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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蹊點了點桌上的夜明珠,那意思,可以說是非常明顯了。他手中的這兩顆夜明珠,亮度堪比現代的一百萬電燈泡,放進小黑屋,和白天不會有什么區別。“這?”暗月皺了皺眉,他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手段。“這叫熬鷹,說起來,還是思云告訴我的法子?!标懷怎杳嗣掳?,昨日和阿史那思云閑聊的時候,她就說在突厥的宮中,她養了一只雄鷹,當初就是用這種法子,馴服那只雄鷹的。突厥人將雄鷹奉為神明,覺得若是能夠馴服一只雄鷹,就是英勇的表現,所以對于這方面,突厥人可以說是極為有經驗。沒有誰能熬住不睡覺,即使是習武之人,也不能,他們可以一晚不睡,還能連續幾個晚上都不睡么?“熬鷹”二字一出,暗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暗月以前也知道這種法子,不過都是用在猛獸身上的,什么時候拿來用到人身上了?想到這里,暗月看著笑瞇瞇的陸言蹊,打了個寒顫,果然是京中人人都怕的小霸王。“屬下遵命?!卑翟抡f著,上前將夜明珠拿了起來,便向門外走去。“沒想到我的言蹊,還會舉一反三?!卑翟伦吡撕?,安景行含笑看著陸言蹊,這個法子他昨日也聽到阿史那思云說過,卻沒想到還能這么用。“你不知道的多著呢!”陸言蹊聞言,下巴一仰,語氣中的得意怎么也止不住。安景行看到陸言蹊這樣,摸了摸陸言蹊的腦袋:“不愧是我的太子妃?!?/br>果然,陸言蹊的下巴立刻放了下來,耳根悄悄地紅了紅,不過嘴上還在小聲地嘟囔著:“有這么夸自己的嗎?”剛剛安景行的話,可不就是變相地在夸自己嗎?安景行聽到這話,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就在安景行還想說什么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江公公的聲音:“殿下?!?/br>“何事?”安景行只見江公公手中捧了一個錦盒,一時間有些疑惑,自己沒有吩咐江公公去拿什么???“剛剛陸府來人,說是將太子妃要的東西送了過來?!苯f著福了福身,若不是送東西過來的是陸府的管家,江公公也不會直接將東西拿過來。“我要的東西?”陸言蹊低聲喃喃著,示意江公公將錦盒放下,伸手將蓋子打開,看到盒子里放著的東西,露出了一絲笑意。陸府送來的不是其它,正是被突厥當成彩頭的那把匕首,向來是春獵提前結束了,就將東西給了第一日的魁首,那就是陸家的大哥了。“你退下吧?!标懷怎枰姷綎|西后,對江公公揮了揮手,還沒來及將匕首拿起來,就見安景行先一步將匕首拿到了手上。“這匕首,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安景行將匕首拿到手中把玩了一會兒后,卻沒有發現任何玄機,但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言蹊又為何這么在意?“匕首沒什么特別的,”陸言蹊說著將匕首從安景行手中接了過來,在手柄的位置細細地摸著,似乎在尋找著什么,沒一會兒,指間的動作停了下來,才接著開口,“特別的是里面的東西!”說著,陸言蹊的指間一用力,將手柄在手中錯了錯,之間匕首的手柄就從陸言蹊指間撫摸的方向斷開,一個金色的小方塊,從手柄中掉了出來。安景行看著掉落在桌子上的東西,挑了挑眉,將它從桌上拿了起來,發現分量不輕,怪不得沒人發現這里面是空心的,再仔細觀察著手中的東西,才發現這是一個很小的印章,看著上面的狼頭,安景行陷入了沉思,他總覺得這東西,有些眼熟。“是兵符?!标懷怎枰姲簿靶邪櫭嫉臉幼?,終于公布了答案。安景行在陸言蹊公布答案后,終于想到了手中這塊印章的來歷,匈奴最英勇的一支軍隊,名為狼騎,傳聞是因為這支軍隊的第一位統領從小在狼群中長大,能夠驅使狼群為他所用,因此而得名,而傳說中,狼騎的兵符,便是一枚印有狼頭的印章。那位能夠驅使狼群的統領現在已經去世了,但是“狼騎”卻還在,只是這兵符?“匈奴的軍隊咱們使喚不動,但是拿它換換好處,也未嘗不可?!闭f著,陸言蹊眼睛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么,上輩子也不知道安承繼是怎么發現了這個秘密的,最后輕而易舉地獲得了匈奴六十萬狼騎的支持,不過這輩子,這個好處就由自己接收了!每個國家都不可能是一派平和歌舞升平,自己和景行作為西元人是不可能掌控狼騎了,但是尋求一個愿意掌控狼騎的匈奴勢力合作,也未嘗不可,畢竟沒有兵符,到底名不正言不順,現在匈奴的各方勢力,可都在尋找這一枚小小的印章。“這也是你夢中夢到的?”看著陸言蹊滿臉算計的樣子,安景行笑了笑,陸言蹊放下了,他也能拿言蹊的“夢”來逗逗趣兒了。陸言蹊當時說的時候,安景行滿心滿眼都擔心著言蹊的身體狀況,也就沒有發現這種說法的漏洞,現在對陸言蹊的“做夢說”雖然并不非常相信,但只要言蹊好好的,那這些也就不重要。陸言蹊聞言,瞪了安景行一眼,沒有接他的話頭:“這東西先收著,暫時應該用不上?!?/br>說著,陸言蹊將印章一拋,丟到了安景行手中,原本他是想著和木可查合作,但這輩子木阿朵依舊因為木可查的緣故生命垂危,恐怕木可查不會相信他的皇弟對他抱有二心,那么合作的人選,恐怕需要再等一等了。“長公主早上送來請帖,說是想邀你一同游湖?!卑簿靶袑⒂≌率掌饋砗?,像是想到了什么,將一個請帖遞給了陸言蹊,語氣有些悶悶的。“嗯?現在這個天氣游湖?長公主也是好興致?!标懷怎椟c了點頭,看著請貼上的時間,尋思著將明天的事給推一推,四國之中突厥現在最為平靜,即使不能尋求合作,能夠讓他們許下承諾不交戰,也是不錯的結果了。“你說長公主會不會,”安景行說著頓了頓,才繼續向下說著,“是不是看上你了?”不怪安景行會這樣想,阿史那思云對陸言蹊的態度太過親密了,昨日回來的路上言蹊沒有騎馬,阿史那思云還是不是地走到陸言蹊馬車的旁邊與陸言蹊交談著什么,那模樣,分明是對言蹊有好感的樣子。陸言蹊聽聞此言,愣了愣,抬頭見安景行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假,才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著:“你怎么會這樣想?不可能的!”等陸言蹊說完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才湊到了安景行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陣,即使是安景行,在聽完陸言蹊所說的事情后,表情也止不住地驚訝,轉頭看著陸言蹊,從陸言蹊的眼睛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終于沉默了下來。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怪不得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