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想殺紫府圣子？”姜太虛溫和地問道。在臨行去風族前，紫霞特地向他借一道生命精氣，言稱或許有用，要防范于未來，沒想到是為了反出紫府圣地。

這事歸根結底，他也幫了大忙，而他又生在姜家，顯然，紫霞以后會和姜家綁在一起。只要他還活著，姜家倒無人敢說什么，但他一死，紫霞的身份就有些尷尬。

除非，她嫁入姜家。姜家年輕一輩中，有白衣姜逸飛，還有一個神王體，都屬于天驕人杰，倒不會辱沒了紫霞。

但……姜太虛蹙眉，忽然想到，在紫霞化作一個青年時，曾親過他的臉，此刻，由他提出聯姻之事，讓紫霞與姜家俊杰成婚，是否太過分？

想了想，他換了個問題：“你反出了圣地，今后有何打算？”

紫霞答道：“奇士府一萬年開一次，算算時間也快了，還有一年，我打算去中州?！鄙碓谄媸扛?，倒不用擔心紫府報復。她沉吟道：“到那時候，你應該斬掉神王本源，成為一個凡人了?！?/br>
“你同我去奇士府，我保護你?！彼⑽⒁恍?，又道：“正好，你沒去過那里，就當成一場旅行?！边@些事，她在回來的路上，便規劃好了，只等姜太虛同意，便能夠實施。

忽然黑光一閃，一座陣臺浮現，兩個紫衣人出來，正是姬家一對月亮，也即葉凡和狠人。

“神王！”葉凡輕輕一拜，在旁邊，狠人點點頭，再無過多表示。葉凡而后望著紫霞，微笑道：“借一步說話?！?/br>
紫霞訝異，倒也沒有拒絕。姬家的這對月亮，若說交情，與她也無多少關系，反倒是姬皓月，在月圓之夜和她有過一戰，雙方不相上下。

在大荒一處幽林內，三人駐足。葉凡開口：“幾個月過去，還沒有黑皇的消息，也不知它把自己弄去了哪。我就怕它被困住，一時脫不了身，否則不至于至今還沒消息?！?/br>
哪怕黑皇把自己傳去別處，以它的陣紋造詣，也能橫渡虛空回來，除非陷在某一處，脫不了身。

“黑皇？”紫霞隨口答道：“我聽到消息，它在云空城，咬了幾個圣地門徒，搶了一些源，正被圣地追殺呢?！?/br>
葉凡微笑著回道：“無始大帝，我說的不是那個黑皇?！?/br>
紫霞詫異道：“無始大帝？”

葉凡眉頭一皺，打量幾眼紫霞，見她一臉疑惑，忽然揚拳揍去。似有一縷混沌氣洶涌撲來，壓塌寰宇，粉碎萬物。霸絕天上地下。

天帝拳！

同一時間，紫霞迎掌向前，渾身金光大盛，沖出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機，令周圍山脈崩碎。一只金色的大手飛躍而出，與天帝拳硬抗。

遠處，姜太虛眺望一眼，但沒過多關注，也無動手之意。同輩之戰，他向來不插手，自然不會去幫誰。

葉凡收掌而回，點點頭。沒錯，這個人是無始大帝，非誰冒充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葉凡問道。他揉了揉額角，將自己的情況講明，基本沒有一絲隱瞞，正色道：“我們在找變成我的黑皇，找到了它，才能破開這個世界?！?/br>
“也就是說，姬皓月是狠人大帝，你是天帝葉凡，而我是無始大帝？”紫霞皺眉，望向狠人，復又望著葉凡，目光在二人身上流過，向葉凡道：“小meimei，你沒事吧？”

葉凡：“……”他沉思片刻，又道：“你如果真的是紫府圣女，那為何會無始大帝的神術？罷了，你既已忘了，那便算了，我、女帝、段德三人去尋黑皇?！?/br>
他倒也不擔憂，這事想必是世界外的那幾人干的，雖不知他們有何目的，但應該不會是壞事。

兩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紫霞漫步而回，凝眉思索著，意識到了不對勁。無始大帝？她忽而一笑，也就止于此，沒有過多情緒，心情很平和。

忽然，天空中飄落下來雪白的花瓣，每一片都染著血絲，無盡的殺氣彌漫，寒光四溢。遠處，一個黑衣人一閃，沒入在虛空中。

人世間！遠古殺手皇朝。

第12章番外——攻受問題

悠悠十年，匆匆而過。當年的一場婚禮，著實驚呆了仙域眾人，繼貓與鼠相愛相親后，竟出現了男與男成親的風俗。

始作俑者，正是一位紅塵仙和一位天帝。

山峰上，一個英武的白衣人負手而立，夕陽的余暉照在他的身上，如夢似幻一般。落日沉下大山，晚霞漫天，染紅了整片云層。

他轉身走下大山，踏著晚霞，白衣輕揚，在霞輝中不染塵埃。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龐，眼中卻有一絲滄桑，歲月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跡，只為他添加了一絲成熟與深邃。

一條金光大橋由遠處蔓延過來，橋頭站著一個人，同樣是一身白衣，身姿高大挺拔，樣貌大概二十五六歲，遠遠望去，有一種如山岳般雄偉的氣質，英姿偉岸。

“你怎么來了？”姜太虛略有訝異。

“你出關了，我來接你?！睙o始微笑道，自然地握住他的手。細細算來，他們有兩年多沒有見面，這段時間，姜太虛都在閉關，直到今日才醒來。

仙域比較冷清，主要是太大了，人口又稀少，往來不頻繁。兩個人并沒有橫渡虛空，也不曾撕裂空間，選擇一路走下山。

大山距家并不遠，一個多時辰后，便到達了目的地。彼時明月在天，清風掃過落葉，兩人閑聊著，談及了閉關間發生的事。

一汪小湖落在一片草原中，清澈無波，倒映著岸邊的垂柳。在三四丈遠處，建有一間竹屋，簡樸幽靜，有一種出塵避世之感。

剛一進門，無始眉頭一皺，眼中劃過一縷金光，將角落一人逼現出形來，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來人一身紫衣，表面年紀約十七八歲，眉眼間透著幾分狡黠之色。她是小紫，為姬紫月和葉凡的女兒。

小紫吐了吐舌頭，笑吟吟道:“好奇嘛，我就過來了?！彼枇俗约焊赣H的法寶，隱匿自己的身形氣息，想偷偷地溜進來，沒想到還是被無始發現了。

“好奇什么？”姜太虛詢問。這個小丫頭古靈精怪，和她母親一樣，大家都很溺愛她。

“那我坦白說了，你們可不許生氣?！毙∽闲ξ?，眼珠子一轉，苦惱地道:“華云飛和搖光，我一看，便知誰是攻誰是受，但你們兩個，我左瞧右瞧也瞧不出來?！?/br>
在得知姜太虛出關后，她就借來自己父親的法寶，偷偷地藏在角落里，想親眼看一看。

她眨巴著眼睛，瑩白的臉上含著一抹興奮，自顧自地說道:“在我的觀念中，無始大帝你這么強勢，不可能是個受，但神王英姿懾人，也不像個受。我琢磨了近十年，也沒琢磨出來?！?/br>
無始、姜太虛頓時無語。

小紫笑瞇瞇地問:“所以，你們兩個到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