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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把自己拽過去,摟著自己上樓去。小笨犬也立刻緊緊地抱住程顯,抓住程顯的手,想著:程程的手總是這么暖和,從他們認識的時候起就是這樣,真好。回到家,程顯在廚房里乒乓嘩啦地忙碌,岳駿聲裹著羽絨服要進來給他幫忙,“程程,你要做飯了嗎?我幫你洗菜切菜?!?/br>程顯把濕淋淋的手在抹布上擦干,拿手貼一貼他的額頭,“你去休息好了,我給你煮點生姜湯祛寒?!?/br>岳駿聲臉蛋兒些些發燙,他不禁奇怪自己怎么這么容易對著程程臉紅呢?他既想留在廚房里跟程程呆在一起,又分明覺出沉甸甸的疲倦,伴隨著一陣陣襲上來的顫栗。小草包把手伸進口袋里捂著,答應一聲“嗯”,就走到沙發那里躺下,腦袋卻還要側向能看得見程顯的位置。一開始他還努力地眨巴著眼,漸漸地我們的小笨犬越來越沒精打采,身上瑟瑟得發冷,腦袋和眼皮都重的厲害。他聽見自己求救也似叫了聲“程程”,然后全身就什么力氣都沒有了。很快程顯端著碗什么出現在他身邊,攬著肩膀扶他坐起來。滾熱的兌了蜂蜜的生姜水,他靠在程程身上一口一口慢慢地喝。他感覺自己差不多喝了一個世紀那么長,實在喝不下去了,他把頭枕在程顯的腿上,只想好好睡一覺。這時,不知程顯往自己嘴巴里塞了兩粒什么,大藥是藥片吧,他就著生姜水吞了下去,便再也不肯動彈了。程顯望著在自己懷里睡得死死的岳駿聲,望著他已然燒熱起來的紅通通的臉,一種似曾相識的異樣感覺電流般在他心上打過。他端著空碗望了岳駿聲很久,直到北窗的窗玻璃被狂風吹得咣啷啷大震,他才回過神,找回點意識,走過去把那老式的窗栓插好。程顯默不作聲地一個人回到廚房,開始淘米煮粥,洗菜做飯。窗外西北風大作,灰壓壓的云頭一層層地涌上來,頃刻間遮沒了日頭,遮得天地一派陰寒。風聲噓噓地擦過墻角,掀起哪家晾曬在外面的衣裳,嘩啦一下飛上墻頭,把墻頭上的野貓唬得嗚哇亂嚷。風在刮,氣溫在下降,空調的聲音一家接一家地轉響。程顯丟下手里的菜,也去開了暖氣,把昏沉沉的岳駿聲抱上床睡著,接著回到廚房做飯。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程顯關了灶頭,端一碗清粥去探岳駿聲。粥上擱著rou末、筍絲、生菜和胡蘿卜。他進到臥室,擰開床頭的小燈,叫那個小笨犬起來吃飯。他喚了幾聲,岳駿聲慢慢地拱出被子,披著羽絨服,臉孔隱在陰影里,愣神似地朝他凝望。程顯一時沒覺得有什么異樣,他端碗過去,坐在床頭,舀了一勺子粥喂到岳駿聲嘴邊。被喂的人似乎沒反應過來,只是呆呆地瞧著他。程顯稍稍換了個姿勢,問他:“肚子不餓嗎?”岳駿聲像是才反應過來,他猶猶豫豫地張開嘴吃了喂過來的一勺。他的臉仍躲藏在陰影里。程顯喂了他幾勺子粥,突然問:“你身上感覺怎樣?還在發燒嗎?”說著探手去摸岳駿聲的額頭。岳駿聲驀地往后一縮,像是被嚇到一樣。奈何程顯的手已經搭上他的頭。小草包身體僵硬地頓在那里,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神經質地捏著被子。好在程顯只是探了探就拿開了手,“好像還是有點發燒,又好像不燒了。我拿體溫計給你量量?!?/br>“不,不用,”岳駿聲含混地拒絕著,伸手過來要接程顯手上的碗,口中結結巴巴地道:“我自己吃……”程顯抓著碗的手巋然不動,岳駿聲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小笨犬的手尷尬地落了下去,小笨犬自己一動不動地畏縮在陰影里。程顯眼中暗光一閃。他又舀了一勺子粥,遞到岳駿聲嘴邊,“沒事兒,我來喂你?!?/br>岳駿聲愣了一會兒,卻見那只執勺子的手始終擱在嘴邊不離去。逆著光線,程顯的身影好像金剛大佛也似炯炯地逼視著自己。小笨犬抵不過這種壓力,加上肚子里實在餓得慌,便盡可能一口一口吃的飛快,好早點吃完,讓程顯離開。于是兩個人都沒再說什么話,唯有呼呼的北風在外面憤怒地尖嘯。程顯垂著眼睛,一勺接一勺地把粥喂到岳駿聲嘴里,他的胸`脯隨著動作緩緩地起伏。慢慢地,一碗粥吃的見了底,程顯胳膊落在身側,他低頭想著什么。忽而,他一抬頭,立時察覺岳駿聲更往暗處挪了挪身子,害怕他似地。他裝作沒有發覺,隨意地問道:“一會兒你去洗把澡……需要我幫忙嗎?”邊問邊站起來。小笨犬深深地蜷進被子里,陰影里傳來他嗡嗡不清的回答,“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程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沒有再說什么。半晌,他拿著空碗回到廚房去了,他自己還沒有吃飯。他身后,窸窸窣窣地,岳駿聲用一雙迷茫的眼睛瞪著天花板,眼中閃爍著再也不是六七歲的稚童擁有的神采了。客廳里,程顯獨自坐著,一面悶悶地吃飯,一面注意地聽臥室里的動靜。不一刻,他似乎聽見岳駿聲下了床,走到衛生間關上門。過一會兒,衛生間里傳來花灑沙沙的水聲。程顯坐在靠近廚房的一個凹角里,從他這個角度只看得見衛生間門扇的一角。手里的筷子停在碗里,他沒有言語,也沒有動作,甚至嘴巴里也沒有了咀嚼,只是含著一口飯在那兒傾聽衛生間里的聲音。然而只有水聲,均勻的連續不斷的沙啦啦的水聲。程顯靜靜地聆聽著這水的聲音,眼里的光一忽兒亮,一忽兒暗,漸漸地隨著水聲的終止而消淡在那深邃的瞳仁里。等他聽到衛生間的門打開了,岳駿聲的背影在過道里一閃,進了臥室。望見人消失在臥室的門后邊了,程顯才想起來嘴里還有飯團,慢慢地咀嚼兩下。他又胡亂扒了幾口飯菜,草草填飽了胃,便起身收拾,三下五除二地結束了這頓夜飯。然后他也去洗了澡,人站在花灑下慢條斯理地搓弄。窗外風聲嗚嗚,燈泡昏黃的光線下,程顯背貼在瓷磚上,手抓著身下的那一坨,發了狠似地擼動。他全身上下的肌rou都繃緊了,他身下那一叢就跟他的臉色一般陰沉怒發?;⒌乃畤W嘩地落在他身上,他微閉上眼睛,兩手交替加快了節奏。這不是一場享受性質的自`慰,程顯不過臨時起意,想要速戰速決,想要借這場自`慰紓散掉一些郁氣。他身體逐漸地彎弓,腦袋像是查看什么似地向下面彎過去,沒多時,外面的風聲陡地扯出聲尖哨,他整個人一挫,地上的水洼里便多了灘白濁。上面的水嘩嘩地沖打下來,白濁轉著圈流到下水口去了。程顯呆了一會兒,頗為萎頓地盯著下水口。良久,他才不急不忙地又從頭到腳沖洗了,擦干身子,穿衣服出去。他走進臥室的時候,岳駿聲在被窩里正睡得筆直。聽見他進來,小草包慌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