坐著兩個人,一個紅衣,一個紫衣,都是背對著涂抱酒的。涂抱酒興沖沖的走下來,一屁股坐在靠南溟近的那個位置。一抬頭,和那紅衣服的人對了個正著,二人同時驚得各退了一步。“北晉丞?!”“涂抱酒?!”涂抱酒再看那紫衣服的人,正是宥顧宮。更讓他怔愣的是,宥顧宮用手帕擦了擦油餅上的油,溫柔的遞給——南溟?or南樓月?“唔,你喚小二給你上點吃的吧?!蹦蠘窃乱贿叺皖^吃著,一邊與涂抱酒說話,又道:“小師弟?!?/br>小師弟?涂抱酒疑惑,又瞧了瞧幾人理所當然的面孔表情,搞不清楚這是什么情況。明明昨日他們還在逛街了,北晉丞和宥顧宮也似疏離不少。“涂抱酒涂小公子,原來你也來了啊?!?/br>“我來了?來什么?”涂抱酒看著北晉丞,一臉詢問。“嘖,南樓月,你自己成婚還不告訴小師弟的啊?!北睍x丞戲謔。“月,我們今晚大婚,你師傅已經仙去,不若就請小師弟來吧?!?/br>涂抱酒尚沒從南樓月成婚的消息中回神,就看到宥顧宮拉過南樓月有些油膩的手,替他擦拭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嗯?!蹦蠘窃聹\笑著應了。他應了?應了?北晉丞怎么沒什么反應?宥顧宮和南樓月?!涂抱酒只覺得心臟一縮,狠狠的疼。涂抱酒渾渾噩噩的看著那白衣白發變成紅衣白發,看著那人與別人牽著手,看著那人對著別人笑。眼睛疼得有什么在眶里打轉,雙腿似乎沒有什么力氣,軟軟的,若不是北晉丞拉著他,可能都會站不穩吧。“一拜天地——”周圍都是恭賀聲,他看見了充當高堂的大渝太子宥啟笑瞇瞇的看著那對新人。“二拜高堂——”宥啟虛虛的扶起兩人,還遞了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