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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數量極少,也從不對外出售,只供落雪殿殿主使用,玉謫羽就曾見過莫慮頭上的那枚發簪,那時還多看了幾眼卻不曾深究,那便是雪玉制作的發簪了。除了落雪殿殿主能夠使用,還有一類人,一生之中能擁有一件雪玉制作的飾物,那便是歷代殿主之妻。落雪殿殿主成親從不拜堂,只在成親當晚將雪玉做成飾物交給新娘,作為殿主之妻的信物。不過,歷代殿主都是寡淡之人,自然不會在信物上花什么大的心思,即按照傳統,做個發簪送予妻子算是了結。就連唯一一位女殿主的莫繭萱,贈予閔君傲的,也不過是更適合男子固發用的發簪而已。莫慮精心雕琢的雪玉印章,真真是獨一無二的信物了。“這是歷代殿主給其妻子的信物,你我既已成親,我自然要將這信物交予你?!彪m知曉玉謫羽是明知故問,莫慮卻有耐心解釋一番。“那你又為何做成印章的樣子,據我所知,你的那些先人們可都是做成發簪的?”玉謫羽心中是知道的,卻更愿聽莫慮說出。莫慮自小練功方式奇特,便練就了一套雕琢玉器的方式,尤其以雕刻印章最為拿手。他們曾經兩人一同游歷時,玉謫羽就曾見過莫慮拿著雪緞,卷成刻刀形狀,注入內力,用來雕琢一枚玉石,那時玉謫羽還曾玩笑道,既然莫慮手藝如此精湛,將來定要親自雕刻個好的送予自己。“我曾許你親自雕刻一枚印章與你過,自然要言而有信,你離開落雪殿五日,我手拿雪玉雕琢,不期然便刻上了你的名字?!?/br>這世間怕是再也沒有人比莫慮說起情話來更為動人的了,玉謫羽心道,坦坦蕩蕩,毫不扭捏,卻在自己還未明白情為何物時,身體就自行做了決定。將雪玉握于手中,玉謫羽伸長手臂,又將莫慮擁進懷中,吻了他的耳側,笑道:“我定會好好收著!”至于那雪玉本是送予殿主妻子信物,“妻子”這二字,玉謫羽卻并不在意,既已成親,又同是男子,是夫還是妻,玉謫羽從不在意。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會告訴你們,我最萌的就是公主抱神馬的嗎,會嗎會嗎會嗎......(⊙v⊙)嗯,比起船戲神馬的,作者君其實是喜歡兩人在一起時的溫情~\(≧▽≦)/~啦啦啦,所以說,作者君是很純情的......☆、落水少女玉謫羽的山谷,越往里走,越廣闊美麗。蜿蜒的河流貫穿了整個山谷,從上流傾瀉而下的瀑布,轟然的聲響,卻并不影響山谷寧靜美好,許是離得遠的緣故,又有山林隔開,莫慮住在玉謫羽的院子里時并未聽見瀑布的聲響。被玉謫羽牽著一只手,沿著河岸而上,時近夏日,原本春日才開的姹紫嫣紅早已凋零,然,山谷中卻從不乏美景。代替五顏六色的,是一片蔥郁的綠顏,在那河岸上坡里,有一棵參天大樹,樹根蔓延四處,枝繁葉茂,如同一棵極大的蘑菇展開來,極為壯觀。此時莫慮穿著一身合身的淺青色衣衫,是玉謫羽叫人為他準備的。穿他的衣服固然是他所喜愛的,莫慮行動起來卻極為不便,到底還是心疼他的。玉謫羽指著那棵大樹,說道:“這棵榕樹是山谷內最為年長的樹,據我推測,已有幾千年的樹齡,它的樹根與樹枝錯接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處極好的屋子模樣,我將它修整了一番,做成了一間樹屋,下雨也不會淋濕,我今日要帶你去的,就是那里?!?/br>莫慮輕輕點頭,那繁密的枝葉糾纏,造就了這奇異的景致,聽身旁的玉謫羽這么一說,他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行至榕樹下,兩人也不做停頓,腳下生風,人就翩然飛上了榕樹。一落腳,便是玉謫羽已搭好的屋子門前,腳下如履平地。屋子不大,搭建得牢固,細致處也做了修整,可見玉謫羽搭建時的用心。都脫了鞋,玉謫羽牽著莫慮的手推門進入,入門便見到一張大竹席鋪了大半個屋子地板,沒有鋪著竹席處放了一個小書架,上面放著許多醫書。而竹席之上,則放著被褥,一個小茶幾,煮茶的器具就擺在上面。“我選這里給你調息體內寒氣,你可還滿意?”點火煮茶,玉謫羽拉著莫慮坐到茶幾前,推開旁邊的一扇小窗,攬著莫慮靠在他懷中,看向窗外,遠遠便能看見山谷極好的風景,蜿蜒河流,河岸兩旁蔥郁的樹林,滔滔瀑布。莫慮靠在玉謫羽懷中,輕輕點頭,“好?!?/br>這兩次莫慮發熱,玉謫羽又研究了一番莫慮的病癥,竟然發現了一些奇怪之處。玉謫羽推斷,往常莫氏一族,從未有人撥動他們的心弦,而莫慮的娘親莫繭萱,動情也不自知,師父又不常常與她把脈,才致莫繭萱不過二十五便故去。那寒毒是世間絕無僅有的至寒之物,而這世間至熱的,就是人之情愛了。莫慮練就那身武功,本就是為了與寒毒拉扯以達到體內平衡,不使寒毒有機會奪取他性命。這就是為何,莫氏一族將不可動情作為戒規的第一條,只因一旦動情,平衡被打破,性命也就堪憂了??墒篱g萬物,不破而不立,又有誰能保證動了情之后又是那種境地。莫慮動了情,卻因玉謫羽悉心照料而轉危為安,反而應禍得福得了好處。若這一切果真如玉謫羽所推斷,那莫慮要想醫好體內寒毒,也總算是有了一個方法,只是,往后玉謫羽要更加小心照料莫慮了。玉謫羽為莫慮制定了醫治之方,這才要莫慮在這極好的地方閉關七日。然,這一切,不過是玉謫羽猜測罷了。玉謫羽從來狂傲自負,卻在莫慮身上屢受不順,不論是他那寒毒病癥,亦或是愛上他,都不是玉謫羽事先所想到的。不過,玉謫羽卻從不后悔,莫慮這病癥,勢必要走一段不平坦的路,若是五年后他仍是無能救他,那便與他同去罷!冰冷指尖觸摸玉謫羽的臉,玉謫羽回神看向莫慮,聽他說道:“不必多思?!?/br>玉謫羽笑開,罷了,這人總是這般淡然,縱然事關他性命也能泰然處之,他唯一見莫慮驚慌的,怕就是他那晚被莫慮一掌打得吐了血。然,即使莫慮這樣的性子,他仍是喜愛他到無法自拔,真真是無可救藥了。低頭吻了吻莫慮的頭頂,玉謫羽笑道:“好,不多思,七日之后我來接你?!?/br>之后的七日,玉謫羽果然沒有再來打擾莫慮,吃的用的早已為莫慮準備好,而玉謫羽自己,也是要找個地方療傷的。莫慮的掌力并不是那么好化去的,那極寒的內力仍會偶爾竄出來,只不過被他掩飾住而已。七日之后,玉謫羽療好傷勢,飛身上了榕樹,彼時,莫慮一身白衣,立于榕樹枝椏上,飄飄若仙。玉謫羽伸出一只手,喚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