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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屋里燈光地暖驀然停止運作,陷入了寂靜的黑暗之中。作者有話要說:秦少游(打電話把物業罵得狗血噴頭):你們搞什么鬼!早不停電晚不停電,老子一有狀況就停你奶奶的電!一個月收那么貴的物業管理費,就這種態度替業主管理的?!你們好意思嗎!姚若鄰(縮在沙發角落里):你都好意思罵別人!物業當然好意思隨便停電啦!秦少游:……其實……沒燈也行,繼續繼續電是一定要停的,停了才會有新劇情,有新的感情轉折。第30章第三十章秦少游跟著停止了所有動作,一時犯迷糊的頭腦徹底清醒過來。給姚若鄰攏好浴袍,一面穿外套出門看看是不是跳閘了,一面腹誹我這是怎么了?喝錯了酒又不是吃錯了藥,好端端居然對一個男人產生了沖動。縮在大衣里趿拉著棉拖鞋下樓,電梯沒法用,閑置的樓梯間里滿是鞋底噠噠的動靜,此起彼伏,聽著似乎不止他一個人。秦少游尋到一樓的電表箱,果然有兩個鄰居站在旁邊議論紛紛:“哎呦,我早就跟我家老許說了,這小區設計的不好,房子又小,安全漏洞又特別多,他非要買。你看這里有幾戶人家???想打牌都湊不齊人?!薄澳睦锊缓冒??最近全是看房的,D區的房源都訂光了?!薄罢娴募俚??D區那片也沒見搬人進來呀……”秦少游拿手機打著光,往電表箱里照了照,那嘰嘰喳喳一口一個“我家老許”的阿姨又拍他的肩膀說:“小伙子別看了,沒跳閘。物業說早上風太大,刮倒了一棵景觀樹,把電纜線壓壞了,所以停電檢修呢!”又扭頭繼續跟其他人說,“我覺得保安就不行,什么人都往里放,不登記也不錄像監控?!?/br>“還在賣房嘛,有些客戶做人特別斤斤計較,到時候還說你侵犯他隱私不愿意買了……”說話的正是秦少游之前見過的扁教練,上身套著短款黑色羽絨服,下面穿著單薄的運動褲,人字拖里一雙腳黑黢黢的還長了許多毛,被寒風一吹凍得黑里透紅。秦少游連忙把目光收回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說姚若鄰要是這德行,打死我都不會跟他肌膚相親。臉不著痕跡地別過去,背對著扁教練,問那許太太:“物業說了停多久嗎?我家之前開著地暖,時間一長熱氣都要散光了,凍著我家人怎么辦?”“大概到晚上吧,整個小區都要查一遍。你老婆孩子怕冷啊,你帶她們出去開個鐘點房唄。你說說這物業,做起事來也磨磨蹭蹭的……”許太太還在跟扁教練數落這小區的不是,甚至大有拉著秦少游一起挑刺的苗頭。秦少游順著她的意思敷衍了兩句,趕緊腳底抹油。他打回頭看了姚若鄰一眼,這人抱著沙發上的圓形抱枕,臉貼著圖案睡得正酣;酒的后勁發作了,醉意朦朧不省人事,連自己露著一條雪白光潔的腿懸在沙發邊緣都沒發覺。秦少游將他扶起來,進他房間里翻箱倒柜,找了幾條衣服胡亂給姚若鄰穿好。見他像洋娃娃似的任人擺布,比尋常目不斜視的模樣好欺負,便忍不住戳著他臉頰氣呼呼道:“我今天跑上跑下的還真不好過!戳你這烏鴉嘴!讓你咒我……”姚若鄰從小嬌生慣養,皮膚嫩得宛如水豆腐,秦少游又怕留下痕跡,戳完了再欲蓋彌彰地給姚若鄰摸摸。摸得他不住發笑,小動物似的蹭著秦少游手心,聲音含含糊糊的撒嬌道:“癢……別鬧……”尾音好似寫毛筆字收鋒的那一刻,從宣紙上含蓄劃過。秦少游心里突地酥了一瞬,仿佛骨頭都變輕了,整個人飄飄欲仙,手心撫著姚若鄰想,我可不是因為喜歡你才這樣做的。再不猶豫,扣緊了他外套的牛角扣,把姚若鄰打橫抱起,管住院的魚頭要了他家門鎖密碼,借住一下午。魚頭租的房子與姚若鄰在市區里的別墅頗有點類似,一水高科技家私,加上他從事IT行業,設定得比姚若鄰家繁瑣,怕秦少游使用不來,還絮絮叨叨叮囑了一堆注意事宜,末了奇怪道:“你現在不是住高新區嗎?大老遠跑我家來干嘛?”秦少游支支吾吾不敢實話實說,模棱兩可道:“停電了,借你家上個網?!?/br>“哦,那我把電腦密碼跟你說一遍?!濒~頭沒多在意,給他報密碼的時候猛然想起一事兒,“你們那高新區最近是不是老停電???我中午還看新聞,說你們附近的小區三天兩頭有人偷電纜,搞得居民怨聲載道的,懷疑年關將至,小偷也得搞點過年費,讓居民多多留心防范呢?!?/br>秦少游上了車,不方便與魚頭多談,隨口道:“我們小區安保還行吧,電纜是風刮壞的,物業正帶著人到處檢查,光天化日的,小偷應該沒那么大膽子進來偷東西?!闭f著,靠著椅背的姚若鄰很輕的“嗯”了一聲。少頃悠悠轉醒,姚若鄰發現自己在顛簸的汽車上,外面是雨夾雪拉拉雜雜敲著擋風玻璃的聲音,半闔著視線模糊的眼,問:“這是去哪兒???”扭頭看到駕駛座上的秦少游。“你就醒了?小區停電了,去我朋友家借地方吹暖氣,免得冷死你?!鼻厣儆伟阎较虮P小心看路,透過后視鏡望了他一眼,細碎的劉海下一雙睫毛濃密的桃花眼,因為眼皮耷拉著沒全部睜開,印出深深一道褶,黑珍珠似的眼仁也看不完全,猜不到他正睨向何處,“頭疼嗎?一富二代酒量還這么差,一口就倒……”“誰跟你說富二代就一定要花天酒地了……”姚若鄰蹙著眉揉了揉太陽xue,頭不算很疼,臉色褪了紅,顯出幾分慘淡淡的青白。秦少游莫名就想起以前念書時讀過的聊齋,里頭有些故事寫青面夜叉形容可怖,有些故事又矛盾的描述煞白如紙的女鬼美艷無雙,他便弄不明白,鬼怪在蒲松齡眼里到底是丑還是美?這一點疑問糾纏了他學生時代好幾個夜晚,過了這么多年,這一剎那,他忽然想明白了——姚若鄰這樣的長相,就是煞白無血色也好看得跟鉤子似的,能把凡人的魂勾走。他意味不明地笑起來,姚若鄰誤以為秦少游又在笑自己是個青澀的雛兒,進而想到他被秦少游強迫著第一次跟人接了吻,不自然地拉攏了一下衣領,警惕道:“你給我換的衣服?沒對我起什么歹心吧?”秦少游表情一僵,笑容變得有些猙獰:“我對你有什么想法,你還能穿著衣服用上面這張嘴開口說話嗎?”姚若鄰下意識抿緊嘴唇,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秦少游等紅燈的時候對著后視鏡做了一個挺猥瑣的口型,他依稀辨認出一組英文單詞,停頓了三秒鐘,又氣又羞的怒罵道:“變態!”那姓秦的變態卻輕佻地“?!绷艘幌伦彀停骸拔铱芍徽f了‘job’這個單詞,你別自己想歪了還賴我……不信是吧?我想問你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