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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依聽到這話,也沒有反駁,俯身行了一禮:“臣妾告退?!?/br>陸書依并不指望今天就能從安睿這里得到什么,從今天的情況來看,皇上對自己很滿意,這就夠了,有了一個好的開端,只要在皇上心中留下了些許印記,就算回去之后皇上轉頭就把自己忘了,下一次,自己也能讓皇上想起自己來。而在陸書依身后聽了全程的阿嬌卻打了和寒顫:這位娘娘房中,雖然有韓大人的詩集,平時卻很少翻看。對于園中的梅花,也不見多么偏愛,而她平時也鮮少喝茶,今日卻能侃侃而談……看著跟在李總管身后嘴角帶笑的陸書依,阿嬌有一種預感:這個女子,以后恐怕會成為能夠威脅到貴妃娘娘的存在!第55章阿史那思云“你真的不與我同去?”看著坐在凳子上啃蘋果的陸言蹊,安景行又問了一遍。“不去,”陸言蹊說著用沒有拿蘋果那只手揮了揮,“放心,你要是害怕,等等我就帶景卿去一旁的閣樓,替你加油打氣!”今天各地使臣已經到了,安景行需要去城門迎接。而原本說好與安景行一同前去的陸言蹊卻臨時說不去了,追其原因則是因為昨日傳來消息,說是萬俟律也會在今天到達。“好……”安景行眼中帶笑,他怎么會不知道言蹊的想法?無非是怕萬俟律在大庭廣眾下為難自己,若是沒看到言蹊,萬俟律也就沒了發難的源頭,若非要鬧,就顯得難看了。“快出門吧,等等遲到就難看了?!标懷怎枰姲簿靶幸恢笨粗约旱臉幼?,終于揮了揮手,一副極度不耐煩的樣子,讓安景行趕緊出門。“好……”安景行含笑看了陸言蹊一眼,最后揉了揉陸言蹊的腦袋,才轉頭帶著暗月離開。昨日安景行就以京中的安全問題為由,將禁衛軍的調動權力要來了一半。雖然并沒有全部拿到手,但是拿到了一半,也足夠安承繼捶胸頓足了。想到這里,安景行走動起來都忍不住腳下帶風。*與安景行想的一樣,現在安承繼,簡直悔得腸子都青了,不僅僅是因為這次使臣們的身份,更因為手中禁衛軍的調動權力。“安景行!”安承繼坐在書房中,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將安景行給撕個干凈!柳源看著安承繼怒不可遏的樣子,想的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殿下……”“先生?”即使心中怒氣再盛,安承繼也不會沖柳源發火,自己以后仰仗他的地方還很多,讓柳源寒了心,可不好。“太子最近,是否又添了新人?”柳源關心的,自然不會是安景行的后院,他問的,只會是安景行的幕僚。無怪柳源會如此問,實在是因為安景行最近的做法,與以往的辦事風格可以說是大相徑庭。從穩中求勝變成了險中求勝,偏偏行事風格也一如既往地穩妥,變得愈發地難纏了。“應該沒有……”安承繼搖了搖頭,他在太子府安插的釘子,都不能接觸到中心位置,每次只能從太子府的訪客來推斷安景行最近和什么人商量些什么,最近并沒有消息說有陌生人出入太子府。想到這里,安承繼就不得不對安景行的這一點表示佩服,他自問是不能將靜王府防范地如此森嚴,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即使求賢若渴,安承繼也不敢隨意招收幕僚,就怕招來的人,不僅不是自己想要的,還有可能會泄密。“如此……”柳源聞言按了按額頭,將安景行近來的言行舉止慢慢地在腦海中回想過濾著。一個人突然有了轉變,不是因為開竅了,就是有高人指點。但是開竅又談何容易?更何況最近安景行的每次動作,都恰到好處地踩到了皇上底線的邊緣,卻又讓皇上無可奈何。就拿昨日的禁衛軍調動權力來說,以往安景行絕不會主動開口要,但是昨日不僅開口要了,在第一次被皇上拒絕后,還據理力爭,最后生生要到了一半的調令,這分明就是有高人指點!“先生,有什么不對嗎?”見到了柳源思考時習慣的動作后,安承繼也顧不得生氣了,生氣又如何?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好在父皇將調令交給安景行的時候,已經言明是暫時交于,使臣離京后,這調令是要還回來的。“沒什么,只是覺得近來太子的做法……有些怪異?!绷纯粗粺o所知的安承繼,心中涌上了一股無力之感,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就連娘娘對靜王殿下的態度也有些失望了,靜王這樣的頭腦,的確不適合坐上那個位置。一時間,柳源有些不清楚自己當初的做法是對是錯。但是既然已經上了船,柳源也斷不可能有中途跳船的道理?,F在人人都知自己是靜王的幕僚,而柳家三代內不得入仕,若是失去了靜王這條路子,柳源也只能和父親一樣碌碌終生,更何況……殿下對自己有知遇之恩。想到這里,柳源垂下了眼簾,掩蓋住了自己眼中復雜的情緒。“自從大婚之后,安景行哪件事不怪異?”安承繼說到這里,就忍不住咬牙,安景行和陸言蹊這兩個人,婚前兩人都要死要活的樣子,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違抗”一個大病一場幡然醒悟,誰知道婚后居然沆瀣一氣,開始一致對外了?柳源聽到安承繼的話,被驚了一下,突然福靈心至:沒錯……太子的轉變,是從婚后開始的。而剛剛柳源就覺得最近安景行行事的章程有些隱隱的熟悉之感,現在一看,不正是有些太子妃做事的影子嗎?“太子妃……靜王殿下對太子妃殿下,了解多少?”大婚之時,柳源已經對陸言蹊提起了警惕,后來卻因為種種愿意將陸言蹊忽略掉了,總覺得已經嫁與太子為妻,即使再有經世之才,最后也只能埋沒后院,現在看來,是自己狹隘了。“陸言蹊?母妃說他不似一個紈绔這么簡單,但是他近幾年的做法,不就是一個紈绔嗎?”安承繼皺了皺眉,對陸言蹊頗有些看不上,不過是個成天惹事生非的紈绔,若不是身后又威遠大將軍府撐腰,現在不知道已經被京中權貴剮了多少回了!“近幾年?”柳源一下就抓住了安承繼話中的關鍵,俗語有言,三歲看老,陸言蹊的紈绔之名遠播,在柳源沒有進京的時候都有耳聞,但聽靜王殿下的意思,似乎不是近來才有的情況?“嗯哼,要說陸言蹊以前,也算是個天才了,本王小時候吧,太傅和夫子經常拿陸言蹊來做對比,什么陸家幼子并非池中之物……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闭f著,安承繼冷哼了一聲,陸言蹊變得愈來愈紈绔之后,要知道他不知道暗地里笑過多少回。從小就聽大人們對陸言蹊贊不絕口,明明自己才是天之驕子,憑什么被一個大臣的兒子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