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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蘇意暖文案:三個人的十年。他是皇帝,游走在愛與放縱之間;他是男寵,糾結在愛與友情之間;他是能臣,徘徊在愛與得到之間。愛在流水的時光中消磨,也在不舍的溫暖中深徹。愛不占有,不被占有,愛只在愛中得到滿足。內容標簽:宮廷侯爵情有獨鐘搜索關鍵字:主角:云緋,宗珣┃配角:沈徽┃其它:第1章他的心軟與愛給了云緋朝廷大事上,宗珣從不糊涂的,也不心軟。他的心軟與愛給了云緋,對大臣們就很是冷峻威嚴,看到臣子們匍匐畏懼拜倒在他面前,他有一種滿足和開心。卻不是心深處的開心,他的樂趣與愛好從不在皇權。他只是需要皇權。常想,云緋若是個女子就好了,就可獨寵六宮也安然,可惜云緋不是。這天太后來找宗珣的麻煩。因為云緋不能給皇家生養,現后宮只皇后育有一個男孩,皇嗣單薄。太后說的是:兩年來,哀家依皇帝的意思從沒找過云緋的麻煩,可是衍慶前月那場大病,實讓哀家憂心,后宮得再添男丁了,以免江山不穩。宗珣頭疼,還是答應了母親。這年宗珣二十四歲,已做了皇帝十四年,在位的年頭也算不短了。雖然青春正盛,到底沒在后宮多生出幾個兒子來,是一大缺失處。因他十八歲以來,就只顧著和云緋糾纏,忘記了后宮,也忘記了皇帝綿延子嗣的責任。皇嗣少確然是個問題,宗珣也未嘗不考慮過。他愛云緋,可如果皇位繼承人已影響到江山的穩固,那就不是可以糊涂疏忽的了。沒有了皇權,他自己就沒有了,一切都失了依憑,哪里還有愛的依存?宗珣一路思忖著尋至會心閣,云緋倚在窗邊讀書,海棠紅錦袍在冬日暖陽里分外嬌艷明媚,黑發盤束腦后,現出光潔的額頭,低頭沉靜專注,不知讀到了什么,唇邊清靜含笑。這樣的云緋,怎舍得離開半步去與別的嬪妃就寢?所以得遣走云緋。宗珣緩步來在云緋身后,抱住云緋的肩,云緋知是他來了,放了書,握住他手,轉過頭來。那么一雙清亮含笑的眼,澄澈透人心魂。宗珣什么也沒想的,對著那雙眼先吻了下去,吻得纏綿悱惻,輾轉不舍。云緋愛憐的環抱他,一定是以為他遇到了什么政務煩難。“阿緋,”宗珣說:“幫朕做件事吧?!?/br>云緋仰頭清亮亮的眸子看宗珣,宗珣坐下來,坐在云緋身邊:“快過年了,衛縉去北疆看望他父親,你也一道去吧,代朕慰問邊疆守軍?!贝箨犎笋R一去怎么也得兩個月,后宮會增添一兩個男孩吧。上天如果開眼的話。宗珣覺得自己就像個種馬,可是這也由不得他。“好?!痹凭p說,安靜地迎他的目光,清寧眸光不變。宗珣拉了云緋便恩愛纏綿,用所有的柔情媚意勾繞云緋的神魂,表述自己的心。很快良宵退隱,晨光乍現,云緋在宗珣依依不舍的親熱繾綣之后走了,臨別在宗珣臉頰上輕輕給了一吻。云緋總是這般,表達情感純凈得不像話,似情竇初開的少年,又清澈高遠,如飄然雅逸的神仙,讓宗珣的心翻涌著愛戀。他們兩人之間,好像從來都是宗珣依戀云緋。云緋灑脫的拂開衣襟上了馬就走遠了,并未曾回頭。聰明如云緋,什么也沒說,讓宗珣怪愧疚的。其時朝霞紅染半天,襯得云緋背影越發如畫似幻,宗珣的心安然圓滿。這么一個人是自己的,便遠離天邊,也是自己的啊。宗珣郁悶的每日臨幸皇后的椒房殿,專心造人。因為目的明確,沒趣味的很。時日過去,宗珣越發的想念云緋,想的茶飯無味,諸事索然。再好的歌舞彈唱,也不如云緋一張琴。還好兩個月后,皇后懷孕了。宗珣由衷感謝皇后成全自己。立即寫信喚云緋回來,快馬八百里加急送往邊疆。信箋上滿是柔情愛緒:陌上花開,卿可緩緩歸矣。心懷雀躍的等待,朝思暮盼,哪知沒等來那個人,卻只一封簡單的信:衛大將軍舊疾發作,病勢嚴重,恐將不久人世,臣需陪伴衛縉,走不脫。云緋與衛縉有幼年同師的情分,兩人友誼深厚,宗珣理解,可心里的失落真是好幾日沒緩過來。那情形該像是史書里的昏君,不關心守邊大將軍的病情只惦念男寵的歸期,——可宗珣覺得自己“明”得很。指派了御醫去邊疆,心存有不甘,云緋就這么一行字把朕打發了?早知這樣就下旨了,偏情意綿長的寫信做什么。心抽抽的不快,還無法發作出來。每日里越發百無聊賴。與女人在一起,實在無味的緊,他想念云緋的身體,讓他在床上痛與爽到極致,這么一想,心都癢癢的了。癢到難以忍耐。云緋不回來,不如做點事給云緋看。上朝的時候別有用心瞄大臣。宗珣任用官員重人品,大臣們瞧著都不錯,可是弄出些情感曖昧來——實在沒這個念頭。尋來想去,只得一個杜謹。杜謹是他幼時的伴讀,人好,可靠,怎樣都行,可以下手?!啥胖敺浇犹嫫涓溉斡邑┫?,是朝中的重臣,若平白擔上男寵的虛名,太得不償失了。朝事為重,宗珣有些舍不得。其余的,沒有他能看得上眼。目光投到太學院。親臨太學院視察,還真得一個少年。編修翰林沈鐸之子沈徽,年十七,容貌才華出眾,氣質風采卓然,是太學院里風頭正勁的少年人物。如果說云緋是夏水中蓮花,清新雅致,朗秀出塵;沈徽就是冬雪里紅梅,鮮妍明媚,傲骨逼人。可是弄到身邊怎么也得科考之后了,否則這么一個好大臣苗子,宗珣舍不得提前毀了。宗珣的性子,但凡看中一個入眼的,旁的人就沒什么好看的了。倦然回宮。夜晚寂寞難耐,一時沖動,命:“傳右丞相杜謹立即進宮見朕?!?/br>杜謹一路跑著就來了?;实圻B夜傳喚,杜謹以為出了十萬火急驚天動地的大事,哪知皇帝悠然的坐在那里溫情脈脈的說:“朕累了,愛卿代朕將這些奏章批復了吧?!?/br>杜謹額頭絲絲冒出冷汗,不敢多言,恭謹跪坐在地桌后批復奏章,宗珣倚在床邊上看。大臣中他也只待杜謹算是貼心,難得的幼年一起成長的情分。父皇曾告訴他,抑制住自己的脾氣,少殺點人,怎么也得留個像朋友一樣的臣子在身邊,否則這個位子坐久了,連個能聊天的臣子都沒有,太寂寞,會無趣得很?,F今他才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