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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了我這么久的鄔先生,絕對不能讓他出事。林若泉聯系管家,卻被告知鄔先生去參加了一個慈善集會,短時間內不會回來。通訊線路可能被那位未知人物監聽,鄔先生又沒收了他的手機,林若泉在鄔宅中沒有值得信賴的人物,只能自己去找鄔先生。沒想到,剛剛翻出后院,走出鄔先生的地盤,就被人襲擊了。67重棍砸在頭上,熱熱的東西緩慢下流。小慫包很害怕,他想睜開眼睛,眼皮卻仿佛有千斤重。有什么冰冷的液體注入自己的胳膊,小慫包昏迷過去。他昏迷前只有一個意識。“鄔先生,別來。有危險?!?/br>68他最終還是成為了鄔先生的拖累。也許,還會成為鄔先生命中的災星。小慫包真的很慫。他可以在人生任何一個轉折點大聲說出自己真正的心意,卻固守著自己脆弱的防線,一直沒有開口。若是時間回到最初,他們不要相遇就好了。69小慫包是被冰水澆醒的。天氣已經開始冷了,這盆冰水近乎凍到骨子里。他不斷地咳著,干癟的胃部一天時間未進食,似乎在隨著氣流往外帶。“好了,演員到齊了?!?/br>鄔先生站在眼前,黑色西裝微微揚起。“小東西,別怕,我來帶你走?!?/br>70“哈哈哈哈,有失遠迎了,鄔先生。作為東南城區的地頭蛇,沒想到真敢單槍匹馬赴宴,有是有幾分膽量……”一把冰冷的槍眼抵住了小慫包的額頭,緩慢地在他頭骨上游移。“不過,這里……就是少了幾分智商?!?/br>叫囂的男人刺耳地尖笑起來。“好了,鄔淵灝,為了你心愛的小情人的性命————”“扔掉槍?!?/br>“鄔先生!請不要顧及我……唔……我……”小慫包雙眼通紅。我即使為了鄔先生死,也是情愿的。71鄔先生沒動。他沒有丟掉槍,整個人就如同一具上古的石雕。只是站在那里,久久沉默。“哈?你為什么還不動?”綁架犯反手一槍托甩到小慫包臉上,小慫包的嘴角滲血,滿口令人作嘔的腥澀。“難道是怕了?把自己的性命和情人的性命放在天平上,果然還是自己的更重一些吧?!?/br>林若泉的眼神有些黯淡。這是他期許的畫面,這樣就好了。他心中不是沒有那么一點點期待,鄔先生會來救下自己。但這樣期待得太多,便是奢求。72“真可憐啊,你?!?/br>“將死之時,你的男人都不愿意看你一眼?!?/br>綁架犯搖了搖頭,將保險拉開,扣住扳手。只要輕輕地,這樣‘砰’地一聲。小慫包這悲苦的一生,就結束了。73“若泉?!?/br>鄔先生在寂靜之中,倏忽開口。“閉上眼睛。別動?!?/br>“記住,相信我?!?/br>小慫包預兆了什么,一顆子彈從高處射下,擊爆了綁匪的頭顱。赤紅的血花綻放,緊接著是兇猛的槍林彈雨。兩個幫派的廝殺中,鄔先生一個側翻,用身體緊緊護住了小慫包。小慫包余驚未定,恍惚間看見鄔先生胸口的位置,有一顆小小的紅點。那是□□瞄準專用的射線。小慫包拼盡全部的力氣,從鄔先生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傾身向前,將鄔先生撲倒。‘咚’那是rou體被撕裂,血管被絞碎的聲音。74“啊………?。。?!”好痛,真的好痛。淚腺又不受控制地分泌出眼淚,小慫包試圖保持意識,奮力挪動著右臂,濕熱的鮮血不住地從傷口里冒出來。“小東西,小東西……若泉……喂、若泉……”太好了。鄔先生看樣子沒事。小慫包趴在男人懷里,慢慢地有些累了。他將手輕輕貼上男人的面龐。“鄔先生?!?/br>“對不起?!?/br>“我最終還是辜負了你,我可能要走了?!?/br>75我的名字是林若泉。母親給了我這個名字,因為她的姓名是林泉。她希望我繼承她的人生,成為她的復制品,這樣我的生父說不定會懷念過去,而把我們母子接回來。我沒成功,母親也沒成功。76小慫包從頭至尾都是個慫包,他很怯弱也很自私,無數次想以死亡來逃避所有悲傷的事情,死亡對他來說是解脫。但最后……起碼還是英勇了一回呢。救下了鄔先生,真是太高興了。“你會稍微記住我嗎,鄔先生?”林若泉的視線模糊了。他努力想看清楚男人的容貌,卻越發看不清了。鄔先生明明是個沉穩如山的黑道大佬,聲調卻隱約帶著細微的哽咽。“不會?!?/br>“我不會記住你的?!?/br>“你若是敢死,我就下去一起陪你?!?/br>到另一個世界,創造更多的回憶。77“不可以啊,鄔先生?!?/br>你若是跟過來了,我要怎么逃避你呢?鄔先生是個混賬。真真正正的混賬。意識的最后,林若泉露出了微笑。他的微笑真的很美,那種虛幻而不真實的,仿佛鏡花水月般的——靜逸的美好。78不知道誰說過,愛笑的女孩子命會比較好。這句話套在男孩子身上照樣適用。經過醫療團隊緊急搶救,林若泉活下來了。醫生說子彈偏差一毫米,就要傷及主動脈,回天無力。一個月后。小慫包偏攤在床上,手腳都打上了厚厚的繃帶。他用眼神暗示著在自己身上捆繃帶的某人。“鄔先生,夠了?!?/br>“別脫我褲子,我那里真的沒有受傷?!?/br>黑道大佬遺憾地嘖了一聲。79小慫包想笑,又有點想哭。“喂、鄔淵灝?!?/br>那是他第一次叫鄔先生全名,怕也是最后一次。大佬不快地蹙了蹙眉,手上削著兔子蘋果沒停。“你這個大惡棍,王八蛋?!?/br>“我對一輩子的要求真的不高,只求認認真真本本份份,平平安安地做一個普通的人。不想和任何人交往,也不想被任何人干涉……”“為什么僅僅是這樣,您卻這樣一次又一次,進入我的生活?”小慫包拽緊了被單。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