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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景嶸眉開眼笑地剛要上前,百花就又退了一步,從懷里掏出一小瓶百花露來,「現就只有這么一瓶,等過幾天,我差人再給帝君送些去?!?/br>景嶸委屈著接過了瓶子,揭開了紅封就急急忙忙往脖子上抹,惹得百花和周圍的小仙童都不禁掩嘴笑了起來。景嶸回頭瞪了一眼,幾個小仙童立刻就不敢吱聲了,百花「哎呀」了一聲,上前一步接過了景嶸手里的瓶子,輕柔道:「帝君褪了衣衫,讓我來吧?!?/br>景嶸解了身上的錦袍,露出勻稱精壯的后背來,乖乖地趴到了一邊的軟榻上。百花的一雙葇薏輕輕地在他身上按著,舒爽得很,讓他微微瞇起了眼睛,竟生出了些困倦來。「帝君這些時日在下界,可曾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唔……也沒什么大事,追著條小魚兒到處跑跑,無趣得很?!?/br>百花輕笑起來,「就是那條偷了帝君的寶貝玄鑒的小魚兒?」景嶸「哼」了一聲,「要不是看他私開玄鑒,元氣大損,本尊一定把他剝鱗抽筋,油炸清蒸?!?/br>「帝君還是刀子嘴豆腐心?!拱倩ㄝp輕替他揉著,「我看帝君八成是看上那條小魚兒了,想收他做個徒弟才是?!?/br>景嶸猛地翻了個身,壞笑著掐住了百花的下巴,「仙子充什么不好,偏要充本尊肚子里的蛔蟲?」「那是我說錯了?」百花笑著推開他,「帝君若是累了,就再這塌上多睡一會兒吧?!?/br>景嶸衣衫半褪,三千青絲散落在了那榻上,一手撐了下巴,瞇著眼睛道:「本尊在下頭的時候,見到仙子的那寶貝小子了?!?/br>百花的背影似是微微一怔,聲音卻是一樣的安然:「哦?如何?」「不錯?!咕皫V打了個哈欠,「本尊累了,就在仙子這里睡上一覺吧?!?/br>「帝君莫要誤了正事?!?/br>「若是誤了,便也是命數了?!咕皫V笑了笑,就著那姿勢,合上了眼睛。皓月當空。江霖端著煎好的藥剛走進里廂,就被猛地摟過了腰去吻住了。被壓在門后,霸道而強勢的親吻。但那糾纏又是難舍難分的甜蜜,叫他連心神也恍惚了。方才的驚惶里,藥碗都碎落在了地上,空氣里彌漫著苦澀又清涼的藥香,一絲一絲地沁入了唇齒交纏里,便連這親吻,都苦澀起來了。自從那一夜后,便總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糾纏在一起。就算明明知道他只是條什么都不懂的魚兒,也欲罷不能。抱著他就好,看著他就好,只要他還在這里,就總比分開要來得好。就算他絕不會明白這親吻意味著什么,也還是中了蠱毒一般的執迷不悔。「苦……」阿魚皺起一點眉頭,放開了江霖,而后輕輕勾起了他低著的下顎,低聲道:「你哭了?!?/br>那淚水順著臉龐流了下來,混雜在了親吻里,縱使是他,也覺得「苦」起來了。阿魚頓一頓,用手背擦了擦他的臉,悶聲道:「你若是不喜歡,我再不會迫你?!?/br>江霖胡亂地抹了一把臉,壓低了聲音,「我哪有哭?!」他推開了阿魚,坐在了門廊上,支吾道:「我只不過是心疼那碗藥,你這笨魚,我可煎了一晚上,全讓你毀了不是?!?/br>阿魚轉過身,「我幫你重新煎一碗?!顾乓慌膊阶?,就讓江霖牽住了衣角。阿魚回頭看著他,便又回身,半跪在了他的身側,「嗯」了一聲。「若是有一天,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人,你會不會走?」沉默了良久,江霖才小聲地開口道。阿魚像是稍微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你還會不會為了我……和卉寶……回來?」雖是絕望,卻仍然不死心地問了一句。阿魚看著他,許久才搖了搖頭,「我不知道?!?/br>江霖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埋下頭去,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地:「今天的月亮好圓,哈哈哈哈哈?!?/br>他的眼淚滴落在衣襟上,便迅速的化開了,浸成了一灘鉛色的水漬。在那皎潔的月光下,好像一只受傷的小獸般的蜷縮著。阿魚半跪在他身邊,擰起了眉梢,輕聲道:「你看起來……好痛?!?/br>「哈哈……你又在胡說些什么……什么痛不痛的……少了個你……我不知道有多開心……」江霖抽泣著,卻笑了起來,「吃軟飯的家伙……當然是越少越……」眼淚好像在眼眶里就干涸了,怎么都淌不出來,鼻尖卻發著澀,聲音都是暗啞著的。「好……」他被阿魚猛地摟進了懷里,倉皇不知所措里,他聽到阿魚的聲音:「我可以……為你做些什么?」那平靜的聲音里,也好似帶了一絲急躁,卻讓江霖覺得心口的地方,疼痛得更厲害了。他伸出手去,環抱著那也一樣無措的男子,低聲安撫道:「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夠了?!?/br>兩相依偎著,卻在院子里投落了出了個獨影兒,比一個人的時候,更落寞。「江愛卿!江愛卿!」朱祈譽今個兒也是照常蹦著進了回春堂,等一進前廳,便發覺氣氛有些不同尋常。往常他離這醫館幾丈遠,就能聽到吵吵嚷嚷人聲鼎沸。但是今天,偌大的醫館里,連個出聲的都沒有,江霖坐在書桌前頭,那魚奶娘站在藥柜旁邊,都是低著頭一言不發。那平日里總是搖了把扇子的小子也不在,連打雜的小姑娘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朱祈譽徑直走到了江霖的面前,江霖都沒抬頭看過一眼。江霖低頭看著醫書,面前只剩下了一個個字,連起來是個什么意思,他卻一點都不曉得。今天來來往往了些什么人,他也半點不清楚。只要一瞧見阿魚,他就連心都亂了。心里像是被翻開了一小片rou,被一小根針來來回回地戳著,雖是害不了性命,卻比真要了他性命還難過。「江愛卿?!」江霖呆呆地抬起頭來望著朱祈譽,好半天才猛地一激靈,跪了下來:「草民未覺陛下駕到,罪該萬死?!?/br>朱祈譽「嘖」了一聲,蹙眉道:「朕都說過多少回了,在朕面前,不要總是死不死的?!?/br>江霖吃力地笑了笑,應道:「是,草民記住了?!?/br>「你和奶娘,吵架了?」朱祈譽狐疑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