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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靜王的不對,不若朕叫太醫先替長公主診治一二?”這種藥,拖得越久越難受,而且突厥長公主還云英未嫁,阿史那若真最后一定也會找大夫替阿史那思云緩解,現在倒不如賣阿史那若真一個好,還能表明他的立場。誰料阿史那若真聽到安睿的話后,冷哼一聲,一點也不愿意接受安睿的好意:“皇上覺得,本王現在還能信任你們西元的太醫嗎?”阿史那若真的這句話,無異于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甩到了安睿的臉上,偏偏又因為安承繼的所作所為,讓安睿滿腹的怒火只能憋在心中,不能對阿史那若真有一絲一毫的顯露。“皇上應該還有事要忙,本將先行告辭?!卑⑹纺侨粽媲澳_剛走,萬俟律后腳就對安睿拱了拱手,他不是西元的官員,自然不受西元的束縛,也就沒有西元官員此時的的顧慮。現在的情況,明顯不適合他們這些“外人”在場,看來自己這幾天的猶豫,并不是沒有收獲,想到這里,萬俟律的心情就好上了不少。與萬俟律一起的,還有木可查兄弟倆,與萬俟律相同,西元的皇上,對他們的震懾并不大。不過比萬俟律想的還要多一點的,則是木阿朵,木阿朵向陸言蹊與安景行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與周圍的官員們誠惶誠恐的表情比起來,這兩個人倒顯得悠閑自在了許多。怪不得先前皇兄提到突厥與靜王的關系的時候,太子妃一點也不著急,原來是因為這個,想著,木阿朵瞇了瞇眼睛,不知道心中在盤算著什么。使臣們走了,西元的大臣心中更是害怕,剛剛外國的使臣在,皇上總歸是要顧及一點顏面的,現在外人都走了,全都是“自己人”,皇上估計馬上就要發難了。果然,萬俟律和木可查兄弟前腳剛走,后腳安睿就指著在地上裝死的安承繼,頗有些氣急敗壞:“都愣著做什么?還不給朕把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兒弄醒!”安睿即使是犧牲季家的一個女兒,也不愿意與匈奴交惡,更別提能力比匈奴更強的突厥了,不愿與匈奴交惡的原因是不愿意讓陸遠重掌大權,他廢了不少力氣才將陸遠困在京城,怎么會輕易放他回邊疆?而不愿與突厥交惡,則是因為一旦與突厥開戰,西元必定元氣大傷。西元的官員們聽到安睿怒氣滔天的聲音后,都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夏一鳴甚至還向陸言蹊看了看,在他眼中,此時敢提出離開的人,恐怕非陸言蹊莫屬了,只要陸言蹊提出了離開,那他們也能順水推舟一起走。可是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兒將夏一鳴氣吐血,此時的陸言蹊臉上哪有一絲惶恐?滿臉都寫著興致勃勃,明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一時間夏一鳴恨不得沖到安景行身邊,問問陸言蹊,這好戲是這么容易看的嗎?與夏一鳴相同動作的,還有幾個西元的官員,他們自然也看到了陸言蹊現在的反應,心下一時間泛起了一絲絕望,陸家的小霸王是不愿意走,但是他們卻是不敢走??!就在西元的官員們一個個裝著鵪鶉的時候,有一道優雅的男聲從旁邊傳來,如同天籟,傳入了西元大臣的耳中:“父皇,兒臣府中還有些事,不知可否……”能說這話的,除了安景行,就只有一個人了,那就是安景瑞。安睿聽到安景瑞的聲音后,臉色奇異地緩和了一下,對安景瑞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安睿此時也不希望外人留下,但現在發生的事,放在尋常家庭,就是天大的家丑,可惜放在皇家,這不僅是家丑,還是國丑!有了安景瑞的開頭,其它連忙有幾個會抓住機會的跟了上來,什么家中有事,身體不適,各種各樣的理由都冒了出來,總之一句話,能走多塊走多塊!安睿對這些人的動作,自然也沒攔著,不一會兒,來參加宮宴的人就走了大半,讓想要看戲的陸言蹊頗為尷尬,在有一次接受到父親警告的目光后,陸言蹊與安景行也向安睿告了辭,若是最后只有他們留下來的話,就太過顯眼了。“嘖,可惜了,原本還想好好看看安承繼的倒霉樣?!眲傋叱銎畈欢嗑?,陸言蹊就搖了搖頭,剛剛要不是安景瑞說得太快了,他還想好好留下來看一場大戲呢。“你啊?!卑簿靶新牭疥懷怎璧脑?,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了寵溺,剛剛他站在陸言蹊的旁邊,怎么會不知道陸言蹊的打算?“哼!”而陸言蹊與安景行身后,傳來了一聲冷哼,這個聲音不用考慮,也知道是陸大將軍。陸言蹊聽到這聲冷哼,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自家爹這個聲音分明是生氣了??!“太子殿下,言蹊快被你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眲倓傟懷怎璧乃魉鶠?,怎么能瞞過陸遠的目光,別人都是爭先恐后地想要走,只有他家這個不省心的,還想留下來看戲,也不想想,這個戲是這么容易看的嗎?安景行聽到陸遠這話,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駁,對言蹊,他的確是無條件寵溺,陸言蹊則是業務熟練地轉過了身,拉著陸遠的衣服便開始撒嬌:“爹?!?/br>“下次注意一些!”果然,聽到陸言蹊軟軟糯糯的聲音,陸遠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了不少,說完這句話后,便從陸言蹊的身旁走了過去。不是他不愿意和小兒子多說幾句,而是因為身在皇宮,安景行又在小兒子身邊,總歸是要避嫌的,現在皇上龍顏大怒,陸遠自然也不會去給皇上遞把柄。陸遠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陸言蹊后腳就對安景行眨了眨眼睛,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安景行看著這父子倆的互動,終于明白為什么陸言蹊會成為京城一霸了,就沖著這撒嬌的能力與陸將軍的退讓,陸言蹊還有什么禍不敢闖?當然,安景行不會說,對不能看到安承繼此刻的下場,他也隱隱有些失望。此時被陸言蹊與安景行當做談資的安承繼,正瑟瑟發抖地跪在安睿的面前,即使他再蠢,也明白現在事情的嚴重性:“父皇?!卑渤欣^吶吶地叫完后,抬眼看到安睿的臉色,便不敢說話了。“朕什么時候不知道,你還長本事了?”安睿想著,隨手將手中的一方硯臺給丟了出去,真巧從安承繼的額頭飛過,留下了一道血痕。“兒臣,兒臣一時糊涂?!卑渤欣^看著贏面飛來的硯臺,躲也不敢躲,被砸到后感受到額頭上滲出的血跡,也不敢抬手擦一擦,此時父皇正在氣頭上,他是一點大動作也不敢有。現在安承繼已經清醒了過來,再回想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只覺得云里霧里,清醒之后的安承繼,終于感覺到了害怕,開始他一心只想著事成之后如何如何,竟然沒有想過事情敗露之后的后果。“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