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么簡單。而陸遠作為西元第一武將,又與云家結親,這樣的聯姻,無論是放在哪朝哪代,都不是帝王所樂意見到的。一旦帝王意識到了云家在文人之中的影響,那么在陸家的脖子上,就會懸上一把鋼刀。陸言蹊不可能因為這一點就讓父母和離,最后也就只剩下了一種辦法:陸家,需要有一個闖禍的紈绔。陸言蹊只能通過自己的行動,告訴天下百姓,陸家的人并不是人人都完美,陸家的人也會犯錯誤。陸府出來的紈绔,會比其它府上的少爺更讓人頭疼,因為陸府有權有勢,他無論做什么事,都不會得到懲罰!也只有這樣,帝王才會對陸家放心:只要有陸言蹊在一天,陸府就要替陸言蹊收拾一天爛攤子,只要有陸言蹊一天,百姓提到陸遠就不再是“保家衛國”的威遠大將軍,而是“縱子行兇”的無能父親。而這一點,也被云瑾瑜所洞察:“自那之后,言蹊就三天闖一小禍,五天闖一大禍,而每次到了陸家應該論功行賞的時候,言蹊總會闖下一個能夠在威遠將軍府承擔范圍之內的大禍……相公,你明白了嗎?”這也是云婉儀在云瑾瑜提點之后,才觀察出來的規律,陸言蹊平時其實輕易不闖禍,可一旦遇到將軍府立了功的時候,陸言蹊總會去弄點動靜,讓陸遠不得不拿這個功勞,去換他的平安。陸遠聽到這話心下一個“咯噔”,順著云婉儀的話仔細回想著,突然發現,事實真的如夫人所說:平時小兒子惹事的規律是不定的,但是只要陸家或者陸家軍立下了功勞,小兒子保準會去惹點事。“這……”陸遠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一直以為陸言蹊沒了陸家,就會被人欺負,現在他才發現,是陸家不能沒有陸言蹊。“所以無論嫁人與否,言蹊注定不能入仕,既然現在言蹊愿意,那你也別太擔心了?!崩@了這么一大圈,云婉儀終于說到了重點,可是現在,云婉儀更擔心另外一件事,“就是以后太子和靜王萬一……”云婉儀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太子雖為太子,但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當今最喜歡的并不是太子,而是靜王。即使太子是嫡長子,而西元國的組訓,為了國之根本,輕易不得廢太子,但是只要有帝王的寵愛,那這一切,誰有能說得準呢?“哼……先不說俞家老太爺對父親有恩,就說當初言蹊把靜王揍了一頓,就能看出來言蹊多不喜歡靜王了,以后大不了咱們帶著言蹊退守邊關就是了!”陸遠手一揮,就輕而易舉地將別人需要深思熟慮的事情給定了下來。自古奪嫡都是成王敗寇,陸遠對從龍之功并不在乎,他更在意一家人的平安,到時候即使是舍去一身功名,能護一家人周全,也就足夠了!云婉儀得到了陸遠的保證,也就安了心,只要陸家不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不通敵叛國,不參與奪嫡之爭,總歸是能夠保全性命的,云婉儀最怕的,就是丈夫舍不下功名地位。過了半晌,陸遠才種種地嘆了一口氣:“以前是我錯怪言蹊了……”看著丈夫自責的樣子,云婉儀心中也多有不忍,伸手握了握陸遠放在桌上的手腕:“誰能想到,言蹊小小年紀,會有這么重的心思?若不是父親告訴我,我也不會想到?!?/br>“夫人為何不早一點告訴我?若是早一些,我又何至于……”陸遠只要一想到,自己今天早上還因為言蹊闖禍的事,想要教訓言蹊一頓,心中就是滿滿的愧疚。自己有著經世之才的兒子,為了陸府,只能斂其鋒芒,甚至小小年紀就要背負著這么沉重的負擔,自己這個當爹的非但不理解,反而還對兒子有諸多指責。“這不是怕你心里對皇上有疙瘩嗎?”云婉儀低聲說著,任誰忠心耿耿換來這樣的結果,心里都會有疙瘩。夫妻倆不知道的是,他們談話的內容,被自己問完話回來的大兒子聽了個正著,因為是陸言澤的緣故,書房外守著的人就沒有通傳。等到漸漸聽不見書房內談話的聲音之后,陸言澤才回過了神,此時陸言澤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緊握的拳頭中,手掌上已然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深深的血印。陸言澤一直以陸家長子自居,自幼最大的夢想就是保家衛國,他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將小弟保護的很好,甚至每次看到小弟肆意大笑的樣子,還沾沾自喜。卻沒有想到,小弟從十二歲開始,就已經看明白了自己到現在還沒看明白的事情!……無論陸遠和陸言澤心中有多震驚,現在陸言蹊本人可是淡定得很,正在自己的屋里逗著蟋蟀呢。“少爺……”觀言看著趴在桌上逗蟋蟀的陸言蹊,忍了半晌,終于沒忍住,開了口。“什么事兒???一臉為難的樣子?”陸言蹊早就發現了自家小廝打從自己回來起,就一臉便秘的樣子,但是既然觀言自己不開口,他也沒有必要問。即使現在觀言開口了,陸言蹊也沒有給觀言一個多的眼色,反而換了根竹簽,繼續逗著手上的蟋蟀,嘴里還不時地發出“嘚兒”“嘚兒”的聲音,企圖引起蟋蟀的回應。觀言看自家少爺連個眼神都欠奉的樣子,也不尷尬,陸言蹊就是這么一個性子,既然已經開了口,就說明他在聽,但是講心里的疑問說出來的時候,觀言才發現,自己怎么有那么一點說不出口呢:“就是您說您愿意……那個……太子……”“嗯,我說我愿意嫁與太子為妻?!庇^言不怎么說的出口的話,陸言蹊倒是說的賊順溜,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似乎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關心的大事。當然,這件事在陸言蹊心中還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卻不是不高興,而是……太高興了!陸言蹊自從重生以來,做了太多改變,做了太多上輩子沒有做過的事,他最怕的就是因為自己的這些改變,而將自己與安景行的婚約用蝴蝶翅膀給扇沒了。但是即使有這樣的風險,陸言蹊也不得不去做,因為陸言蹊做不到,為了自己心中的愛戀,而對陸府的安危視而不見。第6章安景行“那少爺接旨的時候,為什么還……”觀言小心翼翼地看著陸言蹊的表情,生怕自己說中了事實讓自家少爺惱羞成怒。畢竟陸言蹊接旨時的表現,怎么也說不上是“愿意”,特別是接旨之后,那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更是讓人心驚,怎么轉過身,就成了愿意了呢?“我接旨的時候怎么了?”陸言蹊將手中的小竹簽放下,將蟋蟀提了起來,仔細地觀察著,對于觀言的問題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你有空關心小爺我接旨的時候怎么了,還不如去關心關心我的雷云怎么了,要是過幾天我還不能騎著我的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