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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您那點兒小勁兒,還沒貓一巴掌力道大呢!”老子一腳把他踹一邊:“怎么說話的!”他嘿嘿的爬起來,摘了瓜皮小帽,除了外衣,投了個熱毛巾遞過來:“老爺,您剛睡醒,擦擦臉?!?/br>我斜著眼,乜斜他半晌,終于忍不住樂了:“這兩年沒你在身邊,還真是不舒坦。兩年了,次次睡醒沒個熱毛巾遞上來,好不容易習慣了,你又回來了?!?/br>上下打量他一番,這個子竄的跟竄天猴似的,都趕上我高了,濃眉大眼的,是個俊秀的小伙子,縱然臉上淚痕東一道西一道,也是越瞅著越稀罕,可咋辦?接過毛巾,沖他揮揮手:“去洗個臉去,丟人!”佟青竹得寸進尺:“老爺,我一天沒吃飯了,餓呀!”“鼻子底下兩瓣嘴,廚房在哪兒你不知道?吃啥自己說去,還讓老子給你做不成?”他樂得眼睛彎成了倒扣的小船,清脆得應了一聲,扭身跑去了廚房。我在后面喊:“你他媽的先去把臉洗了!”佟青竹一回來,近日的陰霾終于漏盡了幾縷光亮,我高興極了,想跟他喝上兩盅,可礙于身體,只得做罷,但興奮之情溢于言表,讓廚房把剩的半盤燒雞和一盤醬肘子都端上了桌。我打發走太太,客廳里只剩下我和佟青竹。佟青竹也不拘束,風卷殘云,狼吞虎咽,看得我膽戰心驚,心道: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他要頓頓這么吃,我可真養不起他了。半只燒雞剩了個架子,肘子也造進去半盤。我問道:“這么著,這一桌子就打是從哈爾濱到奉天,你吃到哪個站了?”他囫圇半口飯,實話實說:“剛出哈爾濱吧?!?/br>“……”我又叫廚師炒了幾盤葷菜,全堆到他跟前兒,時不時提醒他喝口水,活似我是他的跟班兒!作者有話要說: 事兒多,所以字兒少,塞塞牙縫哈~下張一定讓1和6見上面!留言哈留言~☆、第一百三十一章一桌子菜被佟青竹吃了個七七八八,夾菜的速度終于慢了下來。我沒叫人來撤下碗筷,反是抄起筷子,就著殘羹剩飯挑了幾口菜吃。佟青竹忙攔著:“老爺,您別介——”“怎么,你還沒吃完?沒吃完也沒有了,你小子是豬???”“不是,您哪能吃我吃剩的呀!”我拿筷子尖點點茶壺,里面是太太泡了一下午的茉莉香片。佟青竹伺候人的技術荒忽了兩年,眼力見兒倒還在,倒了殘茶,換上熱水端上來。“老子都沒嫌乎你,你嘰歪個什么勁兒?”邊說著,邊擺出暢談的架勢,叨一口花生米,問他:“這兩年過得怎么樣,怎么突然回來了?你jiejie呢,沒跟你回來?”他倒水的手一抖,熱水濺到桌子上,又是一陣手忙腳亂。遂笑道:“你緊張啥?”“沒有,剛才不小心,別燙著您,”佟青竹道,“我姐去年嫁人了,我舅媽給說的媒,是當地一個商鋪老板的兒子,說是挺爭氣,讀過書,又能掙錢,與我姐八字正合……”“你姐為了你,耽誤了不少年,是該嫁人了?!?/br>“嗯……”說起jiejie,他有些心不在焉,我懷疑是他姐和他姐夫相處的不融洽,他又是個多余的,便起了回來的心思。甭管他的心思是啥,無所謂,反正他回來,我就多了個幫手,這小子我看著他長大的,不說推心置腹,也算得上半個親信。佟青竹做事靈巧,甫一回來,便包辦了我的一切雜物,用起來十分順手。柳叔縝密,看出了我的意圖,旁敲側擊問我是不是要帶他去小河沿。我正有此意,但在此之前,他還要做許多我不好單獨出面的事情。頭一件是依寧。依寧比起她的親弟弟,似乎更喜歡連坐都坐不穩當的小meimei,下了學,書包往下人腳邊一甩,就噠噠噠跑去了小妹的房間。小妹還在哺乳期,時隔幾個月重新踏入她的屋,一股腥蠔的奶味撲鼻而來,我是聞不大慣,見小妹胖了些,精神還好,孩子也養得珠圓玉潤,便放下心來,打定主意少進她那兒。依寧聞得慣,她和多多形影不離,繞著meimei玩。一向不睬我的多多,今日居然蹭了蹭我的褲腳,這是個意外,而意外之喜是,依寧主動跑了過來,雖然只是要帶走多多,雖然仍是沒叫我“爸爸”,但至少沒了從前的怒目而視。或許,她已經學會了漠視。我動了動嘴唇,叫她的名字,不知她聽沒聽見,總之她頭也沒回。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說過話了。而佟青竹的回歸,成為了我和閨女之間的傳話筒。…………………………………..我用了兩個星期的時間,陸續將名單上的名字復述給了上頭。東北又披上了白色的大氅,我們這群東北大地上的螻蟻,依舊在為著相同的未來庸碌。農歷九月三十日,太太給我煮了一碗面,里面臥個雞蛋,算是過完了三十四歲生辰。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家庭、工作,我都立得住,然而我還沒到四十,仍有著許多疑惑。我帶著依誠依寧和佟青竹去了東陵。依寧想念彭答瑞院子里的一群小動物,卻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讓佟青竹去問她,小丫頭回道:“我哥去,我就去?!?/br>外面天寒地凍,依誠一絲猶豫也沒有,嚴詞拒絕。我放軟了口氣,對他說:“走吧走吧,看書都看傻了,出去玩一天,放松放松,要學會勞逸結合?!?/br>依誠似笑非笑,瞅了眼meimei,說道:“好吧?!?/br>等到依寧上去換衣服,依誠趴我耳邊說:“爸,看你生日的份兒上,就當是送你生日禮物了,不客氣?!?/br>老子沖自個兒大兒子揮了揮拳頭,到底沒揍下去。有依誠帶著依寧,自是放心得很。到了彭答瑞住處,他倆在院子里玩雪玩動物,玩的不亦樂乎。佟青竹是個大小伙子了,少了玩樂的心思,與我寸步不離,我也打定了主意不瞞他,便叫彭答瑞給我號號脈。號了有一陣子,彭答瑞收回手,鄭重其事對我道:“十有六七是個男孩兒。你養得不盡心,可這孩子天生天養,胎息還算穩健有力,沒什么大問題,倒是你——”我打斷他的話:“男孩兒?我卻希望是個女孩兒?!?/br>“如果是男孩兒,就是我們的少主子?!?/br>“女孩兒就不是了?”他沉默下去,算是默認。佟青竹聽得云山霧罩,卻知情識趣兒,沒有當場發問。等下了山,他才背著依誠依寧,小聲問道:“老爺,您和太太……”他遲疑一下,硬著頭皮說下去,“我們是要添小主子了嗎?”我拍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