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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兒子,卻是明顯頹唐了,眼底烏青,唇無血色。又忍不住心疼,畢竟是自己寵大的孩子,就更討厭那個什么什么北晉丞了。宥顧宮一進來,也沒曾說什么其他,只一句:“兒臣愿自請平亂?!?/br>元周,軍營帥帳——“國師這是何意?”北晉丞被一群銳兵團團圍主,他的對面站著一身黑袍的元周國師,帶著面具也看不清臉,身材與國師身后的元周大將軍馮得暉一般高大,而馮得暉大概三四十來歲。軍師聽見他開口,回他話,聲音也做過掩飾,讓人莫辯真假。“太子身份高貴,戰場上刀劍無眼,臣亦是為太子好?!眹鴰熓忠粨],憑空出現兩個黑衣黑袍的人,上前押過太子北晉丞,“帶太子回主帳?!?/br>北晉丞瞪著國師,忽想起出發時永和說過的話。“太子兄長此番出門時間長了,怕是不知道元周出了個國師。父皇一直追求長生之道,對這國師是言聽計從,朝政已經被他把持得差不多。我聽綠意打聽來的消息,說是這國師的手已經伸到兵營里去了,兄長此次前去,定要小心那國師,怕是壞著歹意的人?!?/br>這國師,全身都充斥著令人不喜的黑氣,還有他招來的這兩個人也是一樣,難道就無人看得見么?北晉丞出門之前撇了眼馮得暉,只見他眼中黑洞洞的一片,似乎根本沒有生機,心里不由得一嗝噔,這個妖道!深夜,北晉丞的主帳被人敲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見北晉丞坐著似是正等他。行禮,低聲道:“教主?!?/br>北晉丞擰著眉:“江流,你這次來得有點慢?!?/br>此人正是魔教的大護法江流,若涂抱酒在此,定能認出這位就是被他稱作俠士的人。江流沉聲回他:“這次的蒼蠅實在煩人了些?!边@些妖界雜碎居然出現在人界的戰場上,簡直有違天道。北晉丞沒理會其他,只催促道:“阿七怎么樣?”“七王爺關門飲了三日酒,昨日已經啟程來邊境了?!?/br>北晉丞沉默了片刻,道:“我們離開軍營,去城中?!毙睦锬瑖@,阿七,阿七。三日前早晨——涂抱酒在陽光中醒來,一側身就看見睡在自己旁邊的南樓月,心頭幾萬條黑線。這不是我的房間嗎?為什么他睡在這?似乎聽見他的心聲,南樓月在他一動就醒了,道:“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昨晚你可是怎么都叫不醒的?!?/br>涂抱酒撫額,這不是二次封印使得他變虛弱了么!不然,不然他也許是可以被叫醒的。“睡都睡了,兩個大男人又有什么關系?!?/br>“既然如此,就起吧。先洗漱一番,我讓小二送點吃的?!蹦蠘窃卵劢俏⒊?,便率先下床。他又沒說同個床就要他負責,真正是呆兔子。正吃著,門外御一來敲門,送來了最新消息。“主子,探子回報,北公子已經回到北周,估計不日就將開戰?!?/br>涂抱酒一嗆,邊咳邊問:“什么叫回北周?什么叫開戰??!”雖然他昨日吃了有藥的酒,但劇情怎么發展的?他這兔子腦袋不夠用啊啊??!南樓月看著涂抱酒在那作蠢,忍不住撫額,他到底是為什么要讓這只兔子跟著的。南樓月讓御一先下去,自己回道:“北晉丞是元周的太子,他假意和宥顧宮成親只是為了拿到大渝的兵防布陣圖,”見他迷茫更甚,只好解釋:“就是大渝行軍的兵防圖,你可明白?”涂抱酒好說也是一只生在和平年代的兔,這彎彎繞繞他也不想明白,只明白宥顧宮和北晉丞的婚事吹了,眼睛一亮,笑著道:“那你不是——”有機會接近曦和神君了?哈哈哈,他回去有望了。嗯,現在首要任務就是,讓南樓月去宥顧宮的身邊。“咳,那什么,你覺得宥顧宮怎么樣?”涂抱酒湊到南樓月身旁,仰頭看著他,眼彎得如溪水。南樓月夾菜的手停了一下,又繼續,看也不看涂抱酒自顧的道:“武功沒我好,長得沒我好!”涂抱酒一急,抓住他的衣袖:“誰問你這個了?知道你貌美如花武功蓋世,但是你不覺得被拋棄的宥顧宮很可憐么!你看,這他正需要一個能溫暖他的是,你就是最好的選擇了?!睕]毛病。貌美如花?南樓月放下筷子,斜睨他一眼:“沒興趣?!笔裁窗⒇埌⒐范家麃砉?,那管得過來,就這一只蠢兔子已經夠他忙的了。蠢兔子很沮喪,雙手托腮,正思考該怎么辦。啊啊啊啊,打戰?要是南樓月幫大渝把元周打跑,那么,宥顧宮就會對他有好感,說不定會以身相許啊。只是,為什么心里有點別扭,哎肯定是因為任務太快結束,絲毫沒有挑戰性,他覺得孤獨。涂抱酒忽略掉心里的不舒服,開心道:“南樓月,不然我們去幫大渝打戰吧。俗話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們也算是大渝的匹夫了,這打戰也要有我們一份不是?!笨此f的多有道理,多讓人無法拒絕。南樓月看著蠢兔子濕漉的雙眸,有一種想上手摸摸的沖動,道:“好?!狈凑頌轱L雨閣的閣主,就是要為天下蒼生平風雨,這聽起來還不錯。那日得到南樓月的答應,涂抱酒一行就啟程了。只是他們這一行只他們兩個人,因為一路上游山玩水,走得很慢,誰知半道上遇上了前去平亂的宥顧宮,行程才快了起來。得半個月功夫,因宥顧宮的原因,他們都順順利利進了大渝軍營。此時,大渝已經被攻回三座城。軍帳中,宥顧宮坐在首座。大渝的兵馬元帥是個老頭叫羅戰云,坐在右邊第一個座,其身后戰著一中年男子和一雋逸的十五六歲的少年,都和他長得有幾分像,赫然是他的兒子羅漢中,羅通。南樓月一襲白衣坐在左邊第一位,他的旁邊座是撐著腦袋的涂抱酒。中間過道上,站著參將楊浩,正在匯報著幾天的軍情。“原先,就算兵防圖被盜,我們也有策略應對,本該只是小輸一場。就在我方要打得其退回元周的時候,其隊伍中出現了一個穿黑袍帶面具的人,地位還很高。黑袍人身前憑空出現一批黑衣黑袍的人,手上拿著刀對著我們的人一刀下去,我們的人就倒了。更奇怪了是,凡是受傷的人的傷口都迅速腐化,而且冒著黑氣。我們不能硬對,只好一退再退?!?/br>羅戰云起身單膝朝宥顧宮下跪,身后跟著羅漢中,羅通,哀身道:“老夫愧對大渝,愧對羅家列祖列宗??!”羅家從祖上開始一直防守邊境,雖也吃過敗戰卻從未丟過一城,就算丟的城是他們早先打下的元周的城,他又有何顏面。宥顧宮無奈,起身扶起羅家三爺孫,朗聲道:“羅元帥為軍中兄弟著想,出于無奈之舉,本王又豈會怪罪。如今本王來,只是作一個普通的兵來,一切還得仰仗羅元帥,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