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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的人當中,一個妙齡少女看著樓下攜手同騎的兩人,轉頭看著自己的閨蜜們:“都說陸小公子不愿意嫁與太子,我怎么看著不太像?”而聽到這話,閨蜜們則是紛紛附和,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這位少女,說錯了什么:“我也覺得不像,剛剛太子和小霸王對視的那一會兒,若說沒有感情……”“我頭一次覺得,陸家的這個小霸王,也這么好看,可惜了……”“是啊,看看這嫁妝,十里紅妝也不為過吧?”“要是我也能有這么一場婚禮,讓我死都愿意!”……對于少女們的議論,陸言蹊與安景行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時,他們的腦海中,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終于,又回到了這個人的懷抱。終于,將這個人抱在了懷中。感受到身后傳來的熟悉的溫度,陸言蹊只覺得異常地心安,似乎心中自重生以來,一直缺失的那一塊兒空缺,瞬間被填的滿滿當當。就在陸言蹊想要再靠近安景行一點的時候,迎親的隊伍已經到達了太子府??粗煜さ拇箝T,陸言蹊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不,應該說已然隔世,回來之后,陸言蹊一直避免路過太子府,他怕自己看到熟悉的地方,忍不住想要重新去,去尋找曾經早已熟悉的枕邊人,現在,他終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回來了。“等等給父皇行禮的時候,不要怕,陸將軍在,父皇不會為難你的?!标懷怎璧纳袂?,讓安景行誤以為他是對婚禮的害怕,婚服下握著陸言蹊的手稍稍用了用里,輕聲安慰著陸言蹊。豈料陸言蹊一挑眉,臉上帶了一絲肆意:“小爺我什么時候怕過?”此時安景行不知道,在他們進去之后,面對的高堂不僅僅有安睿,更有季幼怡。上輩子自己整個婚禮渾渾噩噩,對于這一點,也沒有在意,雖說不知道安景行為何也忍了下來,但是這輩子,陸言蹊怎么也不會由著季幼怡小人得志!想到這里,陸言蹊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戰意。果然,在陸言蹊踏進大堂的時候,主位之上,在安睿旁邊端坐著的,不是貴妃娘娘,又會是誰?那一瞬間,陸言蹊感受到安景行攥著紅綢的手緊了緊,不過多余的事情,卻沒有多做。看著坐在母后位置的季幼怡,安景行咬了咬牙。想要將其一把拽下來,卻又忍了下來:若是婚禮上再生枝節,陸將軍恐怕會當場將言蹊帶回去吧?況且季幼怡能夠坐上那個位置,也一定是經過了父皇默許的,父皇,已經迫不及待到這種地步了嗎?而前來觀禮的朝臣們,見到坐在主位的季幼怡,都不著痕跡地交換了一下眼神,最近幾年,后宮主位懸空,即使貴妃娘娘已經為主東宮,卻也名不正言不順,眼下,是皇上在表明立場嗎?就在所有人都各懷心事之時,終于到了行禮的時刻:“一拜天地——”本以為陸言蹊會在婚禮上鬧出什么幺蛾子的眾人發現,這位陸家的小霸王,居然規規矩矩地行禮了,看來真如其他人所說,是認命了。“二拜高堂——”就在眾人以為陸言蹊此時也會規規矩矩行禮的時候,誰知道陸言蹊將安景行向后一拉,直接站在了安景行與季幼怡中間,看向了一旁主持的嬤嬤:“你是眼瞎還是腦子不好?或者是規矩沒有學好?”此話一出,滿堂嘩然,誰都知道,支持的嬤嬤,是皇上派來的人,打狗尚且看主人,此時陸言蹊的行為,無異于是當著朝臣的面,狠狠地給了皇上及貴妃娘娘一記響亮的耳光。安??粗钢鴭邒弑亲恿R的陸言蹊,臉色沉了沉,連帶著聲音也帶著一絲壓迫:“陸言蹊,你好大的膽子!”“我膽子是大,可也沒有貴妃娘娘的膽子大!”誰知陸言蹊絲毫沒有畏懼之意,轉頭將炮火直接對準了季幼怡,“二拜高堂,一個妾,算哪門子的高堂?坐在皇后娘娘的位置,也不怕折了福!沒行禮的時候坐著,就當是貴妃娘娘不懂規矩,行禮了還不讓開,也不怕皇后娘娘半夜來找你嗎?”最后一句,陸言蹊說得有些意味深長,讓季幼怡覺得心下一驚,竟然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語來。第27章安排陸言蹊這話,嚴格意義上并沒有說錯。即使貴妃娘娘身份高貴,但是始終不是皇后,放在尋常人家,也不過是個妾而已,只不過到了宮中,因為品級的緣故,讓大多數人都忽略了這一點?;蛘呤钦f,心中知道,但是礙于種種原因,不愿明說。“怎么?貴妃娘娘還不讓開,是想要以下犯上么?還是說,季家的人,都是這樣的規矩?”見安睿以及季幼怡的臉色雖然難看,卻沒有出言反駁,陸言蹊站在季幼怡面前,趾高氣揚地說著,那副嘴臉,落在季幼怡眼中,真真是小人得志。而最后的一句話,說得也是非常誅心了,季家都是這樣的規矩,哪樣的規矩?是寵妾滅妻,還是……以下犯上?果然,聽到這話后,安睿的臉色幾不可聞的變了變,一直暗中觀察著安睿的陸言蹊,對于這樣的變化,自然是非常滿意。好歹觀禮的文武百官中,支持靜王的人不少,現在靜王的生母被陸言蹊指著鼻子罵,自然有人看不下去,當即,兵部尚書單郝就站了出來:“貴妃娘娘雖未曾封后,卻也執掌鳳印多年,如今的做法,也不算太過僭越,陸小公子又何必如此較真?”安睿聽到這話,遞給了單郝一個贊同的目光。這話他不好出面說,但是卻可以從外人的口中說出來。而在場的人精們,看見皇上的反應之后,當即決定好好勸勸陸言蹊,誰知陸言蹊根本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轉頭看向單郝,依舊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不算太過僭越?若說太子殿下同為庶出,的確不算太過僭越,可太子殿下是西元的嫡皇子,一個妾做高堂,單大人的意思是很合理是嗎?可惜了,單府與季府是這樣的規矩,我陸府和云府可沒有這樣的說法!”最后一句從陸言蹊的口中說出來,可以說得上是赤.裸.裸的威脅了。用威遠大將軍府的權勢,用云家在文人之中的聲望,做出了無聲的威脅。果然,陸言蹊不提云府還好,提出了云府,即使是站在靜王一方的文官,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讀書人什么都可以丟,但是規矩和臉面,以及讀書人的風骨,是萬萬丟不得的!即使內里早就將這些東西丟得一干二凈,表面上也不能有任何顯露。若是此時對貴妃娘娘的做法表示了贊同,以后走出去是會被天下文人戳著脊梁骨罵的!想到這里,一些心存顧慮的文官們稍稍向后退了一步。即使動作不甚明顯,但是放在此時的季幼怡眼中,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