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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鬧的。岳駿聲自己并沒有察覺,他只感到自己心里莫名地蕩漾著,蕩漾著,他幾乎掌控不住這種蕩漾。同時他又很快活,像是有點兒預感這股蕩漾會引發些什么,會帶他去到什么地方。他不自覺地勾上程顯的脖子,帶著點兒茫然的喜色,混著小小的羞愧,不停地叫“程程,程程”。他清楚自己剛才又發脾氣了,程程又一次讓了他;他也清楚自己確實比以前要兇了。以前他那么聽程程的話,連生氣都是悶悶的??墒撬皇菬o緣無故兇的呀!他在心里替自己辯解:他是為了程程;一扯到程程,他就容易發急,一發急就變得兇巴巴的。這、這讓他有什么法子呢!可是聽到程程說自己沒有以前溫柔可愛,他又是那么難過,心里揪揪的那種難過。他覺得委屈,可又知道自己沒有什么好委屈的,哎——叫他怎么說是好呢!岳駿聲胃里泛著氣泡,臉色發紅,身子發軟。他飯也不吃了,沒來由地拿臉去蹭程顯,“程程,程程”。他在程顯的懷里亂拱一氣,越拱越想做那“舒服的事”;他知道程程會明白他的。程顯當然明白他,他身上的某些部位遠比小笨犬的更加敏感發達。他深吸口氣,托住岳駿聲的腋下把人架起來,“駿駿,先吃火鍋,吃完點煙花,嗯?”——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要知道他們倆完全可以在沙發上……程顯不知道自己如何變得這么克制,難道是是由于他曾經吃過不加克制的虧,讓他至今記憶猶新,不敢或忘?腦中閃過一個名字和一些畫面,程顯抓著岳駿聲的手瞬間一緊。岳駿聲吃痛,皺著鼻子看他:“程程?”程顯啞然,他對著記憶中的那些畫面凝望,發現自己的心情越發變得平靜,仿佛那些人和事都成了在飯菜上面飛來飛去的蒼蠅,只需要他拿蒼蠅拍一揮,便都趕去了。他干笑一下,取筷子挾了團蝦球喂給岳駿聲,“來,駿駿,趁熱吃火鍋?!?/br>小笨犬依言張大了嘴,吞了蝦rou。盡管他心里仍有些不得勁兒,可程顯給他喂食的舉動仍然極大地打動了他。他偎靠在程顯懷里,又從程程的筷子上叼走了若干菜蔬,這才戀戀不舍地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繼續吃飯。小小的陰云就這樣消散,重歸于好的兩個人就著沸騰的辣湯水吃的渾身暖洋洋。程顯頻頻地續著啤酒,岳駿聲則喝光了自己的果汁,也向程顯來討半杯酒。兩人吃吃喝喝,講講說說,四只筷子將湯水里的東西打撈的干凈,兩張嘴把酒水也消滅了一多半。搖搖擺擺地,程顯推開桌子,抓了一把煙花棒,抽屜里拿了打火機,“走,駿駿,我們放煙花去!”小笨犬閃著笑眼,扯了件冬衣,敞著懷跟他上陽臺玩耍。陽臺的窗大開著,程顯手伸出窗外,將煙花棒拆封點火。初冬的寒氣迎面籠罩,他看一眼岳駿聲,“駿駿把衣服扣上,要著涼的?!?/br>岳駿聲的頭臉直冒熱氣,火鍋與啤酒的效力烘得他出了一大身汗,遇上這冷空氣反而倍覺涼爽。他從后面搭上程顯的肩背,臉頰蹭著程顯的耳朵,“有程程在,不冷,”半笑半醉地瞧著程顯點煙花。四周圍夜色寂寂,天空黑沉如水。一溜排鄰舍的窗上亮著明亮的燈火,在寒夜里如同一簇簇小火苗,釋放出屬于紅塵俗世的光和熱。岳駿聲全身掛在程顯身上,趁著程顯忙活的工夫,他無意識地用手指在窗玻璃上寫畫。玻璃上霧著一層白茫茫的水汽,水汽后面是對樓人家橘色的燈光。岳駿聲在那層霧氣上涂抹,歪歪扭扭地,先是抹出一個“程”字,接著在邊上又寫出一個“駿”字。“哧拉啦啦啦——”煙花棒子點著了火,隨著火花的噴發,光焰四濺。程顯揮動手臂,叫煙花棒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閃亮飛舞的圈。他騰出兩支煙花棒,遞給岳駿聲,“駿駿要不要玩?”誰知一甩頭,正正看見岳駿聲入神地用手指在一個“程”字和一個“駿”字中間畫出個小小的愛心圖案。畫完了,我們的小草包才接過那兩支噴金濺玉的煙花棒子,閃身到一旁揮舞去了。程顯手里的煙花棒嗶嗶啵啵地爆響,星星點點的焰頭跟火螢一樣四下里亂跳。好一會兒,他什么動作都沒有,只是怔怔地望著玻璃上那兩個字和中間的心型圖案。過剩的熱力融化了霧氣,玻璃上好幾處已經有水滴慢慢地流淌下來,將筆畫弄得模糊了。而程顯只是貪婪地望著歪歪扭扭的涂鴉,從這幼稚的涂鴉中覺出一種莫大的快樂。直到岳駿聲大聲叫他:“程程,你手上的煙花要燒沒了!”程顯才如夢初醒,去摸打火機,把手上剩下的煙花棒全部點燃,又分給岳駿聲幾支。漸漸地那個涂鴉幾乎變得難以辨認,程顯最后望了那個涂鴉一眼,在心里悄悄地笑了笑,然后再無掛礙地跟岳駿聲一道舞起煙花棒。舞出火樹銀蛇,舞出流光金花,狹窄的陽臺被掩映得一派變換閃爍,明滅不定。哧哧的爆燃聲中夾雜著兩人的笑語,最后一支煙花熄滅的時候,空氣中還飄蕩著一股子淡淡的硫磺的煙氣。程顯瞧著岳駿聲興奮得發亮的眼眸,聽他不住口地嚷鬧:“程程,明天再買煙花來玩!”他一手拉住那小笨犬,笑道:“行??!”卻發現握住的手涼的冰人,“看,你還是凍著了吧!”趕緊把人拉回屋子里,開足了空調取暖。不久,兩個人先后洗了個熱水澡,穿著秋衣秋褲摟到床上,迫不及待地拱進被窩。仿佛有著什么默契,他倆心里都認定了今晚要做那“舒服的事”。被窩里溫暖而黑暗,兩個人摟到一塊兒幾下磨蹭,身體里的火跟方才熱水澡的熱一齊往外涌。岳駿聲團團纏住了程顯,一下接一下地親吻,嘴對嘴地呢喃:“程程,程程——”小草包的手熟門熟路地伸進程顯的秋褲,一下就抓住那碩大的一坨,不停地撫摸。程顯擁住他的腰,捏了他的屁股一把,半闔上眼,口里指導著:“慢慢來,不要急?!彼Ьo了岳駿聲,任其扒掉兩人的褲子,弄那兩撅rou。小笨犬早已知道該怎么做,被窩里他甚至不用看,只憑手感在下面用功。變粗了的噴氣響起在耳邊,程顯閉眼享受著,腦中忽而閃過剛才陽臺上岳駿聲的涂鴉?!嗝从字傻耐盔f,多么溫暖的涂鴉,那涂鴉像一團明亮的火,從此將照亮他往后的日子。他深深呼吸著岳駿聲身上干燥舒服的氣息,在這冬季清寒流蕩的歲月里覺不出一絲冷意。腹下的火在燒,他心上也有火在燒;腹下的火激烈,心上的火溫煦。他徹徹底底地放松開來,放松在岳駿聲已經不亞于他的手活里。他的那根rou又緊又燙,岳駿聲的那一根也是又燙又緊,他們貼得這樣近,他們交纏得這樣密不可分。沒有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