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2
何說?他難道要告訴母妃自己在母妃的宮中安插了眼線嗎?看著低著頭的安承繼,季幼怡狠狠地吸了口氣,將心中那股狂躁強壓下去,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柔和起來:“繼兒,你先起來吧?!?/br>安承繼聽到季幼怡突然變得溫柔的嗓音,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抬頭偷偷看了季幼怡一眼,發現此時季幼怡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才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站在季幼怡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坐?!奔居租鶕P了揚頭,用下巴指了指眼前的凳子,示意安承繼坐在來,自己也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從旁邊翻起了一只茶杯,“今日的事,母妃已經向你父皇求過情了,你今晚回府之后,近期便不要出來了,等風頭過了再說?!?/br>說完,季幼怡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安承繼面前,重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兒臣遵命,多謝母妃?!卑渤欣^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同時心下也松了口氣。“疼嗎?”季幼怡說著,伸手碰了碰安承繼剛剛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臉,眼神中充滿了憐惜。安承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自然是疼的,但是剛剛季幼怡明顯是盛怒之下做出的動作,讓安承繼不知道該說疼還是不疼。“一定是疼了,母妃剛剛也是氣昏了頭,繼兒不要怪母妃?!奔居租f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自己的妝匣前,拿出了一個小瓷瓶,才轉身走回來。季幼怡將瓷瓶打開,輕輕倒出了中間的藥膏,替安承繼擦著臉上的傷口,安承繼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感覺,瞬間被清清涼涼的感覺所覆蓋,疼痛也緩解了不少。“兒臣知道,的確是兒臣做錯了?!卑渤欣^說著低了低頭,這次的事,的確是他欠考慮了,開始只想到了用軟筋散,誰知道阿史那思云會察覺到?“下次這種事,先來問問母妃,母妃現在雖然老了,但這些事情,總是能替你出謀劃策的?!奔居租f著,將瓷瓶蓋了起來,放到了安承繼的手中,示意他拿回去用。安承繼點了點頭,這次的事的確是他自己頭腦發昏,若是提前與先生或者母妃商量,又怎么會出現現在的狀況?季幼怡看著安承繼的心情漸漸放松下來后,勾了勾唇角,和安承繼又說了幾句體己話,才狀似不經意地問著:“繼兒怎么會覺得母妃會不要你了?”說著,季幼怡輕柔地拍了拍安承繼的手背,似乎只是想要了解兒子內心的想法似的。安承繼聽到季幼怡的這個問題,沉默了一下,但是剛剛季幼怡的態度卻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母妃對自己的種種好處來,突然內心里又有了一絲內疚,自己這幾天的想法太過分了,所以現在季幼怡問起來,安承繼也沒有抗拒地直接說了出來:“母妃近幾日有些偏心,對四弟太好了,四弟還頗得父皇的青眼,兒臣有些害怕?!?/br>季幼怡聽到安承繼的這句話,眼睛閃了閃,而后才笑了笑,拍了拍安承繼的腦袋:“繼兒怎么還和小孩子似的?還吃弟弟的醋?!?/br>“我……”安承繼聽到季幼怡的這話,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對安景瑞并不是吃醋的感覺,而是感覺受到了威脅。“你是母妃的親兒子,母妃再偏心又怎么會越得過你去?從小到大,母妃什么東西不是先緊著你的?母妃只是看瑞兒才剛回來,才對他好了些,你四弟一年到頭在京城也待不了多久,以后可別再胡思亂想了?!奔居租f著搖了搖頭,看著安承繼的目光,就和看小孩子似的。“那……”安承繼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么,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將嘴閉了起來,而后才悶悶地應了一句,“兒臣知道了?!?/br>安承繼更想問的是,為什么要和木阿朵提起四弟,但又想到了紫蘇的身份,只能將這件事給咽了回去,母妃這個人,向來是她能在別人府中安插眼線,卻不允許別人在她宮中安插眼線的存在,若是知道自己明知故犯,恐怕還有得鬧。季幼怡自然不知道安承繼此時心中的想法,又柔聲安撫了安承繼幾句,開導著安承繼心中的想法。季幼怡長年縱橫后宮的手段哪里是安承繼這種人能夠比得上的?沒一會兒便將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大概除了追殺安景瑞和紫蘇的事,安承繼在季幼怡這里,幾乎沒了秘密。*季幼怡在這里用懷柔政策套著安承繼的話,安景行和陸言蹊此時卻在互相交換著信息:“陸書依懷孕了?!标懷怎枵f著敲了敲手中的信紙,在陸書依眼中,自己在她選秀成功后便沒有再與她取得聯系了,可在陸言蹊心中,陸書依這種女人,絕對不能失去掌控,所以一直在監視著陸書依的舉動。“你在宮中還有人?”安景行看著陸言蹊手中的信紙,上面是熟悉的密碼,挑了挑眉,有些驚訝。“和陸書依同一批進宮的秀女,現在還是才人,正好和陸書依住在一個宮殿?!标懷怎枵f著瞥了安景行一眼,安景行都不能在宮中安插人手,自己怎么可能能向宮中安插大批量的人手?自己手中的姑娘雖然多,但每一個都很寶貴,送給安睿那種老男人,就算姑娘們不介意,他也舍不得好嗎?“這不是平時夫人的表現太過剽悍了嗎?”看懂了陸言蹊的眼神,安景行摸了摸下巴,看著陸言蹊。陸言蹊聞言白了安景行一眼,這個人,現在是越來越會拍馬屁了:“根據陸書依身邊的丫鬟說,春獵之前,安承繼進了一趟宮,似乎和鳳儀宮中的宮女發生了爭吵?!?/br>陸言蹊說著點了點桌子,看來有必要去見一見陸書依了,但陸書依現在懷了身子,根據飛鸞的說法,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估計一舉一動都在安睿的眼皮子底下,想要見陸書依一面,恐怕不容易。安景行聞言挑了挑眉:“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宮宴那日,匈奴二皇子似乎與三弟獨處過?”安承繼雖然笨,但身邊有個聰明的幕僚,他們能夠想到的,那位幕僚估計也能想到,若是那幕僚也覺得木阿朵有二心,那安承繼當時的舉動,就能說得通了。“會不會是……貴妃對木阿朵說了什么,引起了安承繼的不滿?”陸言蹊沉思了半晌,才得出了這樣一個答案。但讓陸言蹊沒有想到的,是安景行立刻就否認了這種說法:“可能性不大?!?/br>“為什么?”陸言蹊挑了挑眉,這種可能性并不是沒有,為什么景行卻能這樣斬釘截鐵地否認?“后妃私見外男是重罪,特別是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貴妃不會做這種蠢事?!卑簿靶姓f著,頓了頓,又接了一句,“父皇還沒有被封為太子的時候,府中有一侍妾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