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2
現的,但前幾年墨羽的人少,再加上安睿輪換的周期長,倒一直沒有讓安景行發現問題。“那父親呢?”陸言蹊可沒有忘記,父親在這中間似乎扮演著很是重要的角色,開始自己還問過,景行還說父親什么時候回京,要看安承繼什么時候犯蠢。“陸將軍率兵出征,也是讓我決定詐死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之一,”安景行說著嘆了口氣,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將陸遠扯進來,但陸遠卻堅持,最后安景行便更改了計劃,“如果安承繼起兵造反,總要有平定亂黨的人?!?/br>在安睿的眼中,即使安承繼造反,也掀不起浪花。但是在安景行眼中,只要安承繼敢動,他就敢弄出震天的動靜來,到時候宮中與宮外里應外合,在京郊的墨羽在渾水摸魚,自然能將安睿逼上絕路,屆時接著凱旋而歸的陸將軍班師回朝的名義,便能順理成章地制止反賊,否則在京中,陸遠是無兵可調的,陸家軍都在邊疆呢。“那你怎么能確定,父親一定能在安承繼之前解決突厥的敵兵?”陸言蹊手指動了動,萬一父親不能輕易解決拔也,到時候景行又讓誰來平定亂黨?“我肯定……”安景行正準備說什么,便看到了陸言蹊身后陸遠的眼神,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話鋒一轉,“區區拔也將軍,怎么會是陸將軍的對手?陸將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現在陸將軍不就將拔也將軍壓制地死死的?”陸言蹊怎么會聽不出來安景行原本話中的意思不是這個?而且這赤.裸.裸的馬屁,可不是景行的風格。就在他疑惑安景行為什么突然轉了口風的時候,便聽到了自己身后傳來的聲音。“哼——”陸遠冷哼了一聲,似乎對剛剛安景行對陸言蹊所說的話絲毫不放在心上甚至不以為意,但陸遠唇角的弧度,卻騙不了人。“那現在父親受傷?”看到父親唇角微勾的樣子,陸言蹊也不想再追問安景行具體的安排,至少在父親面前,不要再追問。但是對于父親的傷勢,陸言蹊卻想要問清楚。“迷惑?!闭f到這里,安景行便有些無奈,讓陸遠佯裝受傷,不過是想要迷惑,是為了迷惑敵人,也是為了迷惑自己的人,誰知道到了最后,卻假戲真做了?這個時候,陸言蹊像是想到了什么,看著安景行:“父親一直在忻州就攻不下,不會也是你的主意吧?”“是?!卑簿靶悬c了點頭,有些無奈,言蹊果然一點就透,“父皇的性子,不會允許陸將軍在收回忻州之后,乘勝追擊?!?/br>說到這里,安景行的語氣也有些不滿,沒有一個君王不想要君臨天下,安景行雖然沒有極大的野心,但也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現在的情況西元幾乎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突厥先起兵來犯,西元不過乘勝追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奈何安睿卻不這樣想,安睿讓陸遠收回失地,不過是為了面子著想,若是西元在他手上丟掉了任何一座城池,將來史書上都會記上一筆,而安睿不愿意陸遠乘勝追擊的原因也非常簡單。現在陸家可沒了惹事生非的陸言蹊,這次陸遠若是再立奇功,那么于陸家的名聲,就會大有裨益,而父皇也必須對此做出嘉獎,父皇根本不愿意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陸遠班師回朝的時間點必須卡好,畢竟當時陸遠所接圣旨便是收回失地,即刻回朝,若是早了或是晚了,在天下人口中,都會留下話柄。“哼——”陸言蹊聽到安景行的話,冷哼了一聲,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其實不怪殿下,”陸遠見陸言蹊如此反應,有些失笑,“殿下只是提議,最后下決定的還是為父?!?/br>陸言蹊聽到這話,就知道這件事恐怕另有隱情,轉頭看向陸遠,卻見陸遠不再說話,想了想,陸言蹊便轉頭看向了屋內的另外幾個人,語氣中有些惱怒:“你說!”許默能夠做到千夫長,又有墨羽暗中支持,肯定知道些什么。許默聽到陸言蹊的問題后,張了張嘴,卻在下一個就感受到了陸遠的目光,許默為難地看了一眼陸遠,自己是太子妃的人,肯定先聽太子妃的命令。想著,許默便重新張了張嘴,回答著陸言蹊的問題:“陸將軍原本的計劃只打算受輕傷,做個樣子,但因為吳將軍,才會造成現在的狀況?!?/br>“吳將軍?剛剛在門外攔著我們的人?”陸言蹊皺了皺眉,他沒有忘記,剛剛他們來的時候,攔住他們的吳有德,父親現在的傷勢,居然和他有關?“吳有德是父皇的人?!卑簿靶新牭皆S默的話,眼神暗了暗,他原本以為知道要等匈奴的問題解決了,吳有德才會下手,誰知道他會如此迫不及待。陸言蹊聽到這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時間,陸言蹊又想到了上輩子大哥遠征匈奴的事,當時大哥身邊,是不是也跟著這些口蜜腹劍,背后捅刀的人?“為父現在不是沒事嗎?”陸遠見陸言蹊面色猙獰的樣子,有些為難,他剛剛根本沒打算將吳有德的事說出來,就是怕言蹊擔心,一開始他就裝作一副所有的事都在自己計劃中的樣子,便是如此,誰知道自己身邊出了幾個叛徒?想著,陸遠瞪了許默和呂平一眼,就是他們多嘴多舌,才會讓言蹊難過!好在陸言蹊沒一會兒便收拾好了情緒,沒錯,父親現在還沒事,這些債,他總得一筆筆向安睿討回來!“那為什么你剛剛說,咱們過幾日便回京?”陸言蹊想著基本已經知道了安景行的布局,即使有一些沒有問到的地方,他也能猜到,但是現在安承繼沒有造反便已經廢了,再回京,用什么名頭回去?“這就要感謝咱們的好四弟了,”安景行說著,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他讓父皇將安承繼留在京城,不正是逼著他反嗎?”陸言蹊聽到這話,沒一會兒便明白了安景行的意思,現在安承繼已經到了絕路,反是死,不反,活著也沒有什么意思,現在他肯定會趁著還在京城的天時地利,起兵造反。“安景瑞是想對安承繼趕盡殺絕?”陸言蹊皺了皺眉,雖說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敵人,但安景瑞從小與安承繼在一個娘膝下長大,不可能不了解安承繼的性子,既然了解,自然會知道安承繼接下來的行動,這不就是想將安承繼向絕路上逼嗎?“這件事只能問安景瑞?!卑簿靶袚u了搖頭,若是以前,他肯定能說安景瑞這樣只是單純想要救下安承繼的,但是現在,安景行卻不確定了,因為現在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安景瑞這個人。“你說,你父皇為什么要這樣做?”說著,戳了戳安景行的肩膀,安睿的做法,在他眼中可以說是匪夷所思,如此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