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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大家心知肚明,再結合今日阿史那若真身上新鮮的劃痕,以及阿史那思云院子戒備前所未有的森嚴,都能夠說明問題。“那長公主?”安景行點了點桌子,對言蹊的話,他沒有懷疑,經歷過人事之后,第二天身上的有些氣息是騙不了人的,言蹊若不是有把握,不會信口雌黃。“不知道,”陸言蹊說著揉了揉額頭,“只能見過一面后才能知道?!?/br>阿史那思云心中到底怎么想的,陸言蹊的確不清楚,依照以前的相處來看,阿史那思云是喜歡他的弟弟的,但陸言蹊也只能看出jiejie對弟弟的喜愛,到底有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陸言蹊也不能確定。“他們離京的時候,還可以見一面?!币勒昭怎鑴倓偟恼f法,阿史那若真應該是不會讓長公主出來見人了,但無論如何,離京的時候,總是能見到一面的。“今日我還見到了萬俟律?!睍簳r是見不到阿史那思云了,陸言蹊也只能現將這件事放下,說出了第二件事,阿史那思云的事并不能讓他費多大的心,剛剛他的狀態,完全是因為從萬俟律那里得到的消息。“嗯?”安景行現在也察覺到了萬俟律對陸家奇怪的感情,有些恨,又有些欣賞,安景行大概也能夠理解,從感情上來說,陸家與萬俟家是宿敵,自然是恨的,但陸遠又是唯一能夠與萬俟律比肩的武將,自古英雄惜英雄,恐怕萬俟家與陸家,也是如此。“他告訴了我,安承繼在拉攏他的時候,開出的條件?!闭f到這里,陸言蹊的拳頭握了握,在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陸言蹊差點兒沖到靜王府,一刀了結了安承繼。看著陸言蹊此時義憤填膺的樣子,再結合萬俟律最后幾日猶豫不決的狀態,安景行默了默,有些不確定地說出了兩個字:“割地?”“沒錯?!标懷怎枵f著咬了咬牙,陸家幾代人用鮮血換來的西元的土地完整,安承繼卻為了一己私欲輕飄飄地就讓出三座城池,讓陸言蹊如何不恨?更何況,安承繼承諾讓出的利州三城,正好是陸家軍的駐扎地,上面不僅有陸家軍的鮮血,更有陸家軍的心血,若是讓出,陸家軍不死也得元氣大傷!即使是安景行,也嚇了一跳,剛剛他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本來就極為不確定,還是因為陸言蹊的態度,才猜了這個不靠譜的想法,誰知道卻一語中的?“倒要感謝安承繼的愚蠢了?!笨粗懷怎枰а狼旋X的模樣,安景行摸了摸下巴。陸言蹊聽到這話,竟然無從反駁,萬俟律遲遲下不定決心是因為什么他知道,作為一個武將,特別是為國家戍守邊關的武將,對國家的領土有著特殊的感情,對割地這件事比常人更難接受。但利州三城的誘惑性又太大,只要得到了利州三城,就代表著陸家軍會元氣大傷,陸家軍元氣大傷,西元就賠掉了一大半,若是鮮卑還有力氣征伐天下,恐怕萬俟律不會猶豫這么久,可惜鮮卑現在并沒有那個精力。就在萬俟律猶豫的檔口,安承繼做出了這件蠢事,讓萬俟律覺得依照安承繼的能力,恐怕斗不過陸言蹊和安景行,既然如此,何必為了不靠譜的安承繼得罪了陸家?所以萬俟律才會將這件事說出來。“的確該感謝那個蠢貨?!标懷怎枥浜咭宦暫?,看向安景行,他沒忘記剛剛安景行也有事要對他說“你呢?德妃說了什么?”第89章遺詔聽到陸言蹊的這個問題,安景行沒有直接,反而伸手將剛剛才拿到的信紙遞給了陸言蹊:“你先看看吧?!?/br>陸言蹊看到安景行的動作后,將信紙接了過來,挑了挑眉,這人,什么時候還學會賣關子了?不過他也沒有拆安景行的臺,將手中的紙張打開,饒有興致地看著上面的內容,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陸言蹊臉上的玩味也減少了不少:“遺詔?”即使是陸言蹊上輩子,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個東西的存在,“可信度高嗎?”說著,陸言蹊翻了翻手中的信紙,想要分辨這張紙是不是偽造的,在看了半晌,沒看出什么名堂后,只得作罷。“八成可能性是真的?!卑簿靶羞x了一個比較保守的說法,這件事他們以前都沒有聽到過風聲,現在突然冒了出來,可信度的確可疑,但將它拿出來的人卻是德妃,再結合安睿的種種異常,倒讓人沒有辦法否認它的存在。“說起來,你還沒給我說過關于先皇的事?他一定很喜歡你吧?”陸言蹊了解安景行,能讓安景行說出八成可能性,那么這件事就八.九不離十了,而能夠讓安景行如此肯定,至少能說明在安景行心中,對先皇非常有信心。說著,陸言蹊又看了看手中的那張信紙,看著上面的內容,有些微微地失神。這張信紙,放在任何人手中,都能掀起巨大的波瀾,上面提及了先皇駕崩前的一道遺詔,除了傳位詔書外的另一道遺詔,按照信上的內容,也正是這一道遺詔,保住了安景行的太子之位。按照信上所寫的內容,這一道遺詔,不僅規定了在安睿繼位之后,需要將安景行立為太子,而且還規定了,安睿不能因為一己私利廢除太子,若是太子被廢,持遺詔者可按照他的遺愿另擇明君,而先皇口中的“明君”是誰,自然不言而喻。“皇爺爺的確很喜歡我,”安景行說到這里頓了頓,才接著向下說著,“也很喜歡母后,當初母后,就是皇爺爺親自指給父皇的,還說娶妻當娶俞家女?!?/br>娶妻當娶俞家女,這句話就是在俞婉靈逝世前,也在京中廣為流傳,以前俞家還好的時候,天下第一大儒并不是云瑾瑜,而是俞正羲,畢竟比起白身的云瑾瑜,顯然是俞正羲更得人們追捧,若非如此,云瑾瑜又怎么會將云婉儀嫁給陸遠?家世清白,父親是當代大儒,母親也出自于鐘鳴鼎食之家,再加上本身就有傾國之色,這樣的姑娘,無論是放在哪里,都是受人們追捧的存在。在先皇賜婚以前,俞家的門檻差點兒沒被媒人給踏平,真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這樣的女子,也只有安睿才會覺得是累贅。只不過,隨著俞家的逐漸沒落,娶妻當娶俞家女也漸漸成了笑談,再也無人提及。安景行給陸言蹊說了許多先皇在世的時候對他的種種,眾多皇孫之中,皇爺爺也的確是最喜歡他的,二弟還在的時候,即使二弟比他還優秀,卻沒有他能夠得皇爺爺的喜歡。安景行說到后來,嗓子有些沙啞了,才漸漸作罷,陸言蹊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了安景行,才開口:“這件事,可能可以問問外祖?!?/br>陸言蹊此時口中的外祖,自然不會是云瑾瑜,他指的,是俞正羲。安景行聽聞此言,手中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