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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個什么。即使威爾濱把大財團家族牢牢握在手中,在政黨內擁有很大的發言權,長期換不回利益的作為還是讓黨內其他支持者越來越不滿,他的掌控力越來越小。最大的打擊是艾登·弗雷德輸掉大選已是板上釘釘,沒法連任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流水。威爾濱說人類沒有時間了,最沒有時間了的是他自己。那就用最直接、最有效、最快速的辦法吧,他要做人類最大的罪人,也是最大的英雄。大屏幕中的艾登·弗雷德所在的是鷹國核武指揮中樞的控制臺,他還是鷹國總統,鷹國的核武系統控制權還在他手中。從公開競爭到暗暗布局,在世界核安全會議上各種虛報數據,鷹國的核武持有量和可打擊范圍足以讓普通人睡不著覺。歷經多年,鷹國的核武系統也多次更替和完善。排在最前面的核武發射方法是總統發布命令,軍隊對具體目標進行打擊。如果軍隊大量折損,或一線將官對命令的執行可能有折扣,總統可越過軍隊,通過統一的控制系統設定打擊目標,使用終極指令發射核武。如果總統身亡,則由備選人使用總統授權的多種密匙進行核打擊。如果系統設定人抱著我死你也要亡的決心,即便整個國家都先被轟沒了,衛星監測到毀滅性打擊,向地面發射信號,無專人回應,那么空間站會啟動所有剩余核武進行報復回擊。不需要威爾濱多做說明,看到屏幕中那個核武標志,結合威爾濱之前說的和弗雷德此刻的狀態,在場的各國高官很快想到可能會發生什么極度恐怖的事。這是個噩夢嗎?是極為惡劣的玩笑嗎?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國家形象和高官修養都被扔到一邊,他們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測,用變了調的聲音驚恐地向威爾濱發問:“你們要發射核武?!”在過去那個戰爭陰影籠罩全世界,超級大國瘋狂進行戰備競賽,同歸于盡不知哪天就會上演的時代,敵對各方領導人尚且做不到面不改色站在核武控制臺前,此時屏幕那端的弗雷德卻十分平靜。這個鷹國歷史上最年輕的總統就那么站在控制臺上,一言不發,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睜開的眼睛里也沒有起伏的波浪,仿佛他將要做的是他此生命定的使命,他為此準備已久。威爾濱現在的表情和他如出一轍,此前的激動與冷酷蕩然無存,他語氣平淡,甚至帶著一種幸福。“上千顆核彈已經對準世界各大城市,幾十分鐘內,人類的人口數量和工業生產能力都會倒退百年。儲存知識最多的地方和人消弭,人類種族就能回到一個安全的位置。就像給樹修剪枝丫,剪掉長歪和長得太高的部分,這棵樹才不會倒下或者被閃電劈碎。很快的?!?/br>“不!你們不能這么做!鷹國也不能幸免,核彈升空的那一刻反擊就會到來!你也會死??!”威爾濱好像跟其他人處在不同的時空,仍然不疾不徐:“那是應該的,我們并沒有把自己國家排除在外的想法。至于我,為人類的延續犧牲是我的榮幸?!?/br>文灝的心臟被巨大的震驚拋至烈日炙烤的沙漠荒野,一時的暈眩間,他只想,威爾濱才是他所說的魔鬼,披著人皮也可恨可怖。難怪他沒有顯露過問題思維圖紋,他早就設計好了自己和他人的死亡,毫無猶疑地執行他的“偉大正確”,又怎么還會對其他問題存有關心?還有聲音在竭力扭轉局勢:“遭受重創的不僅是人類,你在毀滅地球!你想要的生態平衡更不可能實現,更多物種會消失,人類會更快滅亡!”“你們被編造的核危害恐嚇太多,放心,地球比你們想象的頑強得多,人類會留下足夠延續的人口,毀滅的城市里,少了人類的干擾,植物和動物都會重新出現,那將是一個被希望擁抱的世界?!蓖枮I露出一個暢想美好新世界的笑容。剩下的人這時也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要么繼續呆立當場,要么痛罵威爾濱和弗雷德不是人、反人類、恐怖主義。反應快的人已經向多個方向發起沖擊。屏幕里,弗雷德置身的透明圓筒開始發出明明暗暗的藍光,藍光閃爍的節奏如同人的脈搏——核武系統啟動了。這一刻,不再有身份之差,不再有個人安危,他們只想沖出去,向外界示警,同時阻止弗雷德??礃幼?,鷹國的核武指揮中樞很可能就在這個展覽館地下,盡管能打進去的希望微乎其微。應安年也必須行動。他原本計劃危急時刻帶著文灝沖向游覽車,他們進來時乘坐的新能源游覽車就停在展覽館里,憑借游覽車或可沖開封鎖。他還后悔沒有讓文灝學車,要是他出事了,他不知道文灝該怎樣獨自逃出去。但現在,應安年沒法先考慮文灝的安全,沒法考慮自己和其他代表的安全,他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拉著文灝奔跑,躲過一個鷹國木倉手,再踢翻另一個,把文灝藏進展廳邊緣巨大的機械展品后面,倉促留下一句交待。“不要怕,躲好,情況不對就逃,我會來找你?!?/br>來不及摸摸長發青年的頭,給他一個安撫的吻,也沒有余裕留意他安靜的表現和遲鈍的點頭,應安年要回去想辦法控制威爾濱,不論怎么折磨這個瘋子,要從他身上找到叫停一切的方法。然而當應安年的視野恢復開闊,眼前的情勢讓他有點愣,后知后覺地想起剛才越過鷹國木倉手的過程似乎過于輕易。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科學家抱起一個小機器人砸向對面的敵人,對方正好被她砸中了,而她毫發無傷;高官保鏢們舉木倉點射,次次命中,而敵方或者射偏,或者根本完不成射擊動作;大腹便便的r國官員抬起短腿一踹,比他強悍數倍的對手一點抵抗都施展不出來地倒下了。那些與殺手無異的特殊人員像被下了毒、抽了魂,不是木木呆呆暈暈乎乎的,就是抱住頭失去行動力。眾人的沖陣出乎意料地順利,目前無一人受重傷。原因不重要,這是機會!應安年沒有停步,當他找到懸浮講解臺的控制器,一個保鏢準備從二樓跳到講解臺上時,手腳各中了一槍的威爾濱突然大聲哀嚎起來。沒有人知道,在沖突爆發那一瞬,文灝將自己的大部分靈識抽了出來,分為多股侵入敵人腦海。威爾濱說過知識可以是武器,但他絕對想不到知識還可以是非象征意義上的武器。人的腦容量有限,對信息的接收需要一個過程。讓一個人用一天的時間學完一本書,難度不大,瞬間把一本書的內容塞進一個人的腦子,他必定頭昏腦漲。同時塞百本、千本、萬本呢?強點的人只是大腦停擺,弱點的人馬上就傻了。那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