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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明白了陸言蹊的意思,點了點頭。“當時那邊的人怎么說的?”陸言蹊說著,瞥了呂平一眼,這個人,什么時候有許默這么會來事兒就好了。“沒有,那邊只說過有頭緒了?!痹S默說著搖了搖頭,太子妃此時在懷疑什么,他知道,不僅是太子妃,他也在懷疑,故而對陸言蹊的話,回答地很是流暢。“嗯,你們先下去吧?!标懷怎椟c了點頭,示意許默和呂平先出去。呂平看著許默和陸言蹊的交流,心中劃過一絲挫?。簽槭裁丛S默每次都能明白太子妃的意思,自己卻一頭霧水?陸言蹊此時沒有察覺到呂平的心思,他現在滿心滿眼都在想著翠花,剛剛的翠花,讓陸言蹊感覺到了一絲怪異:自己剛剛去找冷梟的時候,黑風寨不少人都看到了,也知道自己想去做什么,但沒有一個人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去找冷梟有什么不妥,說明黑風寨的人都不拘小節??纱浠ㄔ诳吹阶约旱牡谝谎?,眼神中的那一絲驚訝和輕視,卻沒有掩藏住,雖然翠花后來掩飾地很好,但是也表明了在翠花心中,是知道陸言蹊那樣的做法,是不符合規矩的。環境能夠改變人的習慣,在黑風寨中,很多事情明顯沒有按照規矩來,翠花在黑風寨十多年,還能這樣遵守規矩,只能說明“規矩”這兩個字,已經融進了翠花的骨血,能夠將“規矩”二字刻進骨子里的,陸言蹊生活了這么多年,只遇到過一種人,那就是宮里的人。人在通州,三十來歲,曾經是宮里人,這樣的形象,刻畫出來,不就是一個心蓮?黑風寨地勢特殊,再加上冷梟的能力,自己的人一直探查不到,也就說得過去,但是為什么連安景瑞的人也找不到?陸言蹊想到這里,敲著桌子的手指動作快了一些,他沒有忘記,當時自己說在通州找人的時候,二哥的反應與給自己說過的話,二哥不會騙自己,當時在通州找心蓮的另外一批人肯定是安景瑞派來的,若翠花就是心蓮,黑風寨背后的主人是安景瑞,為什么安景瑞會一直在通州毫無頭里地排查?或者說……黑風寨背后的勢力不是安景瑞?不是安景瑞,又會是誰?陸言蹊感覺自己走進了迷宮,似乎有些走不出來了。當初在知道黑風寨的時候,陸言蹊心中的第一個猜測就是安景瑞才是黑風寨背后的主人,通州是安景瑞的封地,安景瑞想要做什么,極為方便??墒乾F在的情況,又與自己的推斷相沖突,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陸言蹊滿腹疑惑,另外一邊冷梟也因為手中的玉佩,思緒萬千。看著手中的玉佩,冷梟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覺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愈來愈清楚,甚至在看到玉佩的一個小角落,不起眼的一處冰裂的時候,冷梟心中的那種感覺更盛,盯著玉佩里面的裂縫,冷梟一夜無眠。*“大當家的,人生喜事,笑一笑唄?”張鐵柱看著依舊一臉冷漠的冷梟,有些無奈,怎么今日大婚,都還是這副模樣?張鐵柱的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贊同:“就是,人生喜事,笑一笑嘛!”“就是??!大當家的,您不高興嗎?”……冷梟聽到這些起哄的話,轉頭掃了眼前的人一眼,黑風寨的漢子們現在滿臉喜氣,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們要結婚了似的,無奈,最后冷梟勉強地抽動了一下唇角,雖然不明顯,好歹是動了。而黑風寨的漢子們,對于這種情況,也勉強接受,畢竟他們從來沒見大當家笑過,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已經非常不錯了,于是一群人又哄哄鬧鬧地推著冷梟走到了陸言蹊的房間中,卻在打開房門的那一刻,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陸言蹊依舊同以前一樣,穿著一身白衣,此時正悠哉悠哉地躺在躺椅上,正在和呂平許默二人嘮著嗑。至于婚服?黑風寨的漢子們送過來的婚服,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條布條,被主人丟在了地上。既然安景行已經告訴了陸言蹊,不想他因為別的男人穿上婚服,陸言蹊就不會穿,更何況,景行現在還在一邊看著呢!“齊公子?”張鐵柱等人看著這副景象,都愣了愣,怎么齊公子還是這個樣子,不會是忘記今天大婚了吧?但是為什么婚服會被丟在地上?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后,陸言蹊向門口看去,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身黑衣的冷梟,心底一樂,看來也不止自己一個人不想穿婚服嘛?“黑白配,不剛剛好?”陸言蹊說著,走到了冷梟面前,圍著他轉了兩圈,才指了指被自己丟到地上的那一攤“破布”,“昨天從你們大當家那里回來,被氣狠了,就把衣服給剪了,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想著再補也來不及了,所以今兒個就這么著吧!”陸言蹊說著,眨了眨眼睛,臉上一派無辜,要不是冷梟清楚地記得昨天發生的每一個細節,恐怕真的會覺得昨天自己把陸言蹊氣狠了,以至于他做出了剪掉婚服的舉動。“大當家的,您這樣不對??!”估摸著是因為今日冷梟大婚的緣故,黑風寨的漢子們都比以往放得開,若是換個時間,黑風寨的漢子們絕對不敢這樣去指責冷梟。“就是??!大當家的,快給齊公子道個歉!”不明真相的漢子們都迷失在了陸言蹊的演技之中,畢竟陸言蹊這段時間在黑風寨對誰都是笑瞇瞇的,在人前對冷梟也是言聽計從,誰能想到陸言蹊就是一個戲精呢?冷梟聽著身后的人起哄,又看著眼前這張得意洋洋的臉蛋,一時間后牙槽又開始隱隱作痛:自己這是造了什么孽,會腦袋一抽要娶他,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在人群之中,有一個人看著眼前的情景,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安景行從剛剛就看到了陸言蹊依舊一身白衣的樣子,就已經滿意不已,沒想到言蹊真的把婚服給剪掉了。再看到陸言蹊面對冷梟的時候的態度,更是讓安景行心曠神怡。言蹊面對自己的時候,向來像一只小貓似的,雖然偶爾亮亮爪子,但從來不會撓自己,惹急了爪一下,還會小心翼翼地將爪子收回去,生怕把自己給抓破了皮,哪像是面對冷梟這樣?此時的安景行,心中竟然有意思詭異的驕傲之感,不可言說,卻又真實存在。暗月則是看著安景行的情緒變化,暗自咋舌,昨日太子爺還為了太子妃的事大動肝火,只要稍微提一提今日的婚禮或是看到滿寨子的紅色,太子爺準得開始放冷氣,哪里會想到今天的太子爺會有這么溫和的時候?不過看著里面一身白衣的陸言蹊和一身黑衣的冷梟,暗月也有些理解了,這兩人目前的情況,的確是不像是成婚,再加上太子妃對冷梟的態度,怪不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