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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羞恥,赤條條像剛從媽肚子里蹦出來的大號哪吒,立在桌子后面,以擋住最私密的那處。依航收了整套衣服,哼著歌頭也不回,志得意滿地離開了。我躲進被窩里,如同一個無所遁形的笑話,眼球上布滿血絲,好像長滿倒鉤的鞭子,鞭撻每一寸在所難免的皮rou,深入骨髓。假作真時真亦假,劉國卿,我究竟能不能信你……作者有話要說: 嚕啦啦~依航屬于扭曲的俄狄浦斯情結,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去世,只能從大姐那里得到母愛,受到大姐對老依的厭惡的影響,以及老依的忽視、重女輕男等等偏向,依航無法反抗老依所代表的“權威”,所以他只有臣服,并發現了權威的美妙,于是厭惡的同時,又開始崇拜權威。崇拜與怨恨并存,換言之愛恨交加,導致依航閹割焦慮非常嚴重,由此誕生出濃厚的弒父情結,這個“父”自然就是老依啦~老依也是自食苦果——獅王總有一天會被年輕的兒子干掉的【笑cry】☆、第二百一十七章無所事事的日子乏善可陳,朝不保夕,又度日如年。依航送來了傷藥,并兩個面生的小丫鬟,囑咐兩人服侍我的日常起居。至于被我逃跑而連累的那倆下人,再沒出現過。隱隱窺到依航雷霆手腕的冰山一角,加之無衣蔽體,沒了庇護,心底弱小的恐懼驟然在放大鏡下清晰可見。我萎在床上,不顧炎熱,無藥可救地將所有能搜集到的布料裹在身上,終日杯弓蛇影,一點兒風吹草動便栗栗危懼。新來的兩個小丫鬟年紀不大,濃眉秀目,滿臉畫著青春活潑。她們在鄉下地主家里做過長工,直面我的赤身裸體,猶如在看剃了毛的貓,不露半點兒羞澀。二人分工明確,一個縫補女工,一個灑掃幫廚,粗手粗腳,心思卻細。我近日來別有幽愁,面目陰沉地抓著裹在下半身的床單片刻不撒手,她們便變著法子跟我說話。但她們畢竟還是孩子,時常用夸張的語氣和拙劣的演技與我講述她們從前的趣事,令人付之一笑,又不禁心酸——需要兩個解語花來安慰,我真是個廢人了。時間已進入七月,軍隊早已駐扎本溪。不知參謀部那群老狐貍如何評判我的失蹤,我也沒功夫揣度,目前有個最要緊的事兒——我低頭看了看小肚子。之前同依航置氣,又存有逃跑的心思,對身體并不過分關注,只以為是沾了暑氣,才導致嗜睡、惡心、食欲不振等失調的病癥??扇缃癖枳影胩煲粨Q,消暑的水果不斷,還專門配了個小廚房,總之除了被束縛了自由外,我如一個混吃等死的帝王,便是作上天去,神仙都不會管。可病癥沒有任何好轉,我又有過經驗,能判斷個八\九不離十。掰指頭算了下,時間恰好是去四平前。剛剛兩個來月,便隨著我經歷了許多風波,照這樣計劃,必須要在肚子大起來之前,好歹混件寬松的衣裳以遮擋,明年年初怎么生下他也成個問題……不知道依航要關我多久,他既然說是任務,那么隨時上頭會讓他把我上交,到時候更不好辦。我敲敲額角,腦袋混成一團漿糊。當務之急是將他遮掩住,否則依依航的尿性,不鬧的人盡皆知才怪。于是我叫來兩個小丫鬟,說道:“你們能聯系上你們主子嗎?”倆人對視一眼,回道:“他要是回來,必定會叫我們去問話的?!?/br>問什么不言而喻。我又問道:“他什么時候能回來?”其中一個笑了起來:“這誰說得準?興許明兒后兒就回來啦!”我嘆了口氣道:“他要是回來,叫他來一趟?!?/br>另一個年紀略大些,更小心謹慎,問道:“主子,是不是咱們有什么地方伺候得不周全?您跟咱們說,咱們改?!?/br>我心道,要是你們能解決就好了,口上卻道:“跟你們無關,就是想見見他?!庇值?,“馬上就是咱們大姐的生辰,我總得備份兒禮?!?/br>說曹cao曹cao到。當天下午,依航滿面春風地進來,看來官場得意:“你拿大姐作伐子,不就是有話跟我說,你說吧?!?/br>我若無其事地吩咐道:“五十歲可是個大生辰,要備重禮。我合計在鹿鳴春包個包廂,咱姐弟仨個和幾個小的,好好慶賀慶賀?!?/br>依航道:“用得著你說?但你甭妄想了,大姐煩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生辰,你可千萬別去給她添堵?!?/br>我壓著火,深吸口氣,說道:“我就提一嘴,免得你忙,再給辦砸了?!?/br>“你——”“現在說我的事兒,”我下半身圍著薄被,朝茶壺揚揚下巴,讓他給我倒茶。他抱著雙臂,就坐在桌前,卻置之不理。我胸中郁塞,脾氣更加暴躁,“你他媽瞎啊,不會倒杯水?!?/br>依航嘲弄道:“你是沒手沒腳嗎?要喝自己倒!”我恨得咬牙切齒,直想將他塞回娘肚子里回爐重造,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好裝作沒有這段插曲的發生,將對茶水的渴望丟在一旁,再次深深吸氣道:“你不是說只要我不跑,一切都好說?你大概不知道,我受過槍傷,肺又有毛病,需要喝藥。已經耽誤了半個來月,我很不舒服?!?/br>依航道:“這好說,你平時的藥在哪兒開的,開的什么,告訴下人,讓他們去配?!?/br>我顰蹙眉頭道:“都是醫館熬好送來的,我哪里記得方子?再說許久沒有請過脈,方子變了也說不定?!?/br>依航瞇起眼睛道:“你什么意思?”我說道:“你去請大夫來,如果不放心,就安排人在旁邊看著?!?/br>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掰過我的臉仔細看了看,說道:“瞧這面相,是瘦了挺多。吃什么吐什么,難道不是胃有毛???要是實在難受,去給你請個大夫來好好看看也無妨?!?/br>我說道:“此前一直是妙手醫館的楊大夫看,他知道我的病史,再換別人太麻煩?!?/br>依航斥道:“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br>說罷當真去請了其他大夫來,據說醫術高超。我心中暗笑,存了看依航笑話的心思,說道:“你哥在奉天略有薄名,沒準哪個人就認識我,認出來了,對你們名聲有礙。不如把床帳放下來,只露出手腕給他可好?”這小小要求無可無不可。小丫鬟放下床帳,我躺在枕頭上發笑,沒一會兒功夫迷糊著了,直到被依航的噴茶聲驚醒:“你說啥玩意兒?”我迷迷瞪瞪地豎起耳朵,只聽那大夫蒼老的聲音里滿是喜色:“這位夫人有了兩個來月的身孕,恭喜恭喜呀!”我憋住笑,不敢出聲。果不其然,依航立刻將人趕了出去,臨了啐道:“庸醫!”我腹誹道:傻逼。邊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