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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安景行聽到陸言蹊的回答,心中微微有些感動,自己又何嘗不是記得與言蹊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但是現在,感動反而是次要的,安景行摸了摸陸言蹊的腦袋:“那你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么嗎?”安景行的唇角微微勾起,陸言蹊則是被安景行的問題問得滿頭霧水:“你是指哪方面?”那次的春獵,恐怕是意外最多的春獵了,發生了不少事,陸言蹊不知道安景行問的哪一方面。“當然是與你有關的?!卑簿靶惺种邪淹嬷懷怎璧念^發,聲音有些輕柔。“與我有關?”陸言蹊回想了一下,當時如果是與自己有關,似乎也就一件事了,“你是指我暈倒的事?”說到這件事,陸言蹊到現在心情都有些復雜,如果不是當時這么一暈,陸言蹊自己都沒有察覺上輩子的事對自己的影響這么大。“沒錯?!卑簿靶悬c了點頭,將陸言蹊抱著轉了個圈,讓陸言蹊面對自己,仔細地觀察著陸言蹊的臉色。“怎么突然問到這個?”陸言蹊挑了挑眉,安景行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不過安景行剛剛的動作,陸言蹊倒是很喜歡,面對面地看著安景行,陸言蹊的心情大好,這一個男人,自己就是看十幾年,也看不膩。“當時你說……因為以前你做過的一場夢,所以才會情緒失控?”安景行摸著陸言蹊的脊背,有些意味深長地問著。“是啊?!卑簿靶袆倓傄惶?,陸言蹊也想起了當時的情況,自己不好說上輩子的事,就拿做夢來背鍋,不過怎么安景行突然問起這個了?想到這里,陸言蹊繞著安景行頭發的手指頓了頓。“那你還記得你做的夢嗎?”安景行看著陸言蹊手指頓下來的動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陸言蹊卻對安靜效果的反應絲毫未聞:“記得啊?!?/br>陸言蹊點了點頭,他的記憶力一向不錯,當時發生了什么,他當然記得。“說起來也巧,我這幾天也做了一個夢?!卑簿靶姓f這話的時候,隱約像是摸到了什么,但是卻不太真切,但是并不妨礙他現在替自己“討回公道?!?/br>“什么夢?”這個時候陸言蹊終于發現了不對,就連背也跟著直了直。“言蹊覺得呢?”安景行察覺到陸言蹊的反應之后,不答反問。陸言蹊則是看著安景行,大腦開始飛速地運轉著:景行也夢到前世的事了?那么景行夢到了多少?景行是將他當作了夢還是……“我怎么知道你夢到了什么?”心中雖然有不少疑問,陸言蹊卻一點沒有顯露出來。安景行地笑了一聲,笑聲傳入陸言蹊的耳膜,讓陸言蹊覺得有些酥癢:“我似乎與言蹊,做了同樣的夢呢?!?/br>沒錯,安景行現在回想起來了,除了夢中的自己對言蹊的態度之外,其它的事倒能夠與言蹊當時所說的話對上。所以當初言蹊所做的“夢”真的是“夢”么?以前安景行就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如果僅僅是一個夢,怎么會將言蹊嚇成那個樣子,而且言蹊提到的“夢中的世界”有些事卻與現實神奇地吻合,但是安景行卻沒有問。因為安景行相信言蹊,更因為,不想再見到言蹊那樣脆弱的樣子,但是安景行現在,卻有些好奇了。不過再結合自己做到的“夢”,即使是不信鬼神的安景行,也察覺到了什么。“是……是么?”陸言蹊話一說出口,就發現了不對,自己這種心虛的樣子,不是不打自招么?“言蹊說呢?”果然,陸言蹊的表現,讓安景行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那你夢到了什么?”陸言蹊只能強自鎮定,如果沒有春獵那一茬,安景行夢到了前世,陸言蹊還能大大方方地承認。因為他知道,安景行不會因為這個就不愛他了,但是陸言蹊卻沒有忘記自己在春獵的時候是怎么說的:“夢到了你也不愿意……”“最后你不得不將我娶進門,因為你心中不情愿,所以無論我如何討好,你也對我不假于色?!?/br>“我辛辛苦苦給你裝備了生辰禮物,結果你看也沒有看一眼?!?/br>“我生病了你去和別人玩兒,不帶我!”……安景行當時還因為自己的這些話伏低做小了好長一段時間,現在安景行如果真的夢到了上輩子的內容,那不是知道自己在說謊了?陸言蹊想到當時自己說的話,就恨不得回去將自己的嘴堵上,要不然怎么說現世報來的快?甩鍋一時爽,后果火葬場!“夢到了和你一樣的內容,”安景行看著陸言蹊有些緊張的神情,心中有些微微的了然,“不過對婚事不滿意的人,似乎是你?”“這……”陸言蹊聽到安景行的話,心中叫了一聲糟,果然如同自己想的那樣,不過沒一會兒,陸言蹊就反應了過來:不過是夢罷了,安景行又不是重生回來了,自己這么害怕做什么?想到這里,陸言蹊臉上的表情又重新恢復了理直氣壯:“那我怎么知道?我的夢就是我說的那樣!”殊不知,陸言蹊這樣的反應更是坐實了安景行心中的猜想:如果真是像言蹊說的這樣,依照言蹊不肯吃虧的性子,早就爬到自己的頭上作威作福,說自己反而倒打一耙,現在言蹊這副底氣不足的模樣,恰好說明了問題。“但是當初我可因為言蹊的‘夢’,許了言蹊不少好處呢?!卑簿靶袆t是不急不緩,摸了摸陸言蹊的后腦勺,眼神逐漸地加深。“什么?”陸言蹊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言蹊現在,是不是也應該補償我?”見陸言蹊一臉茫然的樣子,安景行干脆自己動手。“現在是白天!”感受到安靜效果的動作之后,陸言蹊有些跳腳,怎么現在這個人越老越不講究了?“以前也不是沒有在白天……”安景行接下來的話就消了音,后來發生了什么,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不過據安景行殿外伺候的下人們說,屋內的一直從清晨持續到了傍晚。而陸言蹊也因為這件事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有些時候,比自己想的小心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