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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正羲便轉移了話題,“今日來,所為何事?”安景行若是沒有事,很少到俞府來,這是對自己的保護,亦是對俞府的保護,上次大婚前,若不是俞正羲著人去找,安景行也不會來,那今日無事又不過節,應當是有什么事了。“的確有件事想問問外祖,”安景行沒有將從德妃那里得到的事說出來,怕影響俞正羲的思路,“皇爺爺臨走前,可有什么特別的交代?”“怎么問起這個了?”俞正羲說著瞥了安景行一眼,不過他也知道安景行的性子,沒有要事不會來向自己打聽這些陳年舊事,皺了皺眉回想著,“沒有,先皇走得不算突然,很多事都安排妥當了?!?/br>俞正羲將腦海中的所有事都過濾了一遍,才將這個答案說了出來。安景行得到這個答案,并不算意外,皇爺爺那個人,與父皇不同,皇爺爺高瞻遠矚,并且做事滴水不漏,若真的是留下了那道遺詔,沒有給外祖明說,就不會給外祖暗示。但是皇爺爺怎么能保證,在自己知道之前,遺詔不會被父皇毀掉呢?又怎們能保證,保管遺詔的人,不會背叛他呢?想著,安景行不由地敲了敲桌子,這是陸言蹊思考的時候習慣性的動作,安景行看多了,也不自覺地學了過來。“怎么了?”俞正羲看著處于沉思的外算,臉上的表情終于變得嚴肅了一些,此時安景行的表情讓他覺得,安景行此時問的問題,恐怕極為關鍵。安景行聽到外祖的問題,看了看,從俞正羲面前抽出了一張紙,在紙上奮筆疾書些什么,太子府的書房,安景行能夠放心大膽直接交談,因為他對太子府的守備極有信心,但俞府,別說是安景行不敢信任,就連俞正羲也不敢保證。故而見到安景行的動作,俞正羲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沒有錯誤,這件事恐怕非比尋常,等安景行停下筆后,俞正羲將安景行剛剛寫的內容拿過來看了一遍,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遺詔!有了內容,就有了大致思考的方向,況且若真的確有其事,那么安景行以后再也不用龜縮在太子府,即使是面對安睿,也能有十足的底氣!想到這里,俞正羲將先皇臨走前的所有事情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卻依舊一無所獲,俞正羲回想著,臉上的神情也帶上了一絲挫敗。他知道為什么先皇會將這件事告訴德妃的父親卻不告訴自己的緣故,安景行是自己的外孫,也是先皇的孫子,但皇上也是先皇的兒子,人心雖然是偏的,卻不能偏的太厲害,更何況是有關皇位之事?彼時的俞家如日中天,滿朝文武無人能及,說是翻手云覆手雨也絲毫不為過,若是再加上這道詔書,恐怕更是能夠只手遮天,景行當時還小,先皇肯定有俞家會不會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擔憂。不告訴俞家這道遺詔的存在,恐怕還有另外一層原因,那就是先皇覺得,覺得即使沒有這道遺詔,景行依舊能夠繼承皇位。但恐怕就連先皇也沒有想到,皇上對俞家的不滿,會來的這么快,這么猛,這么激烈!安景行從俞正羲的臉色也能知道,俞正羲恐怕是真的毫不知情,將剛剛自己寫下的紙從俞正羲的手中抽出來,放在燭火上緩緩點燃:“外祖不必自責,這東西只要存在,咱們就不著急,就算找不到,父皇知道它的存在,就是咱們的籌碼?!?/br>沒錯,安睿只要知道有這道遺詔的存在,輕易就不敢動安景行,只要遺詔沒有出現,沒有落在安睿手中,那么安睿就會一直處于下風。想通其中的關節的俞正羲臉上的表情終于松了松,心情放松的俞正羲福靈心至,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是德妃娘娘的父親也不知道具體位置,恐怕就在他的手中?!?/br>“他?”安景行聽到這個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看向俞正羲的目光有些疑惑,剛剛毫無頭緒,現在怎么又想到了?“墨羽統領?!庇嵴苏f著敲了敲桌子,在百姓心中墨羽神出鬼沒,但只要離天子近一些,就能知道,墨羽不僅存在,還無處不在,因為他們曾經是臣子們的噩夢,俞正羲說著,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是我沒有推斷錯,皇上應當是沒有繼承墨羽?!?/br>安景行聽到“墨羽”二字,有些恍惚,知道外祖口中說的,恐怕是墨羽的前統領:“暗羽?”“景行知道?”俞正羲有些驚訝,安景行知道墨羽的存在他不驚訝,但若是連墨羽的統領叫什么都知道,恐怕自己的外孫知道的會比自己多一些。安景行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見到外祖因為自己的肯定有些欣喜的表情后,說出了實情:“但是暗羽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br>“什么?”這一點俞正羲是真的不知道,他推斷皇上沒有繼承墨羽,不過是因為從當今對大臣們的掌控程度來看的,墨羽若是在皇上手中,現在朝堂上的情況又怎么會如此烏煙瘴氣?但他的確沒有想到,暗羽竟然在十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算一算,竟然是同先皇同一年去的。“追隨皇爺爺去了,”安景行說著點了點頭,“現在墨羽被分為兩支,一共有四個統領,其中兩個,現在不知所蹤?!?/br>遺詔若是真的在暗羽手中,那么現在知道遺詔所在的,一定只會是另外兩個安景行不知道的人,若是不是,恐怕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遺詔到底在哪兒了。俞正羲聽到安景行的描述,心中那絲希望的火苗被澆地一干二凈,暗羽是他唯一能夠想到并且不會背叛先皇的人,俞正羲雖然不了解暗羽,卻了解先皇,若是東西真的在暗羽手中,那么暗羽不會在十五年前便追隨先皇而去,至少會確定景行順利登基,現在暗羽去了,東西就十有八.九不在暗羽手中。不過,俞正羲轉念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另外兩個……”剛剛外孫只說了其中兩人不知所蹤,卻沒有說另外兩個,再加上外孫對墨羽如此了解,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性,想到這里,俞正羲看向安靜的目光又有了一絲欣喜,希望得到的答案是自己想的那般。感受到外祖的目光后,安景行點了點頭,對俞正羲的猜測表示了肯定。“可惜了?!钡玫酱鸢负?,俞正羲輕嘆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可惜遺詔不知所蹤,還是該可惜外孫只繼承到了墨羽的其中一支。“情況會越來越好的,這東西,先不著急,因為會有人比咱們,更著急?!比缤簿靶袆倓偹f,遺詔在哪兒,他并不著急,若是父皇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有遺詔的存在,恐怕會比自己更著急!“還是景行想得開!”俞正羲見安景行如此氣定神閑,心中的可惜也消散了不少,這么多年下來,俞正羲也學會了知足常樂。心中念頭一轉,便與安景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