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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的話,瞇了瞇眼睛。“是,”無影點了點頭,“原本清和是隨太子妃住進了太子府,但在太子和太子妃相繼去世后,清和也離開了太子府,現在正在安平縣?!?/br>安平縣,與通州的距離并不遠,而且依照清和的路線來看,估計清和下一個落腳的地點,就是通州!“聽說清和和白石是同門師兄弟?”冷梟聽到這話,心中動了動。“是,雖然名聲不顯,但據說醫術非常不錯?!睙o影說著低了低頭,雖然清和的名聲沒有白石那么響亮,但是在江湖中,依舊有清和的傳說。“等他到通州后,將他請過來?!崩錀n點了點頭,他現在不方便出通州,只要出去,公子必定會知道,既然清和會來,干脆順水推舟請清和過來看看。對于失去的記憶,黑風寨的大夫們口徑非常統一,都說慢慢能夠想起來,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冷梟不僅什么也沒有想起來,就連以前模糊的印象,也愈來愈模糊,現在既然難得來了個神醫,冷梟自然不會放過一探究竟的機會。“是?!睙o影聽到這個命令,并不意外,統領失憶的事,并不是秘密,或者說,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只要和統領稍微親近一點的人,都知道真相,無影確是最能明白冷梟想要恢復記憶的心思的人,故而知道清和回來通州后,就動了心思。“最近幾日,書塵可否有異動?”冷梟說著,掃了無影一眼。“二當家與京城方向聯系了幾次,具體原因未知?!睙o影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統領會對書塵防范地如此嚴格,但是也不影響他做事。“恐怕是知道有些人來不了,心急了吧?!崩錀n聽到這話,并不意外,冷哼了一聲后,便揮了揮手,示意無影可以出去了。無影聽到冷梟的話,心中劃過了一絲疑惑:有些人來不了了?原本還有誰,要來通州嗎?*另外一邊,陸言修和安景瑞此時也有些風塵仆仆的味道:“不器,抱歉,我也不知道會出這種事?!卑簿叭鹫f著,低了低頭,眼中有一絲愧疚。“怎么能怪你?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标懷孕拚f著,眼中劃過了一絲沉痛,他們才剛剛走到江南,就聽到了太子與太子妃的死訊。安景瑞聽到陸言修這話,伸出手捏了捏陸言修的手:“你節哀?!?/br>安景瑞和安景行關系一般,并不能夠體會到此時陸言修的心情,更不能說是感同身受了。“逝者已逝,但活著的人,總要活著?!标懷孕拚f著,露出了一個較為勉強地笑容,很顯然,陸言修的心中,并沒有他嘴上說的那么坦然。“如果當初我不急著帶你出京,說不定就不會……”看著陸言修強顏歡笑的樣子,安景瑞心中也很是不好受,當初如果他不急著帶著陸言修出京,如果到了江南之后不帶著陸言修去鄉下過田園生活,說不定他們就能早一點知道太子妃病重的消息,也不至于在太子妃逝世后這么久,才回到京城。“想什么呢?”陸言修打斷了安景瑞的話,握了握安景瑞的手,“有些事情,不是咱們能夠預料到的,出京的時候,言蹊明明還好好的?!?/br>陸言修說著,偏過了頭,不再看著安景瑞,但安景瑞卻聽到了陸言修語氣中那微乎其微的一絲哭腔。陸言修多喜歡陸言蹊那個弟弟,安景瑞是清楚的,就算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陸言修也經常提到陸言蹊,說起陸言蹊小時候的事,就停不住嘴,他們在江南的時候,陸言修還在說著以后等事情塵埃落定了,就帶陸言蹊出來走走,誰知道卻發生了這樣的事?“不器,你還有我?!卑簿叭鹂粗懷孕薜臉幼?,最后只能說出這句話,他知道,再多的言語,都不能掩蓋陸言修心中的沉痛。陸言修聽到安景瑞的這話,一把將安景瑞摟在了懷中,安景瑞感受著陸言修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卻感覺到了自己肩膀處傳來的一絲濕意,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到最后,只能抱著陸言修的腰,給予他無聲的安慰。“太子也去世了,你打算怎么辦?”過了好一會兒,陸言修才回過了神,收起了自己滿腹的憂愁,抬頭看著安景瑞。“什么我打算怎么辦?當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等大皇兄喪期過了,就去游山玩水,不器會陪著我吧?”安景瑞說著,看向了陸言修,眼神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你覺得,靜王能容得下你嗎?”陸言修說著,看向安景瑞的眼神帶了一絲深沉,這是他們第一次談論關于朝堂的事,以前這個問題不是不存在,而是不重要,故而兩個人都非常默契地避開了,但是現在,明顯是避無可避。安景瑞聽到這話,沉默了下來,春獵的事他沒有說,但是他知道,依照不器的敏銳,一定猜到了什么,能讓母妃庇護的人,天下間恐怕就知道三哥了,這件事,安景瑞就沒有想過能夠瞞得過陸言修。“我不知道?!卑簿叭鹫f著,露出了一絲笑容,有些悲涼,有些自嘲,“在我心中,三哥一直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真的沒想過有一天我和他會刀劍相向?!?/br>陸言修看著安景瑞的反應,也沉默了,但是有些話,他不得不說,“但是他并沒有將你當成最親近的人?!?/br>“我知道?!卑簿叭鹫f著,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回去勸勸皇上吧,”看著安景瑞的樣子,陸言修也不忍心再逼迫什么,“只有儲君安定,你才是安全的?!?/br>聽到陸言修這話,安景瑞沒有反駁,反而點了點頭:“回去我就勸勸父皇母妃?!?/br>“等儲君定下來了,我就帶你走?!标懷孕拚f著,揉了揉安景瑞的腦袋,手中微微用力,將安景瑞攬在了懷中。安景瑞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最后依舊攀上了陸言修的腰側,在陸言修的懷中動了動:“我等你帶我走?!?/br>陸言修感受著安景瑞的動作,不再說什么,看著窗外,京城的方向,眼神暗了暗。*西元皇宮,長信宮——“最近感覺怎么樣?”安睿說著,捏了捏陸書依的手,語氣輕柔,現在陸書依的月份已經有些大了,七個月的孩子,因為陸書依養地不錯的緣故,看起來像足月似的。“都很好?!标憰勒f著,對安睿露出了一個柔柔的笑意,從懷孕開始,除了四五個月的時候,陸書依會在宮外走走,其他時間幾乎足不出戶。可能因為懷孕的緣故,了陸書依身上帶了一絲婦人的柔美與成熟,少了一絲少女的嬌俏,但這種介于要熟不熟之間的櫻桃,更加散發著吸引人的芬芳。“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卑差Uf著,走到了陸書依面前,也不顧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