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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中起了一陣小聲sao動,魚頭和方祁連這邊都自覺住了手,歸亞南摸了摸姚若鄰后腦,幸虧沒流血??蛇@一摸把姚若鄰眼淚都摸出來了,秦少游打掉歸亞南的手,呵斥道:“別碰他!”護姚若鄰護得更緊了。半晌旁邊臺子有個蓄胡子的光頭流里流氣的蕩出來,頭上一抹油亮,是被什么液體潑到了,嘴里叼著半個煙,吊兒郎當道:“老子砸的,怎么的?一群娘們兒似的嘰嘰喳喳吵得老子頭疼,老子早就想打你們了?!甭犓f話口音和看那沒形沒狀的行為舉止,很像在道上混的,與秦少游對峙的時候,屁股后面還跟了三四個染了發的小青年。秦少游不吭聲,扶著姚若鄰在干凈的卡座上坐下,給他披了件外套,低低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哄他千萬別亂動。就在那光頭下馬威給完了,誤以為秦少游這慫卵只是嘴巴叫得震天響,不敢硬碰硬時;秦少游忽然撿起一個空酒瓶,狠狠在臺子上敲碎,不由分說地拿鋒利的一頭砸那光頭:“敢動老子的人,老子今天叫你橫著出去!”一時間又掀起了風浪,那混混的幾個小弟掏出隨身藏的小刀沖上前準備捅秦少游。魚頭眼疾手快把他往后一拖,飛起一腳踹翻其中一個染了黃毛的小青年。方祁連也不敢再窩里斗,脫了外套像動作片里一樣甩開,去擋他們的小刀。歸亞南連忙一手握一只高跟鞋,把礙事的裙擺卷上去,從小混混背后偷襲,一人給一下釘子似的鞋跟。那光頭一頭是血,又見他們人多勢眾,叫他女人趕緊打電話喊人,揚言要找三十多個小弟拿著砍刀鐵棍收拾他們這群不識好歹的兔崽子。自己撿了小弟的刀,碰到他們的人就胡亂捅,好幾次劃到了妖仙兒或者秦少游的胳膊。秦少游雖然是個讀書人,極少跟人撕破臉打架,但不代表他沒吃過豬rou就沒見過豬跑,問候了他親媽一聲就撲過去和他赤手空拳扭打??此剖窍钩鋈_,雜亂無章,其實招招都往下三路去,專使猴子偷桃,攻那光頭下.陰。那光頭本想一刀扎穿他的眼眶,秦少游矮身一躲,從他腿邊滾了過去。刀刃的去勢未消,直直扎進了那光頭的大腿根部。秦少游瞅準時機,絆了他一腳,握著刀柄加深力度,然后猛地□□,鮮血濺了他們兩個一臉,光頭躺在地上裝死人不敢動彈。他怒吼一聲:“住手!不然我剁了你們老大!”刀刃抵在那光頭臉頰上,冷冷地扯出一個獰笑,顯得臉上的血更陰森可怖了,“打我的人,還想殺我,你說我這一刀該割多深才能解氣???”那光頭在道上混久了,慣會見風使舵,笑得跟孫子似的說:“哥,你是我親哥,我這就給那邊那位親哥磕頭道歉成不?酒錢算我的,醫藥費算我的,治了傷我再給我親哥包一封大紅包吃營養。一共要多少數,您說?!?/br>秦少游把刀挪他眼睛附近,防著他偷襲,才敢回頭看姚若鄰。姚若鄰還一手捂著后腦勺,兩只眼紅紅的打著哭嗝:“不能私了,少游報警抓他,敢出來混怎么可能不吃幾頓牢飯?這一頓算我請你吃的年夜飯?!?/br>那光頭再被抓就是三進宮了,頓時急了眼:“報警?你報啊,報了我們一起完蛋!你們都得陪我在拘留所吃年夜飯!”轉動眼珠子從今晚所有參與了打架斗毆的人臉上一一掃過。姚若鄰站起身,慢吞吞走到光頭身邊,垂了眼看著他,有種悲天憫人的神情:“我不怕告訴你,我們這群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和背景。聚眾斗毆罪……呵,別說現在只是傷了人還沒死人,便是死了人,我也能疏通各方關系,再請最好的律師讓你吃不了兜著走?!?/br>那光頭半信半疑,瞧姚若鄰的窮酸打扮,一點兒也看不出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可帆船酒吧里魚龍混雜,這一大群人上萬塊的酒隨便喝隨便砸,其中有幾個丟的打火機還是名牌貨,連香煙都專門用造型華美的盒子裝了,一看就是外國進口的,確實不像普通人。秦少游和魚頭等人原本心里慌得發虛,別看他握著刀來勢洶洶,另一只手其實正藏背后發抖。一聽姚若鄰姚大少這么囂張,開口就拿錢權壓人,也忍不住狐假虎威起來:“怪就怪你有眼無珠,敢太歲頭上動土?!?/br>給魚頭使眼色打報警電話,姚若鄰又伸手制止道:“你叫了三十多個人帶家伙砍我們是不是真的?”那光頭不吱聲,他手底下的小青年怯怯點了點頭,說,“我們大嫂親自打的電話,當然是真的?!?/br>姚若鄰一腳踩上那光頭的肚皮,哼道:“晚五分鐘報警,讓警察也看看三十多個人的砍刀都磨得有多亮?!?/br>魚頭捏著電話,暗道櫻吹雪這人看著良善好欺,內里居然還挺陰險狡猾的,真不愧是生意場上混的。盯著屏幕足足盯了五分鐘,他還沒撥電話,酒吧的酒保就提前報了警。好巧不巧,這時候帆船酒吧的兩處艙門,一處沖進來一伙衣服里鼓鼓囊囊的混混,一處沖進來一群穿警服的警察。兩股須臾間就匯成了一股。作者有話要說:“你爸爸”陰陽寮的微信群里,一個動物頭像說:“哇,櫻吹雪現實中好囂(you)張(qian)噢,我要愛上他了?!?/br>一個植物頭像:“喊什么櫻吹雪啊,喊爸爸,狗會長我親爹呢?怎么不把他請回寮里玩?”聽說了事情經過的其他成員:“是啊是啊,咱們爸爸怎么還不回家,狗會長你去哄哄啊?!?/br>狗會長:“都給我一邊涼快去!我沒興趣撿你們這群便宜兒子!”第49章第四十九章姚若鄰裹著秦少游的外套,在醫院里接受警察錄口供。冬夜里看急診的人不多,夜已深了,值班的護士全心全意給他們這伙打架斗毆的人處理傷口,醫用酒精味熏得人渾身難受。負責詢問他的年輕民警是之前遇上殺人案,隨同他一起回家查看犯案現場的小警察之一。一見姚若鄰就認出來了,習慣性朝他笑了笑,語氣卻不太好:“哎呦又是你啊,我干這行沒幾年,參與過最大的兩個案子都是跟你相關的。和我詳細說說吧,今天這又是怎么回事?”姚若鄰被警察這么一揶揄,心里挺不好意思的,但他也是經歷過不少大場面的人,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條理清晰地把整個事件過程描述給那小民警聽。他和秦少游這邊的人算得上認識,潑點酒砸點小玩意兒警方從中調解一番便可,他們愿意握手言和,這事就揭過去了。但牽連了光頭那伙在道上混的就難辦了,不僅惡意斗毆,還拔了刀子見血,險些鬧出人命。包扎好傷口,警察原本要把他們都帶回局里扣留幾天,姚若鄰來醫院的路上就先打了電話給廖副總,讓他想辦法走動關系。廖副總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