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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別人也能夠看出來,一動手肯定會暴露,到時候撞到一起,樂子就大了。呂平的反應慢一些,但也馬上就看懂了陸言蹊的問題,隨后也跟著點了點頭,他與許默有著同樣的感覺。陸言蹊看著兩個人的動作,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更甚,但嘴上卻沒有停:“本少爺就知道,爹讓本少爺來找那個姑姑就是沒安好心!現在這么久了,也不見他派人來找本少爺,果然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呂平和許默聽到陸言蹊的話后,嘴角抽了抽,自從到黑風寨后,太子妃說謊的本領就越來越高了,什么話都張口胡來,其中最倒霉的,恐怕還是齊家旁系的那個老爺,張口閉口就被太子妃誣陷。陸言蹊可不管呂平和許默怎么想的,只要自己面上圓得過去就行了,演戲演全套,萬一現在有人在門外聽著呢?嘴上沒有停,陸言蹊的思緒同樣沒有停,呂平和許默的答案讓他明白,黑風寨,必定與墨羽有聯系,至于這個聯系是什么,還有待商榷。*在黑風寨“悠哉悠哉”的陸言蹊可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失聯”,讓京城的有個人cao碎了心。“依舊沒有消息?”安景行說著,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蒼白的臉色一看就知道他這幾日過的并不好。“……是?!卑翟抡f著低下了頭,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面對現在太子殿下的眼神。他們的人進入通州后,按照太子妃的活動軌跡排查了一遍,但是也只找到了被派去找心蓮的那部分人,而跟在太子妃身邊的許默和呂平,連帶著太子妃一起,都失蹤了。“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卑簿靶新牭竭@個答案,并不意外,對暗月揮了揮手。暗月看著安景行的神情,張了張嘴,最后依舊什么也沒有說,從屋內退了出去。自從太子妃失聯之后,前幾天還好,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太子的身體就開始一天不如一天了,身體rou眼可見地消瘦下去,臉色也一天比一天蒼白,偶爾半夜還能聽到從屋內傳出的咳嗽聲,讓暗月止不住地擔心。安景行在暗月走了后,摸了摸自己手中的玉佩,眼睛閃了閃,神色沉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從三天前開始,他就已經向父皇告病,別說以前在他手中的事,就連早朝,也沒有再去。自己不去上朝,正合父皇所愿,除了第一天派了太醫過來以表關切,便沒有什么動作,這幾天,更是什么話也沒有說。安景行也不是小孩子,已經過了儒慕父親的年齡,現在,他滿心滿眼都是陸言蹊的安危,看著手中的玉佩,安景行的神情晦暗不明,握著玉佩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緊了緊。“主子,夏大人求見?!本驮诎簿靶袚崦种械挠衽宓臅r候,就聽到了暗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還沒等安景行說什么,就聽到了夏一鳴的聲音。“攔著本大人做什么?本大人還是第一次聽說太子府的書房本大人進不得!”夏一鳴看著伸手攔著自己的暗月,死死地瞪著他,前幾天安景行稱病沒有上朝,夏一鳴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畢竟誰沒有個生病的時候?但三天過去了,安景行依舊沒有上朝的意思,才讓夏一鳴回過了味兒。曾經安景行就算是風寒在身,高燒不止,也會從床上爬起來,現在是得了什么病,連早朝也不去了?“沒有主子的命令,夏大人您不能進去?!笨粗囊圾Q,暗月也有些頭疼,夏大人和主子的關系好,平時也幾乎百無禁忌,但該有的規矩,還是不能壞。“暗月你給本官……”就在夏一鳴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就聽到了門內傳來的聲音:“讓他進來……咳咳咳……”安景行剛說完四個字,緊接著的,便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撕心裂肺的聲音,讓夏一鳴和暗月心下一緊。夏一鳴也顧不得和暗月說什么了,上前一步直接將房門推開,看見此時安景行的模樣,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才幾天不見,安景行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原本就不胖的人,此時更是只剩下了皮包骨,即使安景行的動作很快,但夏一鳴依舊看到了安景行收下去的手帕上,那一抹刺眼的紅色。“有什么事嗎?”安景行說著,仰頭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示意夏一鳴坐下來。看著臉色蒼白的安景行,夏一鳴心中頗為不是滋味,幾乎忘記了今天自己來的目的,曾幾何時,在他心中意氣風發的安景行竟然成了眼前這副模樣?“你來就是為了看我一眼的?”安景行見夏一鳴一直沒有說話,瞥了夏一鳴一眼,眼神中有一絲凌厲,讓夏一鳴打了個寒顫,仿佛眼前的安景行,依舊是以前的安景行。夏一鳴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安景行的神情,決定將今天來的目的先放到一邊:“你的身體……”“沒有大礙,說正事?!卑簿靶猩袂槲醋?,仿佛完全沒有聽出來夏一鳴語氣中的擔憂。聽到安景行的話后,夏一鳴咬了咬牙,看了安景行一眼,才重新開口:“突厥對皇上的態度很不滿意,已派出拔也率六十萬騎兵直攻忻州,六日連下兩城,今日陸將軍已請命,明日便會率兵出征?!?/br>突厥的動作,并不突然,阿史那若真走的時候神情就不是很好,安承繼重新上朝的時候,突厥就已經送來了國書,但安睿卻只是輕輕敲打了安承繼一番,對這樣的結果,突厥不滿意也是很正常的,但唯一讓西元沒有想到的,就是突厥派出了拔也,甚至撥出了六十萬騎兵,要知道傾突厥之力,也只有一百萬騎兵,由此可見,突厥的決心。“還有呢?”安景行聽到這話,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在他告病之前,突厥在邊界就已經動作頻頻,無論是六日連下兩城,還是陸遠領兵出征,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足為奇。夏一鳴聽到安景行的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還有?還有什么?突厥來犯,威遠大將軍重新掛帥出征,無論哪一件,都是大事為什么到了安景行這里,就變得不值一提了?不過夏一鳴并沒有將心中的低估說出來,只能將這幾天.朝堂上發生的事給安景行復述了一遍:“皇上又罷免了幾個官員,分別是禮部的余偉曄,內閣的蔣祺華,還有……”“嗯?!卑簿靶新牭较囊圾Q的話,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話。“皇上這幾天在做什么?”夏一鳴說著皺了皺眉,要是最開始的動作他能夠看清楚的話,后來他卻完全看不清楚了,最開始幾日,被罷免的官員全都是景行的人,現在卻連靜王的人也折損了不少。“總有他的道理?!卑簿靶写沽舜寡垌?,別的卻也沒有多說。夏一鳴看到安景行的反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