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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客,除了昨日夏一鳴硬闖入內,其他人均未能入內,不過聽太子府的下人描述,”書塵說著,頓了頓,“似乎這個太子,也快不行了?!?/br>至于為什么說“也”,自然是因為太子妃快不行了,雖然現在京城都覺得太子妃早已過世,只不過是太子秘不發喪,但只要太子府沒有發喪,那么太子妃就還活著,自然就是“也”了。冷梟聽到書塵的話,也不意外,太子府閉門謝客,已經不是什么新鮮的消息了,不是每個人都有夏一鳴的背景和夏一鳴的膽量,也不是每個人都與夏一鳴一樣與安景行交好,甚至關系好到敢于硬闖太子府,不過從夏一鳴的動作來看,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這幾天注意下太子府?!崩錀n說著,不知道為何,心里有個地方像是坍塌了一般,空得厲害,甚至心底有一種感覺,非常強烈的感覺,那就是安景行不能死,至于為什么他不能死,冷梟卻怎么也想不出來。“當然,”書塵說著,手中的扇子扇了扇,“可惜了,本來這次是想讓陸家大公子掛帥出征的,結果陸家的大少夫人卻傳出了喜事,這可把陸言澤給拴在了京城?!?/br>說著,書塵的眼睛瞇了瞇,沒錯,最開始的確有朝臣提議,讓陸言澤掛帥出征,結果卻被陸遠一口回絕了,回絕的理由便是大兒媳有身孕在身,雖然男子漢大丈夫不應該因此放棄心中包袱,但是家國天下,先有家,才有國,況且他還沒有老到提不起槍。再加上陸言澤雖然多次隨陸遠出征,但卻沒有一個正經的職位頭銜,即使是皇上,也不能反駁陸遠的話,若是臨時授封陸言澤為將軍,也說不過去,畢竟人家正值新婚,新婚妻子還懷孕了,說什么也輪不到陸言澤出征。“嗯?!睂τ谶@一點,冷梟也沒有什么意見,或者說,這件事,并不能在他心中掀起波瀾。書塵看冷梟興致缺缺的樣子,一時間也沒了說話的欲望,攤在椅子上,看著冷梟:“那個齊家的少爺,你打算怎么辦?”“誰惹的麻煩,誰去解決?!崩錀n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言語言竟然是不想再管陸言蹊的事了。“麻煩不是你惹出來的嗎?他可沒有說要給我當壓寨夫人??!”書塵這下可不干了,那個齊少爺雖然看起來不諳世事,但明顯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開玩笑,他去解決?“我可沒把他留下來?!崩錀n說著,冷眼看了書塵一眼,便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轉過了身,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書塵,“我希望你不要做什么越界的事,你知道我在說什么!”說完后,冷梟也不管書塵的反應,直接轉身離開,而在屋內的書塵,聽到冷梟的這話后,手中搖著扇子的動作頓了頓,捏著扇柄的手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力道,連關節有些微微泛白了,也不自知。良久,屋內才傳出了書塵的低笑聲,有些嘲諷,又有些不忿,明明是在笑,卻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被冷梟和書塵討論著的陸言蹊,此時卻在屋內,悠哉悠哉地吃著水果,無論是陸遠領兵出征,還是安景行的病情,此時的陸言蹊都完全不知情,陸言蹊在黑風寨可以說是混得如魚得水,每天過得極為滋潤。“少爺?!眳纹娇粗谝巫由下N著腿的陸言蹊,一時間有些頭疼,以前太子妃不是這樣的,怎么感覺在山寨里面住了一段時間后,太子妃也沾染上了一絲匪氣呢?難道真的是因為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在土匪窩待久了,翩翩佳公子也會變成土匪?“嗯?”陸言蹊瞥了呂平一眼,在黑風寨,陸言蹊可以說是完成了自己的畢生夢想——混吃等死,要不是還有很重要的事,陸言蹊是一點也不想管外界的種種。“少爺出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是不是該回去了,大少爺該擔心了?!眳纹接仓^皮將這句話說了出來,語氣中還有些小心翼翼,在呂平心中,既然已經確定了黑風寨有問題,太子妃就可以先撤了,其他的事情,交給墨羽來完成就好,但現在看太子妃的表現,似乎很是樂在其中?“什么叫該回去了?不回!”陸言蹊說著瞥了呂平一眼,現在只知道黑風寨有問題,冷梟是什么身份,書塵又是什么樣的人,黑風寨背后的人是誰,他們一概不知,回去?回去做什么?至于景行?陸言蹊對于這一點,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出發前就和景行說過了,自己有能力自保,他相信,景行也不會有意外,就如同自己相信景行,景行也一定會相信他的。呂平聽到這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最后只能撇撇嘴,退到了一邊,太子妃的決定,并不是他能夠左右的,現在他也只能希望太子妃什么時候能夠想通,跟著他們一起回去。就在呂平心里低估的時候,許默卻從門外走了進來,臉色并不是很好,看著坐在椅子上吊兒郎當的陸言蹊,欲言又止。“有什么話就說,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本少爺又不是銀票?!标懷怎璞辉S默的眼神盯得發毛,終于是忍不住了。許默聽到這話,終于上前一步,湊到了陸言蹊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什么。陸言蹊聽著,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漸漸消失,“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著許默:“消息當真?”“外面都在討論,應該假不了?!痹S默說著,搖了搖頭,他們和自己的人已經聯系不上了,別說聯系不上,就是能夠聯系,許默也不敢聯系,畢竟黑風寨處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此時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陸言蹊聞言,捏著扇子的手緊了緊,領兵出征,又是領兵出征,算算時間,現在大嫂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時間,不同的是由匈奴換成了突厥,率兵之人從大哥換成了父親,西南沒有土匪作亂,父親沒有外出平亂……想著,陸言蹊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腰間的玉墜,那是安景行送給他的定情信物,只要握著,陸言蹊就能冷靜下來。陸言蹊也的確冷靜了下來,每一會兒,就權衡出來了利弊。沒有叛亂,大哥在京城好好的,上輩子匈奴是無故起兵,但這輩子突厥確是事出有因,只有時間一致,所以結果也一定會不同!許默看著陸言蹊漸漸冷靜下來的神情,暗暗松了口氣,剛剛那一瞬間,他還以為太子妃會失控,沒想到這么快就冷靜了下來,就在許默準備開口說什么的時候,冷梟卻從門外走了進來。冷梟剛進門,就敏銳地察覺了屋內氣氛的不對,掃了屋內的三人一眼,就在冷梟還在思考這幾個人在搞什么幺蛾子的時候,就見陸言蹊開口了:“怎么,大當家的這是想通了?準備娶我過門?”冷梟聽到這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