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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還和周圍的人打著招呼笑一通,頭上的生日帽早就歪歪斜斜的不成樣子,約莫喝了點酒,臉上有些熏紅,他看向唐蘇時眼神一亮,跌跌撞撞地踉蹌了過來。鐘譯很久沒見過這幅模樣的路學弟,而唐蘇還沒從為人師表的斯文路老師模式中轉換過來,一時語怔。“唐蘇你來啦?挨?鐘學長你也在?”路凈忽然想起來什么,一把拽過唐蘇,“走走,我給你介紹個人,你之前不好問過嗎?今天都怪他,要不是他也不可能來這么多人?!?/br>說著還唉聲嘆氣地頗為委屈,“分不清主次矛盾!哼說好我才是壽星老呢,一個個見色忘友見色忘義見色忘……”路凈喝完酒就容易變碎念,啰啰嗦嗦地扯著你的手能講上三天三夜,鐘譯見唐蘇被拽走,趕緊擠進人群,就要找到唐蘇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一動不動地看著一個人出神。他聚精望去,在重重燈影下,那人的臉精致熟悉,像是在鐘程買的哪本娛樂雜志上見過。忽然人群中有人朝著那個人撲了過去,大笑大叫道:“武萬!”這一瞬間,唐蘇與鐘譯都明白眼前的人是誰。☆、攻無處不在不久前夢中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巴掌大的臉上笑意盈盈,唐蘇并不追星但也因為自身的原因對武萬多了些關注。這人現實中倒是非常親和,脾氣軟的一塌糊涂,看起來就想讓人欺負著捏捏臉。路凈半截身子靠在武萬身上,武萬也好脾氣的縱容著,還沒來得及介紹,唐蘇突然開口問,“你喝酒嗎?”武萬一愣,倒也沒有介意,他搖搖頭,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我酒精過敏,一向不喝酒的?!?/br>說著搖了搖手中的杯子,偷笑著靠近唐蘇道:“我偷偷換上的茶水,根本沒人發現?!?/br>唐蘇心中慢慢釋然,杯中被偷換的茶水映著璀璨斑斕的燈光,夢中的一切似乎也如數地碎在里面。不過是一杯偷換的酒,何必耿耿于懷至此呢?“很高興認識你,”唐蘇拍拍武萬的肩膀,“祝你星途坦蕩?!?/br>路凈胳膊一拐,把武萬轉了個身,晃進人群里,“他是我發小,這房間多半人都是沖著他來的,完全忘記老壽星是誰?!?/br>路凈假裝委屈地眨了眨眼,唐蘇笑著不理他,回頭見鐘譯找了過來,招了招手后向路凈介紹,“鐘程的家長,我的男朋友?!?/br>路凈吃驚地看了鐘譯一眼,幾句話像是吞吐在喉嚨間,他猶豫地看了唐蘇幾眼,才對鐘譯道:“鐘學長,好久不見了,我跟唐蘇單獨說幾句……”鐘譯仿佛早就知道路凈要說什么一般,他眉頭緊皺心里也發緊,剛要開口,就聽唐蘇說:“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找個地方說。鐘譯是我家人,有什么事不用避開他?!?/br>鐘譯心中雖然寬慰但揪起的心并沒有放松下來,他擔憂的看著唐蘇,最終還是妥協跟了出去。路凈避開一房間的牛鬼蛇神,去了酒店大堂里的咖啡座,悠揚的鋼琴聲中似乎并不適合開口。路凈躊躇幾番,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說,“唐蘇你還記得上次我告訴你導師的事嗎?”見唐蘇點頭,路凈繼續說下去,“我一直覺得你很眼熟總是想不起是誰,上次回學校跟導師他們聚了聚,忽然發現你跟師母長得特別相似。但我當時也只認為是長相有緣像了些,只是沒想到最近又接到導師的消息,他們有個上高中的兒子,得了病……家里人配型都配不上,這才透露出來……”唐蘇心底一沉,他想過千萬種遇見自己親生父母的方式,養父母帶他若有似無像是住客一般,年幼時也曾幻想會不會有親一天親生父母千山萬水找到自己,終于歡聚一堂,真真切切體驗被父母疼愛的感覺。但時光遠去,他漸漸長大,也逐漸接受自己被遺棄被拋棄的事實,最終他坦然地能夠承受住切斷親情肚子成長的事實。這是一份他不再需要的感情,是渴求不到放棄的了感情,但無論如何也未曾想過有一天,父母會以這樣的方式尋找到自己。連備胎都算不上,不過是個需求品。路凈覺察出唐蘇臉色不正常,急急補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們還沒有找到你,只是我先得到了這個消息來告訴你一聲。這種事完全就是自愿,況且你們……也沒什么欠不欠的,你別有負擔?!?/br>路凈每說一句話,鐘譯的臉色都要沉上一份,終于他沉不住氣,道,“別說了,我先跟唐蘇回去,這件事你也放進肚子里。生日快樂,我們先走了?!?/br>路凈:“我不是……”唐蘇不想說話,只覺得渾身冰冷,像是夢里那個人沒有護住自己,車前白光一閃,是自己倒在了血泊之中。腦海中忽然閃過什么,曾經不忍回想的畫面漸漸浮出組成完整的一副畫,那沖過來護住自己的人,雖然看不清臉,但那一身西裝漸漸與眼前的人合攏……唐蘇吃驚地瞠目,嘴唇抖動,幾近說不出說。鐘譯以為唐蘇是受了驚,把人攬在懷里,小心地哄著,“沒事你別怕,什么事都有我再,不會讓你受傷也不會讓你委屈?!?/br>唐蘇埋在鐘譯胸前,終于確定寬厚的胸膛下還埋藏著一顆跳動的心后,身體的溫度才逐漸回籠。“你知道我剛才見到了誰嗎?”鐘譯不清楚這摸不著頭腦的問題是什么意思,只是順著接口,“遇見了誰?”唐蘇瞇著眼蹭了蹭,“武萬?!?/br>鐘譯胳膊僵了幾分,不禁擁的唐蘇更緊。“我問他喝不喝酒,他說他酒精過敏,一向不喝酒的?!碧铺K說,“一切都不一樣了?!?/br>鐘譯低頭親吻他的額前,“有我在?!?/br>唐蘇深吸一口氣,終于放下心,“對,你還在?!?/br>*唐蘇把生母結婚后兒子有病要自己去奉獻的烏七八糟丟在腦后,準備跟鐘譯去吃一頓壓壓驚。正在餐廳吃飯時,尚佳佳來了電話。“唐蘇,我有一個問題?!鄙屑鸭褔烂C道,“不,是兩個?!?/br>唐蘇張口吃掉鐘譯夾過來的糖醋rou,“一個個的說,不著急?!?/br>“我可不可以把一個客人拉近黑名單?!鄙屑鸭褑?,“她實在太能吃了,一個人頂仨?!?/br>唐蘇:“哪位客人?”“就是以前我們在月老祠遇見那個小姑娘,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沒想到這么能吃。她還一個星期才五回,周末休息!”尚佳佳無法想象這姑娘把飯都吃到了哪里,“再吃下去咱就破產了!”唐蘇不顧他危言聳聽,心想你要是把人拉近了黑名單,估摸你一輩子也就在黑名單里成狗了,“誰都能拉,就她不能,你下次跟她拼桌吃,小姑娘看男生在一邊多少矜持些,沒準兒有用呢?!?/br>尚佳佳略一沉吟,覺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