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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三男兩女,最為惹眼的人是手持農家砍柴斧頭的壯漢,高大,結實,他正橫眉豎眼的怒瞪宋澄,阻止他砸門的卷發女人站在他旁邊,在他身后是一胖一瘦兩個男人,其中的瘦子背著一個女人。 女人也是長頭發,她的長發散落在瘦子肩頭,正好遮住她的整個臉。 可宋澄還是注意到女人露在外面的手。 門口是感應燈,燈光很暗,再加上天早黑透,門外幾人的面貌都不太容易看清,但女人手背上泛著的一層青紫色,異常刺眼! “小meimei,你不要害怕?!本戆l女人擋在名叫周武的男人面前,她繼續說道:“我們幾個自駕游,車拋錨了,電話打不通,路上沒有人,我們徒步走了五個鐘頭,一直沒有碰到有人的住家戶?!?/br> 她指向瘦子背上的女人:“她生病了,我們想借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br> “我要問一下大人?!彼纬侮P上小窗。 她轉過身發現幾人都在,鄭義穿著白天那一身衣服,握著工兵鏟,宋新芳和鄭雯雯也是全副武裝,她們把冬天的羽絨服翻出來套上,一人手里抓了把菜刀,還按照她的說法,在刀柄的位置纏上了繃帶,陸一鳴也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一根長棍。 外面女人的話,他們也聽見了。 鄭義把工兵鏟一端擱在地上,他拉了拉衣領:“明兒一早就讓他們走,我們的食物也養不了多的人?!?/br> “叔叔,我明天早上就走?!标懸圾Q插一句。 宋新芳拉住陸一鳴的胳膊:“小陸,你是我的恩人,想待多久就待多久?!?/br> “不能讓他們進來?!彼纬慰粗嵙x說道。 “為什么?” “還要商量多久?人特么的都快給你們拖死了!開門!老子數到三,再不開門,把門給你們砸爛!” 光聽男人的聲音,就能感受到他的暴躁,院子里幾人跟著都煩躁不安起來。 “催什么催?”宋澄一把拉開小窗。 卷發女人還在剛才的位置:“小meimei,她實在是病得不輕,我朋友太著急了,所以……” “這里又不是醫院?!?/br> “跟她廢話個屁,讓開,老子進去弄死她!” 宋澄看都不看那個男人,直接把小窗關上。 “有那么求人的嗎?不準讓他們進來!”宋新芳扯開嗓子大喊,鄭雯雯在一旁勸她小聲點。 “為什么不讓他們進來?”鄭義低聲問。 “外面五個人,至少有一個人感染了病毒?!?/br> 宋新芳倒是耳尖,她立馬靜下來,湊到鄭義旁邊,盯著宋澄:“哎喲,你說會傳染的,那,那,那怎么辦?” “砰——” 連著幾聲,斧頭在門上砸出一個凹痕。 第16章 建議 “砰——” “砰——” 耳膜都快震破! 砸門聲就像一道催命符,院子里幾人不禁喉嚨一緊,再加上男人不停的辱罵,幾人是各種煩躁不安,特別是看見斧頭在大鐵門上留下的痕跡,又隱隱感到害怕。 大鐵門還能經受得住幾次狠砸? 男人孔武有力,嘴里囔著要“弄死她”,任誰聽了心里都發怵。 畢竟,外面的世道變了。 好好的活人變成了喪尸,誰還能出來維護秩序,主持公義? 如今,只能自保。 院子里五個人,大鐵門的外面,同樣是五個人,但兩批人的力量并不對等。外面三男兩女,一人生病,戰斗力暫且算3.5,而里面兩男三女,戰斗力最多算3,如果打起來,宋新芳和鄭雯雯肯定不能參與,因為誰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有沒有被感染。 鄭義是五十好幾的人,陸一鳴看起來就沒有威懾力,至于宋澄,她自己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喪尸跟活人可不一樣,喪尸沒有意識,只曉得根據活人的氣味去“獵食”,正常人稍微動動腦筋,膽子足夠大,運氣不太差,下場不會非常糟糕。人跟人的較量,則另當別論,每個人的身體情況和經驗都不相同,動起手來,不確定因素就會很大。 想到這里,宋澄看向鄭義。 他緊緊拽著手中的工兵鏟,目光落在宋新芳和鄭雯雯的臉上,下一秒,他的眼神變得堅定,他聲音啞沉,卻異常有力度:“我出去?!?/br> “你要出去?”宋新芳一把拽住他。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可……”宋新芳突然沒了聲。 因為斧頭在鐵門上砸出一個洞來!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彼纬沃貜鸵槐檫@話,她跑進屋子里,再出來時,抱著一桶汽油:“開門?!?/br> “你要干什么?”宋新芳擋在門口。 宋澄沒解釋,她只是冷冷盯著她,在斧頭再次砸在門上時,宋新芳拉開大鐵門上的一扇小門。 踏出鐵門的門檻,她已經擰開了汽油桶的蓋子。 就在她出去的瞬間,外面的男人停下手來。 “怕了?”男人嘴角一撇,露出一絲輕蔑的痞笑,轉瞬,他的五官皺在一起,一副青面獠牙狀:“老子告訴你們,現在晚了!” 男人身上的戾氣很重。 他身旁幾個人,還站在剛才的位置,卻看著異常緊張,卷發女人手上沒有武器,瘦子拿著根半臂長撬棍,胖子的右手正伸向后腰,那里有一把銀色扳手。 宋澄略微皺了下眉,原本雙手抱桶的姿勢,變成桶被夾在胸前與胳膊之間。 “晚不晚,你說了不算?!彼恢皇址胚M褲兜。 “老子說了不算,你特么說了算?” 男人cao起斧頭要沖上來,她的手停在半空,大拇指一摁,打燃了火機。 男人的腳步就是一滯。 “我打不過你,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br> 宋澄的話顯然讓男人十分窩火,這時,卷發女人上前一小步:“小meimei,你不要生氣,小玉是他女朋友,他太急了,我代他向你……你們道歉,這門,我們賠……” 卷發女人手顫抖著從身上斜挎的包里掏出一個錢夾,一疊紅色大鈔露了一半在外面,卷發女人沒有數錢,直接把錢夾放在地上。 “如果你們不愿意讓我們進去,能不能給我們一點吃的喝的?” 宋澄保持動作沒動,她瞟一眼陸一鳴,示意他把錢夾撿起來。 倒不是貪他們的錢,在末世,錢對于普通人來說,真如同廢紙,食物和水才是最寶貴的東西,而她有這個收錢的動作,算是給雙方一個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