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9
評價,安景行幾乎快忘了,謝峰最開始的目的是什么。誰知道,就在安景行聽得正爽的時候,謝峰卻話鋒一轉:“這么優秀的人,皇上忍心將他困在后宮么?”此話一出,安景行的眉頭皺了皺,即使是安景行,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正是他心中最愧疚的一點,當初他會同意陸言蹊去突厥,更大的原因也是因為如此。言蹊出自威遠大將軍府,陸言澤十六歲便能在敵軍中來去自如,只有言蹊,因為父皇的一紙婚書嫁與自己為妻,現在謝峰的話,讓安景行無從反駁。“陸公子與陸小將軍為西元拋頭顱灑熱血,為西元不惜以身犯險,現在更是直攻突厥王庭,替西元擴充版圖,皇上怎么忍心讓陸公子這樣的人老死深宮?”謝峰能夠成為三朝元老,肯定不是靠固執一樣,察言觀色的本事在朝堂之上也屬一流,見安景行不說話,自然就知道自己是說在心坎上了,當即便不客氣,乘勝追擊,末了,還不忘總結:“所以這樣的人,并不適合母儀天下,而應該展翅高飛,皇上,我們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所以微臣懇請皇上廢后,放陸公子自由!”角度刁鉆,無懈可擊!朝臣們聽到謝峰最后一句話,才知道謝峰最開始的一大堆長篇大論,又是功不可沒又是西元第一人是為了什么,居然是在這里等著皇上的!“對??!皇上,我們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反應過來之后,立馬就有人站了出來,附和著謝峰的話。“皇上,我們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第一個人附和之后,想讓安景行選秀的大臣們都反應了過來,紛紛復議,一時間,殿中充滿了讓安景行廢后的言論。由此時大殿中的狀況也能輕易看出,西元朝臣們的分布情況,安景行一手提拔上來的人現在一個個都沒有說話,看著其他人侃侃而談,反而向后退了一步,不涉及戰火圈。是不是讓英雄流血又流淚他們不知道,但他們知道,現在皇上的心情,估計是想讓他們流血的。“夠了!”果然,下面的人還沒說多久,安景行就冷著臉打斷了他們的話。安景行此時看著謝峰,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么表情看著他,不得不說,謝峰的此番話的確讓安景行無從反駁,當初因為種種原因,他與言蹊都沒能說出心悅對方的話。甚至現在提起他們當初大婚的場景,也會有人說言蹊是受父皇逼迫,而自己則是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爆F在謝峰說放言蹊自由,嚴格來說,并不能說他錯。因為安景行的一聲厲喝,朝中的官員們是住了口,但那眼神,分明就是心中有萬般言語還沒訴說出口。“此事容后再議,退朝!”看著大臣們的眼神,安景行只覺得大為火光,原本想說什么,最后也只能揮一揮衣袖,讓他們都離開。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說,他該怎么說?說言蹊心悅自己?現在言蹊遠在突厥,自然是自己說什么就是什么,大臣們不會相信,甚至還會說是他故意不愿意放言蹊走,這種事,只能言蹊親口來說,但是言蹊才剛拿下突厥,要回來,至少需要兩個月的功夫,這兩個月中,自己必須拿出一個應對策略出來。謝峰聽見安景行的話,也沒有多說,俯了俯身,送安景行離開。但此時謝峰臉上的表情卻愉悅了不少,安景行登基以來,這是第一次被他們所拿捏住。以前安景行向來是說一不二,就連架空一品大員的權利,也不允許別人說一個“不”字,現在能夠扳回一城,也是極為難得的了。“還是謝大人有辦法?!?/br>“謝大人說得好??!”“謝大人高見!”……安景行剛走,剛剛附和謝峰的朝臣便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贊揚著謝峰,雖然謝峰對陸言蹊的夸獎是夸張了一些,但都是實情,誰也不能說哪個地方是謝峰捏造的,若是能夠因此讓安景行廢后,讓陸言蹊流芳史冊又有何不可?左右陸言蹊擔得起這個贊譽。“我看這個謝峰是要做到頭了?!迸c旁人不同,夏一鳴顏子玉等人則是搖了搖頭,剛剛的事情他們從頭看到了尾,不得不說,謝峰的確拿捏住了安景行的性子。安景行就是那樣,遇上和陸言蹊沾邊的事,反應總會慢一些,別說剛剛安景行沒有反應過來,就說他反應過來了,恐怕也不會反駁謝峰的話。安景行就是那樣,容不得外人說陸言蹊一個不好,即使那個人是他自己,也不行。謝峰從這個角度來讓安景行廢后,的確是兵行險招,若是安景行遲遲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恐怕到時候對天下人不好交代。但是夏一鳴等人也深知安景行的手段,就算安景行不能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也能讓謝峰付出代價。“讓他們嘚瑟吧,也就這一時半會兒?!迸c旁人不同,顏子玉比外人更知道安景行和陸言蹊的感情,旁的不說,就說在云州之時,兩人密不可分的樣子,就能說明問題,現在說要讓英雄流血不流淚?也不怕陸言蹊回來之后,讓他們流血又流淚!第183章休夫陸言蹊對安景行此時的窘狀毫不知情,因為安景行在與他的傳信之中,對于朝堂上大臣們的這些言論,只字未提。因為心里的負擔放下來了的緣故,陸言蹊從突厥到西元這一路,可以說是輕松了不少,不僅不緊不慢地走著,興致來了還會在沿途的城鎮中逗留兩日。“小弟倒是一點也不著急?”陸言澤看著陸言蹊的動作,有些失笑,陸言蹊現在就是典型的小孩子心性,看見什么都想上去看一看,也就只有這個時候,陸言澤才覺得,自己的小弟,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現在興致來了,還找了家茶樓聽書,看著陸言蹊捧著茶杯的樣子,陸言澤有些失笑。“著急做什么?不著急?!标懷怎枵f著擺了擺手,將手中的東西丟到了暗月的懷中,事情都做完了,打道回府的事,自然就不用著急了。要說剛離開京城的時候,陸言蹊是恨不得天天都能和安景行見上一面,現嘛在,雖然現在陸言蹊也很想安景行,但是一想到安景行最近傳信中越來越露骨的言語,陸言蹊就有些膽戰心驚。以前“餓”安景行一個多月,安景行就能讓自己三天下不來床,現在可是將近三年??!陸言蹊還真有點怕,回去之后他會被做死在床上。所以秉承著鴕鳥的心態,陸言蹊想著能晚一點回去就晚一點回去,什么早死早超生?不存在的,好死不如賴活著!而且如果被做死在床上,也太丟人了!陸言澤聽見陸言蹊的話,看了陸言蹊一眼,有些奇怪,前幾日小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