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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蹊的脖子之上。他與陸言蹊成婚的時候,剛剛立春,天氣還算寒冷,但陸言蹊說什么也不愿意多穿幾件,不得不說,俞正羲這份禮物,送的非常地恰當。“這塊暖玉冬暖夏涼,別辜負了外祖的一片心意?!卑簿靶姓f著握了握陸言蹊想將玉佩取下來的手,明明身子骨弱,還一身臭毛??!陸言蹊感受到從手中傳來的力道后,有些訕然,最后還是將手放了下來,自己不愛穿厚衣,大哥和景行都對自己這個習慣頗有微詞,現在既然能讓景行安心一些,那就戴著吧,戴著戴著,就習慣了。“外祖怎么說?”不再糾結暖玉,陸言蹊問起了安景行正事,他可沒有忘記今天安景行去俞府是干什么的。“外祖什么也不知道,原本想著會不會在暗羽,”安景行說著頓了頓,坐在了陸言蹊身邊,才接著說了下去,“就是墨羽的前統領手中,但我剛剛也問過暗月了,暗羽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東西?!?/br>說著,安景行將自己與俞正羲的猜測給陸言蹊說了一遍。“不,”陸言蹊卻搖了搖頭,“你這么一說,我反倒覺得在暗羽手中的可能性比較大?!?/br>“按照皇爺爺的性子,若真在暗羽手中,那暗羽不會早早地就追隨皇爺爺而去,至少也要等我羽翼豐滿?!卑簿靶邪櫫税櫭?,他記事早,對皇爺爺還有些印象,雖然不深刻,但加上外祖的描述,也能明白皇爺爺的為人。“不,墨羽為什么會被分為兩支?或者說,為什么會從一個統領,變成四個統領?”聽到安景行的話,陸言蹊不得不出言提醒安景行,他早就知道的一個事實。“因為暗月他們都還沒成熟……”安景行說到一半,就消了音,沒錯,因為暗月、暗影等人還未成熟,并不是一位合格的統領,或者說,至少在暗羽心中,他們還不能獨當一面,所以墨羽才會被分為兩支,才會有四個統領。但是什么導致連接班人都沒有培育出來的情況下,前統領就隨舊主而去?一個軍隊的統領,特別是像墨羽這樣行動力強大的軍隊的統領,比任何人都明白統領的重要性,俗話說得好,擒賊先擒王,若是沒了統領,再厲害的軍隊也會成為一盤散沙,墨羽還算幸運,只被分為了兩支,但就是這樣幸運的條件下,對墨羽的影響也非常深刻。因為墨羽失去的,不僅僅是與宮中的那部分人的聯系方式,還有宮中的所有信息,陸言蹊可沒有忘記,現在安景行想要知道宮中發生了什么,還要千方百計去試探打聽,這便是后遺癥。這么簡單的道理,暗羽不會不知道,但在知道的前提下,卻任由這件事發生了,只能說明他始料未及。想著,安景行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看來咱們地換一個方向找了?!?/br>知道遺詔的存在時,安景行與陸言蹊第一個排查的,便是在先皇身邊頗得信任的臣子。在此又不得不說安睿的疑心病,因為除了強大如陸家,三朝元老如嚴家等勛貴家族,其余被先皇提拔上來,底蘊較差的官員,現在基本都成了白身。七零八落地位于西元的各地,查起來難度就非常差,今日陸言蹊一語道破天機,讓安景行眼前又多了一條可以調查的路。“沒錯,咱們不妨查一查暗羽的死因,亦或是,”陸言蹊說著手指不自覺的點著桌子,“亦或是在暗羽臨死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去的最后一個地方?!?/br>當局者迷,安景行從接手墨羽以來,根深蒂固的想法便是暗羽已經殉主,暗月帶回來的消息也的確如此,再加上墨羽的強大,安景行竟然絲毫也沒有懷疑過暗羽的死因不同尋常,現在看來,倒是自己想岔了。“我馬上讓人去查!”安景行點了點頭,若是事實真的像言蹊推斷的這樣,那么遺詔的下落,估計也明朗了。“去吧,順便查一查,暗羽殉主的消息,是從何而來?!标懷怎枵f著看了一眼安景行,若是暗羽真的是死于非命,那么暗羽殉主的消息來源便有問題,如果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便罷,若是有人故意送進來或誤導的人就在墨羽之中,那么……安景行此時也覺得心底一涼,對陸言蹊點了點頭后,便向門外走去,想來是準備去找暗月重新調查一遍這些陳年舊事。陸言蹊看著安景行的背影,沒有阻止安景行的動作,只不過在心中可惜,看來茹煙還真是天生勞碌命,才找到的幫手,現在又被自己兩句話給說沒了。不過陸言蹊對此可一點也不愧疚,畢竟能者多勞嘛!*陸言蹊與安景行這幾日收獲匪淺,靜王府此時卻愁云密布:“你說什么?”柳源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大夫,皺起了眉頭,昨日之前,殿下是在裝病,怎么到了今兒個,大夫就說殿的確是病了?“殿下許是勞累過度,此時的情況不太好,不過先生放心,并無性命之憂?!壁w大夫對柳源拱了拱手,眼前的這個男子在殿下心中地位頗高,因此也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府醫能夠得罪地起的。“殿下需要多久才能康復?”聽到趙大夫的話后,柳源握了握手中的茶杯,好好的裝病,現在卻成了真病,唯一的好處只有在宮中與突厥那邊來人的時候,不用再擔心被戳穿。若是不趙大夫一再保證沒有性命之憂,柳源都不能確定自己此刻是否還能保持鎮定。“這,”趙大夫有些猶豫,抬頭看了一眼柳源不是很好的臉色,才接著向下說,“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br>“啪——”聽到趙大夫的話,柳源一個用力,手中薄如蟬翼的茶杯竟然生生被他一個文弱書生給捏碎了。三個月到半年!現在的形勢每分每秒都非常珍貴,結果現在殿下竟然倒下了!“有沒有辦法快一點?”柳源說著捏了捏額頭,若真要半年,指不定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就算安景行不能成事,安景瑞也會成為心腹大患,現在皇上對安景瑞,是愈發地重視了!趙大夫看著柳源,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想,而是真的快不了,他的醫術雖然比不上宮里的御醫,但比起尋常人也高出了一大截,想著,趙大夫對柳源拱了拱手:“如若不然,只能請宮里的太醫來為殿下診治一二了?!?/br>“你先開藥吧?!绷磳⑹种械乃槠瑏G到了一旁的盤子中,“明日我便請太醫?!?/br>就算他不請,宮中也會派太醫來,畢竟突厥還等著殿下給他們一個交代。“是?!壁w大夫說著,就走到了一旁,寫著對癥的藥方,要說趙大夫也有些奇怪,前日他還來給靜王把過平安脈,脈象并沒有任何異常,結果這才過去三天,竟然就真的病重了。就在趙大夫心中犯著嘀咕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