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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探過身在水盆里粗略洗了洗,辯解道:“那是老子把鄒繩祖揍了一頓!你揍人,即使是壓倒性優勢,也要傷著點地方不是?這叫作用力與反作用力?!?/br>劉國卿收拾著瓶瓶罐罐,看上去這個消息令他心情不錯:“他說啥了你揍他?”我瞥他一眼,草草涂了藥水,順口答道:“沒啥?!?/br>“嗯?”“嗯個屁!下次該輪到老子干|你了聽到沒!”他笑了一聲,沒答話。我訕訕地,把褲腿放下。劉國卿的眼神在比較曖昧的部位打了個轉,問道:“正好有水,你不把那兒擦擦?”這時候還講究個屁,擦完了再穿上臟褲子豈不更難受?便搖頭道:“不用,我回去洗澡?!?/br>“那你一會兒怎么出去見賓客?你jiejie太太meimei弟弟下人上司朋友可都在呢,要是找不到你人,不定會編排出來什么?!?/br>我笑著瞅他一眼,調侃道:“我太太難不成是個擺設么?別小瞧她,她是很厲害的,這種事兒她一兜就完了,總跟那些官太太們一起逛街打牌花錢也不是沒益處?!?/br>他一歪頭,神色逐漸半是晦暗半是澀然道:“你愛她么?”我被他問得先是一愣,而后才恍然他問的是誰,便回答道:“你呢?你愛你太太嗎?”“……愛?!?/br>“……那我也愛?!?/br>相顧無言。糾結這個字我想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就像照進山溝里的明月光,分明存在,卻又虛無縹緲,抓不見,碰不著。這一天我終究是提前回去了,為此太太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連著好多天沒理會我,給她買了再多的首飾也不理。我拿出一對兒湖藍的寶石耳墜,配她那件電藍的旗袍簡直美極了,可太太手一揮,把耳墜劃拉掉地,拉著臉道:“難看死了!”微微嘆氣,這事兒是我辦的不地道,太太態度再差也不好向她發火,只好把耳墜撿了起來,吹吹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迎著光一摸一看,竟是寶石上裹著的軟銀裂了個口,很明顯的裂痕,算是帶不出去了。于是我道:“你要不喜歡,過幾天我再去物色一個?!?/br>太太壓根兒沒理我,抱起前不久才從小平家抱回來的多多,摟在懷里給它梳毛。除了太太,小妹在回門那天也表現出了只針對我的極大不滿。作者有話要說: 1900年有兩大跨世紀的偉大事件:一個是出版,一個是安全套的生產~老依和小劉一個是活在當下且醉今朝,一個是放眼未來把希望寄予未知,都不是啥聰明人。☆、第八十六章小妹回門這天下雨,大雨從清晨一直下到下午,眼瞅著漫過了門口第一個臺階,窗戶被打得劈啪作響,停不下來。早前兒小平聽說今天新嫁娘回來,一大早便到了,那時雨還沒有很大,等到了中午,見新嫁娘還沒出現,便作懨懨之態。依寧穿著新做的小裙子,坐在地毯上,百無聊賴地摸著小平懷里蜷成一團的貓,貓兒打哈欠,倆小的也打哈欠;貓兒閉眼睛,倆小的也閉眼睛。這樣的天氣是睡覺的天氣。依禮早就被奶娘帶回屋睡午覺了,依誠還好,占了個獨立的沙發安安靜靜地看書。我瞅著這倆孩子和小貓都困得不成樣子,便過去彎腰說道:“困了上樓睡一會兒?!?/br>依寧睜眼睛,張開雙臂撒嬌要抱,抱起來了說道:“我不困?!?/br>“那你打哈欠?!?/br>“是小平打哈欠?!闭f著又打了一個。小平道:“你也打了,還打瞌睡呢!”“困了上樓睡,多多也困了?!蔽艺f。小平從沙發上跳下來,把貓放在沙發上,貓兒只是抬了抬眼皮,換個姿勢繼續閉眼睛。今天是個隆重的日子,大人小孩都穿了新衣服,說是給新嫁娘添喜。小平也穿了新的浴衣,踩著木屐,跑起來吭啷有聲,所以進了屋就讓他換了拖鞋。他問道:“新娘子怎么還沒回來呀?”依寧也看向我。我說道:“雨下得大,路上不好走,許是耽擱了?!?/br>依誠從書本里抬起頭來,插嘴道:“爸,要么派人去瞅瞅?這都下午了?!?/br>正說著,有人敲門,下人去開了,果然是meimei妹夫。倆人皆是被雨淋個透徹,頭發上還滴著水,貼在臉頰,褲腳都是黃泥點子,衣服也濕透了,索性夏季,穿的不是很多,也不算難過,只是小妹的妝花了,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艾倫手里拿著澆濕的喜餅盒子,小妹手里拿著油布傘,只是油布與傘骨藕斷絲連,胳膊下夾著的紅色皮子手包上滑下一道鮮明的水痕。太太“誒喲”叫著迎了上去,下人拿帕子的拿帕子,打熱水的打熱水。兩人因著濕漉不好進門,就出在門口,上頭有一方屋檐遮擋,只是隨著風吹進來的雨絲絡繹不絕。他們似乎和雨簾子融在了一起。我心疼自家小妹,忙放下依寧,招呼道:“這時候講究什么?趕緊進來擦擦,換身衣服,感冒了咋整?”小妹回國后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衣櫥里還有著幾套衣服,厚的薄的都有。至于艾倫,他只能先將就著穿我的。他比我高壯,衣服不是很合身,那便不關我的事兒了。待兩人整理妥當,小妹抓著我不依不饒道:“哥,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那天婚禮你提前跑了不說,今兒這么大的雨,你就不會派個車來接我們?風雨大極了,傘都吹壞了!真是的!”我還沒說話,太太把熬好的姜糖水往小妹手里一塞,說道:“先喝了,你哥又跑不掉,要算賬,等會兒有的是時間?!?/br>我說道:“你倆怎的上來就是數落?依諾還沒給我倆奉茶呢,你倒好,又擠兌我!你們女人就是心眼小?!?/br>女人沒急,艾倫先急眼了,手里的姜糖水撂桌子上,說道:“依舸,你這樣是錯的,女人是偉大的,和男人一樣,有了她們,人類才能夠繁衍?!?/br>他的中國話是越來越溜了,不過這些大道理很招人煩,于是不痛不癢道:“誰允許你直呼兄長姓名了?”艾倫一卡殼兒,說不出話來。趁著這功夫,三個孩子很有眼色地過來給小姑姑父請安,這話題算是折過去了。孩子們得了紅包,皆是心花怒放。依誠還好些,依寧和小平都開始計算著能買多少零嘴兒了。太太緊著去管教,依航也帶著依禮從樓上下了來,給meimei妹夫道了喜。除去大姐外,一家子湊了齊全,比逢年過節還要全,這讓我很是高興。奉過茶水,小妹沒忘了算賬一事,舊話重提,說道:“哥,你自己說吧,該怎么罰?”我撇了茶沫子,啜了一口,方道:“你就是變著法子折磨我。那天出了點事兒,先走了,我讓人告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