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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娘娘出了事情,怎么二皇兄一點都不著急?”魏王擱下玉盞來,細白面皮一扯,猶若清風。 “出了事情?不過是一個小小宮娥胡言亂語,能出什么事情?” 一切盡在沈浥的掌控中,所以,他根本不必慌亂。 魏王淡淡點頭:“二皇兄好像知道很多東西?這場好戲,莫非是二皇兄一手策劃好的?不然的話,怎么二皇兄就知道那個小宮婢是胡言亂語?!?/br> 沈浥犀利如刀一般的眸子朝沈泊掃去,不說一句話,光是那眼神,便能殺死人一般。 沈泊不再多說一句話,只是笑著繼續喝酒。旁邊坐著的魏王妃則親自給其斟酒,一副溫婉乖順的模樣。 那邊沈祿到了棲鳳宮后,發現德妃好好的,并沒有發生什么事情,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反應過來是有人犯了欺君大罪,沈祿立即讓萬忠將那個小宮婢帶過來。 進了棲鳳宮來,發現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曹妃瞬間傻眼了。 “賢妃meimei,本宮怎么看你好像十分緊張的樣子。莫不是,你做了什么虧心事?”德妃早不是從前那副和藹可親的面孔,跟變了個人似的,嚴肅著,“你的確是做了虧心事,而且還是對不起本宮的虧心事?!?/br> 沈祿已經在德妃身邊坐了下來,聞聲看了眼賢妃,而后望向德妃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那陛下應該問她?!钡洛鷼鈶嵉貌恍?,語調一高,就拼命咳嗽起來。 “陛下您看看這個?!闭f罷,德妃將那個裝著毒藥的藥包,親自遞給了沈祿。 第一百三十章 沈祿接過那藥包, 捏在手里細細瞧了一番, 也沒瞧出什么來, 便問德妃:“這是什么?” “這是一種毒藥, 懷孕的人吃了這種藥后, 自身倒是不會出什么事情。不過, 腹中胎兒卻是會身中劇毒, 根本活不過二十歲?!钡洛肫鹩鬃觼?,便一陣剜心的痛。 她的洪兒真是可憐,打從娘胎里就被人算計, 可憐她這個母親還傻乎乎的,認為毒害他的人是個良善之人。她隱忍多日,今兒終于可以有機會嚴懲曹妃了, 她一定會讓她死。 “可就算活著的那二十年, 過的日子也是生不如死?!钡洛曇魸u漸顫抖起來,整個人說話都帶著哭腔, “陛下, 我洪兒命苦, 竟被這jian婦所害, 受了那些年的恥辱。他背負著那樣的罪名, 活得還不如王府里養的一條狗,受盡人的白眼跟冷落……這些全都是拜她所賜?!?/br> 沈祿漸漸有些明白過來, 他看向曹妃。 事情的發展方向,嚴重偏離了曹妃原本設想的軌道, 曹妃整個人都沒有緩過勁兒來。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 “賢妃!”沈祿動怒,一掌拍在案幾上,“朕在問你話?!?/br> 曹妃本就慌亂,突然被沈祿嚇到,身子一驚,就跪了下來。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是德妃jiejie冤枉臣妾?!辈苠霸?,并不肯承認當年所做的那些事情,“陛下,您不能只聽信德妃的一面之詞,您得替臣妾做主?!?/br> 沈祿忍著怒火說:“朕替你做主。所以,朕這不是正在給你辯解的機會嗎?” “臣妾……臣妾?!辈苠粫r慌張,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德妃道:“陛下,賢妃不說,那不如由臣妾來說吧。臣妾今天身子不適,請了太醫院的吳太醫來瞧病。也是臣妾宮里的榮嬤嬤留了個心,她老人家鼻子靈,說總覺得臣妾宮里若有似無飄著一股子怪味兒。怕有人會害臣妾,便讓臣妾在鼻孔里塞了絲巾?!?/br> “本來沒當回事,但是誰知道,吳太醫替臣妾號脈好好的,忽然暈倒了?!钡洛嬷乜?,“臣妾嚇著了,不知道怎么了。怕驚擾到陛下,臣妾又悄悄派人去了太醫院請了董太醫來。這才知道,原來有人在臣妾的宮里點了合歡香?!?/br> “合歡香?”沈祿聽這名字就皺眉,心里深知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還是問德妃,“這是什么香?” 德妃卻轉頭說:“董太醫,還是你來跟陛下解釋吧?!?/br> 一直默默無言站在一旁等著的董太醫,聞聲站了出來,抱手拱腰回答說:“回陛下與德妃娘娘的話,這合歡香,乃是男女歡愛時候為了助興而點的香,在宮里,是禁物。這種香如果不是靜了心思去聞的話,不會在意。若是聞了這種香,時間越久越會失去心智?!?/br> 說到這里,沈祿也差不多明白了。沈祿生氣,拿起一個茶盞便朝跪在地上的曹賢妃砸去。 曹妃發髻被砸亂了,臉上全是茶漬,狼狽得很。但是她不敢辯解什么,因為無從辯解。她早已慌了神,四下張望,在找郝嬤嬤。 “賢妃meimei是在找人嗎?找吳太醫?”德妃冷哼一聲,“吳太醫被你的藥迷暈了,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剛剛要不是本宮留了個心眼,此時此刻你帶著陛下闖入本宮的寢宮,看到的,又將是十五年前的那一幕?!?/br> 說罷,德妃在沈祿跟前跪下。 “陛下,如果不是臣妾留心,您此刻看到的,將又是臣妾與外男那不堪入眼的畫面。十五年前發生那樣的事情,連臣妾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當初不過喝了些酒,但是臣妾與表兄根本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钡洛薜寐曇羲粏?,“如果不是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連臣妾都不敢相信,原來當年的一切,都是賢妃所為?!?/br> “她裝作天真浪漫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做盡了狠毒之事。她污蔑臣妾的清白,就連小五……她就是用這種毒藥給臣妾下毒的,結果生下來小五后,小五成了那副鬼樣子?!钡洛@個時候不怕沈祿忌諱當年的事情了,越是想要洗刷干凈,就越是得揪著當年的事情不放。 “不,不是的?!辟t妃的辯解毫無說服力。 郝嬤嬤不在,賢妃根本就沒了主見。當年的事情,也虧得有郝嬤嬤在旁出謀劃策。 “當年的事情,朕定會查清楚,換你一個清白?!鄙虻撌帜笾莻€毒藥藥包,目光冷澈。 德妃跪了下來:“還請陛下一定要替臣妾跟小五做主?!?/br> “你起來?!鄙虻撚H手扶起德妃來,“朕信你。只是,光朕信不行,還得有理有據讓這個賤人心服口服?!?/br> 沈祿親自下了命令:“將曹氏先看押在她宮里,身邊一應不許有奴才伺候。廢妃為庶民,貼身的宮婢太監,全部都好好拷問,尤其是從燕州跟過來的舊人?!?/br> “是?!眽酃珣?。 “那個郝嬤嬤,是賢妃的幫兇。陛下,臣妾已經命人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