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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了?!?/br>我裝傻:“說什么?”“位置!寶藏藏在哪里!”“你可以讓人跟我一起去?!?/br>我又不是腦子給門擠了,說出了位置,我就只剩下生孩子和制造疫苗的價值了。橫溝的忍耐達到了極限,他掏出槍來,指向我的腦門,咆哮道:“說!”沒待我張嘴,門口忽然傳來兩聲槍響。我與橫溝俱是順聲看去,只這一扭頭的功夫,門被一腳踹開,連帶著兩個倒地的尸體。劉國卿風一樣地沖進來,就勢將我往他身后一拽,我便脫離了槍口所指。而同時,劉國卿的槍,牢牢地鎖住了橫溝的腦袋。劉國卿一手舉槍,一手往背后一遞,說道:“拿好了,你的槍?!?/br>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個“007”62333333大家早上好啊~我去睡覺啦晚安么么噠~☆、第一百九十四章橫溝未表現出驚慌失措,反而虛情假意的與劉國卿問候。劉國卿堅決地舉著槍,說道:“橫溝中將,我無意冒犯您,我只是見不得依舸自作主張,望看在我師父的薄面上,還請擔待一二?!?/br>他說得從容得體,不知私下對著我們今早照過的那面鏡子練習了多少遍——音調再從容,態度再得體,他仍舊惹惱了我!我他媽一再告誡他與我保持距離,他竟還在日本人眼巴前兒湊上來,再聽聽他說的那叫什么話!我怒火中燒,揎拳捋袖,狠狠推他個踉蹌,疾言厲色道:“你少他媽的參合老子的事兒!”這一推,槍口失了準頭。橫溝晃晃脖子,笑道:“誒,脾氣不要這樣大嘛,有話好好說?!鞭D而又指著我,對劉國卿道,“你這件風衣,穿到依君身上大小正合適。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人靠衣裝——你很有眼光啊?!?/br>我瞠大雙目,嘴巴也張開,不可置信地露出一點舌尖。劉國卿沒有收槍,猶攥在手里,面上波瀾不驚,與我截然相反。我隱隱約約聽到他不卑不亢地道了謝。橫溝知道這件衣服是劉國卿的,難怪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個婊\子,勾搭完親哥哥,又勾上了前途遠大的年輕軍官!劉國卿這個大傻逼,他壓根兒就沒打算乖乖聽老子的話!憤怒和尷尬的火焰在體內熊熊燃燒,燒得我頭暈目眩。我低頭看向熟悉的花口擼子,只覺得應該往自個兒腦袋上來一槍,也許此時以死亡終結不失為一個好結局:最后一個——最后一個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也會被這場力量懸殊的角逐絞得粉身碎骨。我是淺海的礁石、深水的漩渦,將所有我所重視的擱淺、淹沒——我喘著粗氣,合上被喂了一大口惡心蟲子似的鳥嘴,強迫體溫下降。局勢已經沒有回轉的余地,可我不能成為逃避現實的膽小鬼,于是裂開個嘲笑的弧度,挖苦道:“劉文書,至于嗎,你對我可真是死心塌地?!?/br>劉國卿舔了下嘴角,對我的話充耳不聞,只顧與橫溝道:“我知道依舸重要,但怎么個重要法兒,卻是不得而知。所以他落在我手上后,便讓我存了私心,給扣下來了。我當然不會反抗天皇陛下的計劃,只希望能最大程度的……讓我多玩兒些時候?!?/br>橫溝“嘖”一聲,為難道:“這不合規矩?!?/br>劉國卿掃了我一眼,終于撂下槍,做出投誠的架勢,舉起手道:“只要別讓他離開我身邊兒,我隨您處置?!?/br>“劉國卿——!”他似乎厭倦了跟我廢話,一揚手,我便又挨了一巴掌。臉頰被螞蜂蜇了般,火辣辣的疼,不過沒腫起來。我惡狠狠地瞪著他,卻聽他道:“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他媽的!橫溝看足了好戲,目光在我倆之間游移,欽嘆連連:“……好一雙情種,好一對癡人……劉文書,你真給了我一個大驚喜,我還以為今天是新年?!?/br>我的身體僵硬得好像刷了厚厚一層膠水,指尖末梢也動彈不了,活似聆聽審判的歹徒。而劉國卿在原地站得筆直,沒有絲毫悔改之意。只聽話鋒一轉,橫溝又道:“不過,既然你決定好了,我也不好棒打鴛鴦,你的位置,就暫時由次長代勞吧,等你玩夠了,說一聲,”他微微一笑,整齊的小胡子拉成細細一條,“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br>劉國卿肩膀一懈,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我也輕輕閉了閉眼,汗珠這才大膽地滑落,心臟一時不能平復,怦怦的心跳,仿佛成了活著的證明。我在心底呻\吟一聲,才一上午的時間,形勢真他媽跌宕起伏!有了橫溝的指令,劉國卿隨我下午一同去探望依誠。門口那兩個日本兵的尸體,已經被悄然無聲的處理掉了,地面干凈得沒留下一絲痕跡??墒钱斘业哪_踏上那一塊地面時,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橫溝目光閃爍,但沒多嘴,我自然也不欲蓋彌彰。倒是劉國卿在一邊道:“你是不是又喝涼水了?我是沒給你準備熱乎飯還怎么的?”我半點兒也不想理他,除非他能回到今天早上,將這件貴得要死的風衣從我身上扒下來。橫溝貴人事忙,找了個從前沒見過的日本軍官看著我倆。下午,這位姓“佐藤”的日本軍官和兩個憲兵載我們到了國高,正是依誠就讀的學校。兜兜轉轉,他居然成了鄭學仕的下級生,也許國高的學生,骨子里多得是叛逆?路上走了幾條小道,坑坑洼洼的路面,行不穩當,臭氣熏天的排水溝旁餓殍二三——當戰爭成為日常,死亡如影隨形。我沒有泛濫的悲傷,只是目不斜視地,感受著車輪從他們身上輕巧碾過。我們抵達時,國高沒到下課時間。兩憲兵之一去找了門房,又驚動了校長。所幸依誠沒有被眾星捧月地送出來,只他一人,穿著端正的國高制服,頭戴海軍帽,深藍色的面料襯得他臉很白,骨架又大,看上去英俊可靠。劉國卿要與我一同從車里下來,我冷笑道:“你咋哪有事兒哪到?我跟我兒子嘮會兒磕,還用得著你管?”說完把車門甩個震天響,劉國卿這回裝得跟小媳婦兒似的,垮個臉坐回車里。我屏著口氣,摔摔打打走到依誠身前,嬌花嫩草尸橫遍野。我們隔著鐵欄桿,門房要將大門打開,我沒讓。我怕中間沒了擋害的物事,會忍不住把我優秀的大兒子往死里削。依誠見到我,輕哼一聲,虎著臉轉向旁側。他的高度比我猛出一小截,卻還是滿臉的孩子氣。他這死不悛改的樣兒,氣得我也虎出了滿臉褶子,克制住要扇出大嘴巴子的手,沉聲道:“你可知錯?”他的大眼珠子從眼角溜至眼尾,在我紅腫的嘴角打個轉兒,然后臉扭得更遠,又是重重一哼。我渾身直哆嗦,聲音從牙縫間一字字艱難地擠出來:“為什么這么做?就為了去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