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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說不出甩鍋給女子的事來。見安景行沒有說話,陸言修也沒有咄咄逼人,畢竟剛剛的場景,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來,安景行一直處于被動和拒絕的狀態,想著,陸言修捏了捏在自己衣袖下的瓷瓶:“皇上的態度,殿下知道嗎?”陸言修此時提到皇上,自然是說的剛剛的藥丸的事。王良飛作為太醫院院正,與陸府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向小弟下手。而太醫院院正雖然官職不大,但可以經常在皇上面前露面,等閑威脅不得,那么最有可能的,只有帝王。“……知道?!备富什幌矚g自己,幾乎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自己在陸言修面前,也沒有什么好遮掩的,但是他沒想到,父皇已經快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了,“我很抱歉?!?/br>安睿打的什么主意,在清和說出那粒藥丸的作用時,陸言修和安景行就猜了個大概,無非是想挑撥將軍府與太子府的關系。言蹊嫁入太子府時人還是好好的,若是新婚一年,人在太子府突然暴斃,安景行就算是跳進河里,也洗不清了,屆時,太子府與將軍府必有一戰,針鋒相對下,鷸蚌相爭,自然會有漁翁得利。“你該道歉的不是我,”說著,陸言修將手中的瓷瓶遞了出去,既然安景行知道,那他也不用多說什么,“這次是小弟機警,但是并不是每次,小弟都能這么幸運?!?/br>安景行接過了被陸言修遞過來的瓷瓶,沒說說話。此時無論怎樣保證,都是蒼白無力的,事實就是言蹊因為自己,一度有過生命危險……想到這里,安景行攥了攥手中的瓷瓶。*安景行與陸言修在院外交談,另外一邊,剛被安景行拒絕的陸書依此時可不好過。“啪——”只聽一聲清脆的拍打聲,陸書依臉上就多了一道紅痕,沒一會兒,就浮現了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而坐在主位上的陸成看著自己發妻的動作,卻一點阻止的意思也沒有,反而臉色難看地看著陸書依:“所以要你有什么用?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自己這個女兒長得漂亮,含淚欲滴的樣子頗為楚楚可憐,讓人想要攬進懷中好好安撫逗弄一番,若非如此,陸成也不會讓陸書依去做這件事,卻沒想到她卻一個人灰溜溜地回來了。“殿下……殿下對女兒……并不感興趣?!标憰乐灰氲絼倓偘簿靶姓f著“記得帶上隨從?!睍r,那種眼神,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為什么爹要讓自己去做這種事?“對你不感興趣?你就不能讓他對你感興趣嗎?這不是你和你那個娘,最擅長做的事嗎?”卻不知道這句話哪兒刺激到陸遠的夫人了,反手又是一個巴掌拍到了陸書依的臉上。看著陸書依此時一副柔弱無骨的樣子,胡月蘭就是一陣暗恨,當初那個小妾,不就是用這種法子勾走了陸遠的心嗎?可惜了,命不好,活得不長久。既然陸書依是從那個賤人肚子爬出來的,自然是要替那個賤人受過了!“我……我……”陸書依聽到胡月蘭的話,囁囁了兩聲,卻什么也不敢說,即使她只是陸府中庶出的姑娘,但是父親好歹也是朝廷的三品官員,母親卻要讓她使出青樓女子勾引男人的伎倆……胡月看著陸書依這幅飽受欺凌的樣子,倒顯得自己像個惡人,心中大恨,正準備叫人動手,身后卻傳來了一個年輕的男聲:“好了,娘……好歹也是meimei,況且等等還要讓她見客呢?!?/br>陸德宇看著娘的動作,就知道今天陸書依就不會好過,想到等等需要陸書依做的事,終于還是出言阻止了。他的庶弟庶妹不少,但娘卻唯獨對陸書依多有苛責。雖然其他的庶弟庶妹在娘這里也討不了好,可卻也沒有誰像陸書依這樣,凡是都需要親力親為,而母親對她也是動輒打罵。父親以前明明很喜歡陸書依的生母,卻不知道為什么在秋姨娘去世后,對娘的行為多有縱容。不過這些都不在他的關心范圍內,左右不過是個庶妹,雖然長得……的確不錯了一些。想到這里,陸德宇看了陸書依一眼,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卻讓陸書依狠狠打了和寒顫。“也是,今天就先放過你,等等給本夫人表現好一些!”胡月蘭咬了咬牙,看著陸書依,雖然還想再動手,但是想到兒子的話,也停了手。看著跪在地上一直沒動的陸書依,胡月蘭向自己的丫鬟使了個顏色,只見那丫鬟極為自然地上前,直接向陸書依腰間踢了一腳,驚得陸書依一顫。“還不快下去擦藥,等等需要見客,沒聽見嗎?”胡月蘭見陸書依動了一下,翻了個白眼,說完之后就轉過了身,沒有管陸書依的反應。聞言,陸書依頓了頓,最后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她是不是該感謝,母親為了表面功夫做得好,至少會替自己準備上好的傷藥,每次都能讓自己完整無暇地出現在外人面前?“沒想到那丫頭那么沒用,看來還是需要我去找婉儀談談了?!焙绿m對陸成笑了笑,那語氣,完全聽不出剛剛他對陸書依做了什么。也是,既然是家常便飯,又怎么會在陸成等人的心中掀起波瀾?“也好,這些事,合該長輩去談的?!标懗牲c了點頭,說的那叫一個正義凜然,似乎剛剛指使陸書依去東苑的人,不是他似的。胡月蘭點了點頭,就帶著丫鬟走出了大廳,到門口的時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轉過身對身邊的丫鬟說:“去看看那個死丫頭,弄完了讓她趕緊過來!”說完,頭也不回地直奔東苑。雖然在她心中,太子絕非良人,手中無權也就罷了,還不得皇上喜歡,唯一的長處恐怕就是有個好聽的頭銜,早晚也是要死的,但是陸書依又不是自己的女兒,太子是不是良人,也就沒有多大的關系了。再加上,依照陸言蹊那霸道的性子,就算是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也不會允許其他人覬覦。胡月蘭記得最清楚的是陸言蹊十四歲那年,不知是誰,送了陸遠一些小孩子愛玩兒的玩意兒,左右不過是些九連環、魯班鎖之類的東西,卻不料陸家的三個小子對那些東西都不感興趣。后來胡月蘭娘家嫂子帶著她兒子來躥門,看見了那些小玩意兒,鬧著要玩兒,云婉儀想著反正陸言蹊不喜歡,也就允了,誰知陸言蹊知道后,不僅將娘家嫂子的兒子揍了一頓,還將那些小玩意兒當著娘家嫂子的面燒了個干凈,最后說什么:“我陸言蹊的東西,就算是不要,也不允許別人拿走!”從那個時候開始,陸家人就知道,陸言蹊是個霸道的性子。玩具尚且如此,何況是人呢?只要一想到陸書依以后進入太子府,在陸言蹊手下過著水深火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