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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老子的龍味兒了!”胐胐端腔縮脖,估計也是不大好意思。我心道,真是個小祖宗!同時又擔心老祖宗出現。老祖宗來歷不凡,被日本人知曉了存在,老子那滿屋子的金燦燦全得插上翅膀飛進日本人口袋里去!轉眼抵達了甬道盡頭。日本人見是死胡同,也不追了。他們不疾不徐地從四面八方圍上來,舉槍上膛,嘴里嘰嘰嘎嘎笑出了聲,總之沒個好動靜。我后背緊貼著石板門,十個手指頭扣在門板子上,力圖找到個著力點,以求把門推開,卻是徒勞無功。胐胐死死抱著我的腿,我一動不敢動,汗珠子從額角滑下來,估摸著在劫難逃。可坐以待斃不是我的行事風格,敵動我不動。我懷疑他們有命令,得把我毫發無損的帶回去,因此即使有許多機會崩了我,他們卻不約而同的沒有開槍。這也是我最大的依仗。日本孫子們圍成個緊密的圈,腳步有了停勢。敵不動我動!我找準時機,孤注一擲,沿地面骨碌個前滾翻,眼疾手快地扯下其中一孫子的手榴彈,這孫子還想夾腿,被老子一記黑手,給掏成個太監。那玩意兒裹了層褲襠,握在手里,尚有溫熱。小鬼子就地打滾,凄厲的尖叫幾乎能震塌地洞,其他小鬼子心驚rou跳,一臉震撼,面面相覷,目瞪口呆,不敢再有動作。我朝他們咧開嘴,笑出個猙獰的面目,導線齊次咔嚓一拔,朝他們迎面丟去,自個兒則轉身就跑。手榴彈炸出一場血rou大雨,猩紅傾盆,屎盆子似的倒扣在我的頭上、肩上、背上。我回頭看戰果,心里頭有點期盼能把那石門炸開,好一睹其后的奧秘。奈何石門紋絲不動,連個坑點也沒有。我甩開袖子,抹去臉上血跡,正在這手腕一抬一落之間,地動山搖!我沒站穩當,一屁股跌到地上。胐胐邁開小短腿連蹦帶跳,我下意識要接住他,他卻一嘴巴咬住我的袖管,用力往前扥。他力道奇大,小小的身體里仿佛禁錮著一頭大公牛的靈魂,我這大體格子生生被他拖出去好幾米。屁股隔著布料摩擦地面,仍是要著火般的沙得慌。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地洞竟然豎了起來!就像倒立的鴕鳥、咽樹葉子的長頸鹿,我們誤闖進了它們的喉管里,如今要掉進胃里去了!比滑滑梯更加驚心動魄,甬道垂直近乎直角,可那群酒壇子卻狗皮膏藥似的,屁股粘著立起的地面,沒有要傾頹的力道。酒蓋子也封死了,酒水半滴都沒灑出來,幻境自然是無法成形。我早已接受了洞中千奇百怪的情狀,專心致志往下掉。心臟分量輕,下墜的速度沒有rou體快,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出、出不去,下、下不來,正是難受的當間,我眼睜睜看著光滑的門板變成了平滑的地板,四邊縫隙悄然滲進水來!兩旁石壁看看在酒壇子前方攔腰斬斷。半截石壁轟然坍塌,落進了無底洞般的深淵里,頃刻間,噸位的大石小礫不見了蹤影。水越積越厚,破洞之中出現了漩渦,水面扇片般打轉,鋒利的弧度如同把式人耍的大刀,仿佛掉進去就會被斬成rou醬!我抱緊了胐胐,深吸口氣撞進漩渦里,閉緊了眼睛隨波逐流,待屏息到了極限,方迷迷糊糊睜開條縫。四面水域充沛,不見盡頭。四肢沒了力氣,魚似的張開嘴,咕嚕嚕冒了幾串氣泡,然而我沒有開放的鰓,大股大股的水涌進鼻腔、口腔,窒息感上了頭,暈頭轉向,喝醉了酒似的。快憋死的時刻,身上忽然一輕,后脖領子一提,卡著喉嚨往上浮去。張牙舞爪不多時,頭頂一激靈,混沌的聲音驟然清晰,竟是破水而出!我咳嗽著轉了兩圈,胐胐松開叼嘴里的領子,在我身邊狗刨。我平靜下來,大口喘氣,摸摸他濕漉漉的毛,啞聲道:“謝謝?!?/br>此刻明月高懸,四下靜謐,唯有蟲鳴。月影飄蕩在不遠處,接著點光亮,我爬上岸,撇手撇腳癱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滿身又是尿又是血,還有人rou沫子,通通被洗刷了干凈。歇不了一會兒,我坐起身來,環顧水面。這水面不大,僅僅是湖的大小。湖的東部排滿了枯萎的荷葉,湖邊野草稀疏,還有人踩出的羊腸小道,可見是個常有人光顧的景色。我拖著濕重的衣衫沿湖岸行了大半圈,看到了前方寬廣的馬場。馬場門面極是熟悉,這落腳地點隨之揭開——這湖是東湖,就在東陵棋盤山腳下,依寧來這兒騎過馬。馬廄設在室外,頭頂遮檐搭棚,馬場開得大,掙得多,處處財大氣粗,上百匹馬兒住著單間。我正渾身無力,即便是上山,也走不出多遠。緩步來到一匹油光瓦亮的黑馬面前,和它大眼瞪小眼,眼前的高頭大馬膘肥體壯,正是上好的代步工具。我彎腰從槽子里抓出一把草,借花獻佛,大黑馬卷進嘴里咀嚼,這時試探著摸摸他老長的馬臉,到底是吃人嘴軟,沒尥蹶子。單間上了鎖,借著昏暗的油燈,我在柴火堆里找到了一把斧頭,放手里顛顛,打算把鎖鏈砍開。誰料剛直起腰,一聲嚎叫沖破天際!守著石磨的大花驢踩尾巴了似的嗷嗷叫,我都傻了,往后退一步,只聽“咔嘣”一聲,大花驢捂了嚎風,栓他的細麻繩幾乎要崩裂!先前只顧著找斧頭,沒注意旁邊還有頭驢,再低頭一看,原來是不小心踩碎了它的胡蘿卜。我真是有嘴說不清。大花驢一嗷嗷,馬場主和長工們屋里的燈接二連三地亮了起來。沉靜的東湖染上了更多星星般的光點,喧囂的人聲迅速逼近。不待我抄斧頭去砍鎖鏈,胐胐化身離弦的箭,噌地竄上去咬斷了拴大花驢的麻繩!麻繩一斷,大花驢直奔我而來,我東躲西藏,狼狽不堪,一個踉蹌摔進柴火堆里,千鈞一發之際,抓住根胡蘿卜,反手捅進了驢嘴里。驢嘴上帶著嚼子,想來也經常隨著主人走南闖北、上貨趕集,是一頭有見識的驢。當下別無選擇,扯了麻繩,揣上幾根胡蘿卜,其中一根綁麻繩上,麻繩再提溜斧頭把子上,翻身騎驢,大花驢脾氣火爆,然而將胡蘿卜往他眼前一釣,立刻變成了溫柔小意、小鳥依人的大母驢,噠噠噠向前飛馳而去。此驢前世大概是比大黑馬還要強壯的大花馬,今生仍殘留著前世的性情,不僅跑得快,還聽得懂“駕”“喔”“吁”,倒是個意外之喜。將馬場遠遠甩在身后,我跟胐胐進山繞了一大圈,終于遇見了倒掉在枝椏上,氣喘吁吁的小黃。作者有話要說: 捂了嚎風:就是聲嘶力竭的嗷嗷...大家意會一下==這是有味道的一章...騎驢技能√☆、第一百七十二章繞山路顛一大圈,小黃這蠢蛇就跟咱后屁股也繞了一大圈。他身軀肥胖,又懶,追不上拉磨趕集、日行千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