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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微動的窗簾與簾子之下隱隱透出的景象,瞇了瞇眼,卻沒有再說什么。“孤祝太子與長公主殿下一路順遂?!卑⑹纺侨粽媸强腿?,他們要走,安景行自然不可能攔著。阿史那若真聽到安景行的這話后,也不再與安景行客套,翻身上馬,帶著自己的人直接離開了。隨著阿史那若真的離開,萬俟律走上前來,與安景行客套兩句后,也離開了。左右來西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因為陸言蹊的緣故,萬俟律現在與匈奴也簽下了互不侵犯條例,至于突厥,鮮卑與突厥并不直接接壤,萬俟律并不十分擔憂,況且現在出了這事兒,恐怕最擔心突厥的人,是西元的皇帝,剛剛阿史那若真走的時候,臉色可不太好。“看來季家那個小姐,比咱們想象的安靜???”萬俟律和阿史那若真走了,陸言蹊挑了挑眉,看向匈奴的隊伍之中,與其他兩國不同,匈奴的使臣隊伍之中,多了一頂花轎與一支送親隊伍。按照上輩子的發展,和親的隊伍離京怎么也得到木可查兄弟回到匈奴后的一個月,匈奴送來聘禮才會啟程。但陸言蹊又怎么可能給季幼怡留下一個月的時間?這件事本就是陸言蹊算計來的,拖得越久,變數越大,所以陸言蹊想也沒想就讓木可查現在將人帶回去。從今天的狀況來看,這季林蝶倒是安靜的很。若不是對前幾日季林蝶的種種行為早就有耳聞,陸言蹊還真要以為季家歹竹出好筍,多了一個識大體的人物呢。說起來這個季家的小姐也是個人才,不愿意和親在自己家中說說便罷,再不濟進宮與季幼怡商量一二,按照季幼怡的手段,李代桃僵貍貓換太子之類的事,也不是做不出來,可是這大小姐偏偏不,不僅將自己的心思鬧得滿城風雨,甚至還做出了逃親的舉動。作為一個閨閣大小姐,逃親怎么可能會成功呢?沒有意外地,人被抓了回來,前有陸言蹊虎視眈眈,后有阿史那若真落井下石,在幾方逼迫之下,季林蝶只能在木可查回突厥的時候,跟著離開,連匈奴的聘禮也沒有等到。木可查聽到陸言蹊的調侃,有些無奈,但也回答了陸言蹊的疑惑:“她現在恐怕是想鬧也沒有力氣鬧?!?/br>不得不說,看到季林蝶的那一刻,木可查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因為季林蝶的確很美,也有一股子年輕女子的嬌俏,從內心上來說,這樣一個女子送給父皇著實有些可惜,但通過相處,木可查才發現,這個女子的脾氣著實是讓人不敢恭維。即使是阿史那思云,也及不上季林蝶的三分蠻橫,在忍無可忍之下,木阿朵一碗迷藥將季林蝶給弄昏了過去,也才有了現在的消停。陸言蹊聞言,心下了然,他就說,人怎么可能突然就轉性了?“時間也不早了,就此別過,日后太子與太子妃來匈奴,本王定當盛情款待!”與陸言蹊和安景行又說了幾句話后,木可查終于向二人告別。現在天色的確不早了,若是再不走,恐怕在天黑之前都不能趕到下一個驛站。“一路順風?!卑簿靶凶匀灰裁靼走@個道理,對木可查拱了拱手后便沒有再強留,反而是陸言蹊,走到了西元的護衛統領面前,對他交代了幾句,才對木可查拱了拱手,送他們離開。看著木可查等人的背影,安景行對陸言蹊挑了挑眉:“愛妃剛剛同吳統領說什么呢?”“自然是讓他好好照顧季小姐,別出意外了?!标懷怎璨[了瞇眼睛,笑瞇瞇地看著安景行,似乎剛剛打著壞主意的人并不是他似的。他的確是讓吳統領好好“照顧”季林蝶,卻也讓吳統領好好監視季林蝶,陸言蹊可不希望,這一路上還會出什么岔子。“你??!”安景行豈會看不出來陸言蹊心中的盤算?搖了搖頭,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畢竟一個嬌嬌弱弱的閨閣女子,能在重重護衛之下逃出京城,可是非常不容小覷呢?!标懷怎枵f著彎了彎嘴角,沒錯,前幾日季林蝶鬧得沸沸揚揚的逃親事件,其實已經成功了,可惜了,想到這里,陸言蹊又接上了一句,“就是運氣不太好?!?/br>“我怎么覺得,她是因為愛妃,才會運氣不太好呢?”說著安景行也顧不上在大街上,伸手捏了捏陸言蹊的臉頰。別以為他不知道,幫助季林蝶逃親的人是陸言蹊,給了季林蝶希望,又將她抓回來,并且將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將她踹回深淵的人,還是陸言蹊。不然一個閨閣女子,怎么可能輕易逃出京城?既然已經逃出了京城,又怎么可能輕易被人抓回來?“太子殿下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陸言蹊說著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面上全是無辜。安景行看著陸言蹊這個樣子,捏了捏陸言蹊的耳朵,沒有再說什么,言蹊還說他手底下的人愛演戲,讓安景行說,陸言蹊才是真的人如其名,最愛演戲。陸言蹊不承認,安景行也沒有再追問,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便罷,轉而提到了另外一個話題:“剛剛看出什么來了嗎?”依照陸言蹊的性子,平時若是讓他大清早就出來送使臣,一定會被拒絕,但今日陸言蹊卻同意了,無非是想親自見一見阿史那思云,但現在陸言蹊并沒有見到他想見到的人,安景行也不能確定陸言蹊剛剛有沒有看出端倪。“阿史那若真的態度就是最大的問題?!标懷怎枵f著拉了拉安景行的手,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還是迷迷糊糊的,所以坐著馬車來的,現在讓他再回到馬車上,陸言蹊自然是不愿意的,干脆在安景行的馬上蹭了一個位置,說起來,除了大婚當日,他們還沒有同騎過。安景行按了按在自己身前作妖的陸言蹊,這個人,騎馬也不安分,就不怕掉下去:“他的態度的確可疑,理由也十分勉強?!?/br>從使臣在京城中這大半個月的情況,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在突厥可汗心中,將阿史那思云視若珍寶,若是阿史那思云不能見客的原因真如阿史那若真所說一般,染了風寒,可汗一定不會因為他們回去晚了而怪罪,所以只會是阿史那若真不愿意讓阿史那思云見客,阿史那若真的態度表明,這姐弟倆之間估計已經有了矛盾。“沒事,我已經讓人跟上去了,阿史那若真不可能一直讓那個思云待在馬車里吧?”陸言蹊說著眼睛轉了轉,到了驛站,阿史那思云總會出來,到時候真相如何,一目了然。“若真是,你打算怎么辦?”開始陸言蹊推斷,若是阿史那若真壓著阿史那思云不讓她見客,那么兩個人之間發生的關系恐怕就是由阿史那若真一個人主導,并且阿史那思云是被強迫的。“涼拌!”陸言蹊吐槽了一句后,才正了正神色,“若真是咱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