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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叫進宮去。不是說德妃娘娘想他了,就是說陛下召見他。 沈洪年紀雖然小,但是對待戰事方面,也頗有造詣。對于如何整頓軍隊,如何加強邊塞的防御,沈洪能夠說出很多自己的見解來。 沈祿聽后,越發喜歡他。 若是得寵的皇子,如今這五皇子,乃是頭一份。 很多大臣不了解內情,所以都覺得奇怪。此番去往城郊的路上,見著沈祿偏愛幼子沈洪,很多大臣也都私下議論,卻也都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番冬狩,沈祿沒有帶后宮妃嬪來。沈祿后宮如今位份高的嬪妃,也就德妃跟昭儀兩個,而昭儀不得寵,差不多幾個月才能單獨見陛下一回。 真正寵冠后宮的,乃是德妃娘娘。 沈祿倒是有心帶著德妃來,只不過,德妃身子不好,此番又是寒冬,他也怕德妃會受不住。 皇家圍場在城郊,馬隊過去,走半天功夫也就到了。駐扎好帳篷后,沈祿歇不住,便讓皇子們和幾個武將過來。 “今年還是如往年一樣,誰獵得多,朕重重有賞?!鄙虻撟诟呶?,也穿著一身鎧甲,頗有威嚴的樣子,“燕王,從前你鎮守北疆,沒有這個機會。難得今年你也留在京都,朕也想瞧瞧看,你這馬上功夫如何?!?/br> 沈洪忙道:“孩兒年幼,自當是不及諸位兄長?!?/br> 沈淮道:“五弟無需客氣,咱們幾個兄弟中,若論騎射跟箭術,不說二弟的話,就是你最厲害了。今年狩獵,還望五弟手下留情啊?!?/br> 沈洪忙恭敬回去道:“大哥說笑了,我打小就知道,大哥的馬上功夫最是不凡。再說,還有三哥四哥,大家都是從小在嚴寒的北境之地長大的,馬背上的功夫都不弱,也不見得就是小弟厲害?!?/br> 沈澤道:“五弟說了大哥四弟跟我,怎么不見夸一夸二哥?” 沈洪道:“小弟這些日子住在二哥府上,自然知道的。二哥往年拉弓打仗抵御外敵,手受了傷,現在每到冬日,手上的疼痛反而更多一些。所以,年年狩獵,頭籌二哥拔不到?!?/br> 沈澤看了眼沈浥,見他依舊風采卓絕,自然不相信沈洪的話。 不過,他也知道沈洪嘴巴上厲害,他討不著什么便宜,自然也不跟他爭辯。 沈泊淡然,自始至終,都是沉默不言。 皇子們個個身披戰甲,在陛下的帶領下,浩浩蕩蕩進了皇家園林。沈洪四下望了眼,悄悄打馬行至沈浥身邊道:“二哥真的不需要我跟著嗎?或許,我可以在暗地里看著。萬一出了什么意外,也好及時出手?!?/br> “既然做戲,便是越真越好。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自己注意安全。還有,我交代你的那些,你切記一定要做到?!鄙驔艊烂C交代。 沈洪道:“我知道的,二嫂交給我,我已經跟欣兒說了。只要我們離開,立即讓她帶著二嫂跟同心進宮去母妃那里。等我回去后,也尋個理由,住進母妃的宮殿?!?/br> “這樣就好?!鄙驔艣_沈洪使個眼色,示意他跟著大部隊離開,不必逗留在此。 沈洪領命,雙腿輕輕夾馬肚,打馬離開。 沈浥這些年來,每次的皇家狩獵活動上,他從來都不搶風頭。如往常一樣,這回他依舊沒怎么上心,只想著做做樣子,便回去。 沈浥故意沒有跟上大部隊,只獨身一人騎馬往另外一個方向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到他只身一人往僻靜處去的時候,林中突然有暗箭發射出來。沈浥身手敏捷,也早有防備,所以當暗箭第一次發射過來的時候,他沒有躲開。 射箭的人箭法雖然快,但是沈浥事先已有準備,且以沈浥的身后,想躲開,不難。 不過,沈浥做好了這個局,今天過來,就是受傷的。 一箭擊中,沈浥摔落下馬。雪下得很厚,沈浥傷在了臂上,所以下馬后便立即又翻身上馬。 為了不讓發暗箭的人起疑心,沈浥故意喊道:“是平王的人,還是敦郡王的人?又或者,是趙王的人?閣下既然想暗殺我,也好讓我死得明白,不如露出真面目來,也讓我瞧瞧看?!?/br> 林中萬籟俱寂,沒有任何回聲。 但是沒過多久,又一支暗箭射來。這回的箭如雨林般,萬箭齊發,沈浥招架一會兒后,便再無招架之力。 情急之下,便打馬疾馳。 他馬飛快狂奔,一路奔到路的盡頭。在那里,是一個懸崖口。 前面沒有路了,但是那些暗箭,卻依舊沒完。躲在暗處發冷箭的人,依舊沒有露出半個身影來。沈浥坐在馬上,一手勒住馬韁,另外一手則拿著武器拼命抵擋那些毒箭。 箭上有毒,沈浥也身負重傷。前面無路,沈浥只能往身后懸崖口跳去。 等沈浥身影消失不見后,雪白的天地間,才從容現出一道身影來。此人黑發白衣,站在漫天雪地里,他白色的衣袍與一地的雪融為一片,只是他身姿挺立,傲然猶如松柏。 天地間忽然又飄起了鵝毛大雪來,風聲呼嘯,只一匹烈馬鳴嘶。白衣男子款款踱步朝烈焰走去,他摘下罩在臉上的面具來,身子輕輕朝烈焰靠過去,修長好看的手撫著烈焰。 果然,烈焰瞬間停止了鳴嘶,安靜下來。 …… 天黑的時候,沈祿已經率領一眾皇子回到了帳篷。外面雪越下越大,但是皇子們收獲頗豐。 沈洪因為心中想著事情,并未有獵得多少。沈祿看重沈洪,縱然沈洪不是諸位皇子中最為出色的,還是得到了夸贊。 “二哥呢?二哥今年獵到了什么?”沈洪自始至終目光一直都落在沈浥身上。 若不是提前知道一些事情的話,那么此刻,他也要相信眼前這個高挺的男子,便是他的那個親二哥。這個人,一言一行,甚至連蹙眉的樣子,都跟自己二哥如出一轍。 “并沒有什么,不過兩只野雞一只野兔罷了?!鄙驔判π?,未再多言。 沈澤睇了眼沈浥身邊的死雞死兔子,倒是好奇:“以往二哥就算收斂鋒芒,至少也是能夠獵殺得狐貍的。怎么今天,就只得到這些?莫非是二哥不將父皇的話放在心上,跟著來此處,不過就是敷衍敷衍的?” 沈浥側身看了眼沈澤,這個所謂自己的親弟弟,倒也還算是鎮定道:“三弟獵得多,是三弟的本事。二哥沒有本事,故而獵得少了些。盡管如此,三弟也不必拿此事來取笑?!彼凵砬屏饲?,而后道,“大哥四弟獵得比你多,你也不必驕傲?!?/br> “你……”沈澤話語落了下乘,便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