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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易坨,我……” 宋澄坐下,望著廚房,抖起腿來:“堂食,就這里吃,老板,快點啊,餓慘了!” 老板也管不了那么多,好不容易來一單大生意。 等他把最后一份蔥香拌面端出來…… 老板傻眼了。 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先前那個吃面的人早給錢走人了,現在店里只有三個人,除了他,就是那對著坐男女,男人吃了一碗臊子面,而那個女人…… 她嘴角還掛著一根面。 她腿上躺著一只貓。 “老板,真好吃!嗝……” 她捂住嘴,太不好意思了。 “好吃就好……下次再來?!崩习逍Φ枚疾蛔匀唬骸耙还?3塊?!?/br> “???” “臊子面8塊,大份10塊,大份蔥香拌面10塊,番茄雞蛋13,蔥爆羊rou15,香鹵牛rou15,大兄弟8塊,大妹子你是63,我打小數學不太好,算錯了?” “沒算錯?!彼纬慰粗螡?,朝他眨眼睛。 宋澤側過臉,裝作整理頭發的樣子,給她使了個眼色,微微搖頭。 這下好了,尷尬了…… 第170章 詭鎮 現在這個時候,開門做生意都不容易。 但宋澄不是真心想吃霸王餐,還硬吃了那么多,她是真的忘記吃飯要給錢這件事,好多年了,吃東西都是靠“拿、搶、偷”或者“換取”等等。 錢——這個通行貨幣,不如拳頭來得有效。 怎么辦? 跑? 還是掄起拳頭,霸凌一下下燴面館子老板? 她真不好意思,燴面真的很好吃,老板真的很熱情,她怎么能干出這種事??! “老板?!彼室鈹[出一副不滿準備找茬的表情,語氣有點兇兇的:“你拿紙筆來?!?/br> 老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在老板遞過去的油膩膩的紙筆后,她把東西推到宋澤面前:“寫,欠條,老板,你把手機拿來,拍個照?!?/br> 宋澤看著她。 意思好像是——為什么他寫? 她眨了下眼睛——因為你是本地人啊。 再眨了兩下眼睛——你快點,寫清楚,姓名,身份證號碼,家庭住址,吃了什么,多少錢。 “你們這是吃霸王餐???還寫欠條!” 宋澄一拍桌子,幾副碗筷,齊齊一跳。 “兇什么兇?又不是不還你!” 她轉頭催促宋澤:“快點!” 等宋澤寫完,她把欠條“啪”一下子貼到老板懷里:“喊你照相了啊,一個月,一個月內不還你,你就去報警?!?/br> 老板順手把欠條揉成一團扔了:“神經??!趕緊走,趕緊走!” 宋澤拉著宋澄趕緊走。 兩人一人,老板松了一口氣,終于把那個能吃五大碗的怪女人送走了。 離開那家燴面館子,沒走幾步,宋澤忍不住“噗嗤”一聲。 “言而有信,我真要還!” “那只有請你幫我還了?!?/br> 欠條上,只寫著宋澤欠8塊臊子面錢。 宋澄徑直往前走。 他倆弄到一輛三個輪子的殘疾人專用車,出城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時分。 他們那輛越野車仍然停在原地,讓宋澤等在一邊,她靠近,從里面拿出兩人的登山包,包里常備干糧和水,其他物品都有一些。 從收費站旁邊的山上繞過去,破壞一截防護網,兩人順利避開收費站的警衛。 天徹底黑之前,他們朝著西北方向一個鎮子去。 鎮子屬于承駿縣。 承駿縣是有名的棗鄉,紅棗又大又甜,在家務農種樹的人很多,隨著現代化的推進,不光是新鮮大棗,他們還推出許多加工產品。 宋澤給宋澄簡單介紹的幾句,讓她有機會一定要嘗嘗每年的鮮棗。 才半個小時,天就黑了。 路上黑黢黢的,只有一束手電筒的光。 兩人都沒說話,因為太靜了。 最近氣溫在20度左右,晚上的時候,大概在15度的樣子。 而現在,好像只有10度。 溫差怎么那么大? 宋澤打了個冷顫。 宋澄拉了拉衣領,繼續往前走。 他們走在車道中央,兩旁是山林子,黑壓壓一片,什么都看不見,電筒光照過去,只有奇形怪狀的樹枝,像是一張張猙獰的人臉,又像是露出獠牙,張牙舞爪隨時會撲過來的怪獸。 越往前走,越冷。 一股寒意,悄悄的,尾隨兩人。 把他倆推進一片濃霧中。 黑貓突然從包里爬出來,趴在宋澄肩頭上,又鉆進她懷里去。 “大橙子,咱們這是走進了恐怖故事里?” 黑貓“喵”了一聲,宋澤跳了起來。 “啊——” “怎么?”宋澄迅速拽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身后去。 手電筒左右掃射,并未發現異常。 但后面的夜色,仿佛更深了。 抬頭一看,月亮不知道被哪片烏云遮住,一絲光亮都沒有。 四周靜得令人窒息。 宋澄查看了地圖,他們具體蜂巢所在地,還有一大段路程,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在找到蜂巢之前,宋澤沒毒發生亡,或者從哪兒產幾只大黃蜂出來,他就被漆黑的夜嚇死了。 她清了清胖子,問道:“你叫什么?” “我……”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接著往前走,讓宋澤拉住她登山包的腰帶。 “你為什么不去看你mama?” “反正……我活不了多久了?!?/br> “你覺得自己是好人嗎?” 他輕輕笑了:“不是?!?/br> “那你還有機會回去看你mama?!?/br> “謝謝?!?/br> “不客氣?!?/br> 又安靜下來。 宋澄有心多說幾句,可她有時候,不太擅長找話題。 走了一陣,他才說道:“你……你的父母了?” “他們感染病毒,變成了喪尸?!?/br> “對不起,我不該……” “沒關系?!彼驍嗨?。 宋澤的問題不會在她心中掀起多大波瀾,其實,她已經接受這個事實,有些事情無法改變,即使重來一次,比如,她的父母,再比如,阿娟。 可她重活一次,她堅信一定會有不一樣的東西,等待著她。 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