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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浪仙居還亮著燭光。 “如何,你覺得這七八碟小菜,哪個和砂鍋鮑搭著賣好?” 戚書望放筷,輕輕搖頭。 “我也覺得不好,難不成這次真要輸秦修顏?” “輸給她又如何,輸了,你不用賠什么,贏了,你也得不到?!?/br> 章無虞正色,“話不能這么說,我輸了不是證明她比我厲害?我咽不下這口氣...你那是什么古怪眼神?” 戚書望表情微冷,這女人連和秦修顏斗氣的真正原因都沒想對。 秦修顏與戚鏡曾經有婚約,這女人嫉妒,不服,死揪著秦修顏不放,還要想這些光面堂皇的理由搪塞,騙別人,連自己都騙。 他凝視著章無虞俏麗的面龐,心里叫囂著:一輩子都不要點醒她,就讓她這么懵懂下去。 戚書望也瘋狂嫉妒著。 收起叫囂的情感,戚書望問:“后院可有醬缸,我們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合適做小菜的腌醬?!?/br> 兩人一同到后院去,每家酒樓都會有各自腌制的醬缸,好的醬缸還能成了酒樓的招牌,浪仙居后院專門騰出一塊地方用來放置醬缸。 章無虞一連打開好幾個都不滿意。 戚書望看了眼天,對彎腰在醬缸堆里摸索的人道:“天色已晚,也看不到什么,明日再來?!?/br> “你先回去,我現在也睡不著?!?/br> 戚書望嘴角一勾。 “小財迷?!?/br> 章無虞轉身,“這你就不懂,一來開酒樓是我打小的心愿,二來這酒樓大有用處,而且還是對你有用?!?/br> 這酒樓所掙的銀兩,可以用來擴大孝帝與瓊妃舊部之用,賢王從未接觸過宮闈斗爭,章無虞也并不打算告訴他,成功,再來接人輕輕松松當皇帝,不成功,她也沒想那么多。 她說話時神采飛揚,顧盼生輝,搖曳的燭火襯得黑白分明的美眸里有亮閃閃的光,她站在黑暗中,帶亮了一切。 戚書望將燭臺放到一旁,黑暗遮住充滿男人欲望的眼睛,他不想嚇壞章無虞。 他直直朝著章無虞走去,從她身側穿過,低頭問:“這里的醬缸,哪一份最貴?” “必須是這個?!闭聼o虞雙手朝著一個壇子一舉。 戚書望搬起,示意章無虞伸手,將沉甸甸的壇子往她手上一放。 “重?” “非常重!”章無虞咬牙。 戚書望很很滿意,慢慢走進,靴尖抵住章無虞的鞋尖,兩人之間隔著個壇子,他悠悠道: “既然知道貴,那就好好捧著,摔了浪費?!?/br> “你要干什么....” 章無虞見人慢慢湊近,有些發愣,雙手又捧著醬缸壇子動彈不得。 戚書望滿意的從章無虞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俯身側頭,盯著章無虞玫瑰色的唇。 章無虞倒吸了口冷氣,卻見人往上移了幾寸,把吻落在她額頭上。 戚書望后退,去接章無虞手里的壇子,膝蓋窩被踹了一腳。 他悶哼一聲,身子晃了晃后才站穩。 “好好拿,掉了浪費?!?/br> 章無虞冷聲說道,轉身走進灶房里,用袖子擦拭額頭。 莫不是發春期到了,還是她太縱容,才讓這人這么膽大包天? 灶房深處有動靜,章無虞喝了聲:“誰!” ☆、演技派 蘇巧兒趕忙站出來, 道自己還沒回家,就想在這做做菜,沒想來了人,腦子一熱忘記自己就在酒樓干活,躲起來了。 章無虞松了口氣,嗅到香氣。 蘇巧兒端出剛做的涼菜,按照秦修顏給的方法調制的醬汁,常見的小菜,做出來卻又獨特的味道。 章無虞吃了滿滿驚喜,忙問蘇巧兒怎么會懂調這么香的醬。 “咱們就用這小菜來搭配砂鍋鮑!” 蘇巧兒心想, 掌柜的和秦姑娘向來有嫌隙,要是實話實說難免掌柜不用, 于是笑笑道: “是我家鄉的特產?!?/br> 章無虞欣喜, 忙叫蘇巧兒再做一遍。 院子外,聽到廚房動靜聞聲而來的戚書望看著忙碌后連生氣都忘記的某人, 失笑。 秦修顏要推出新菜的前一晚,章無虞焦躁不安,連新菊和蘇巧兒都不太懂掌柜為何如此。 酒樓內, 食客并不多, 蘇巧兒勸說章無虞回去休息無果。 恰好戚鏡聽見, 擺手示意讓自己來。 他握著拳頭亮到章無虞面前,笑得溫和。 “你且猜猜是什么,猜對了就送你?!?/br> “一個拳頭能裝什么東西,不就是些小玩意?” 章無虞狀似不經意走開, 又猛地撲上去掰戚鏡手腕,后者笑出聲,順從的張開拳頭,空空如也。 “你誆我?” “我何時誆你,這明明是兩張去聽戲的戲票,當然,也得你愿意才能看得見,與我一道聽戲去?” 章無虞倒是許久沒聽過戲了,聞言笑瞇瞇的答應。 戚書望入門時便是看到這一副和諧的景象,他目光如利刃,刺透戚鏡。 戚鏡頗有壓力,明明他比戚書望年長許多,家境應也更富裕,有時卻覺得此人貴氣逼人,有意泄出的威壓令人不適。 他率先移開視線,示意章無虞往后看。 戚鏡因在氣勢上敗下陣后有些不悅,看見戚書望面對章無虞時特意隱住敵意后便勾唇一笑。 “今日衙門沒事,怎來了?” “昨日下雨,衙役在萍鄉助百姓抓得野豬數頭,本官是父母官,今日也當去萍鄉看看,剛回來?!?/br> “野豬rou可好吃著,可別忘了賣到酒樓來”章無虞也為萍鄉的百姓高興,道:“既然都到酒樓了,也別回府那么麻煩,在這吃了吧?!?/br> 戚書望頷首,“一起?!?/br> “不了,我和鏡哥要去聽戲,你要是晚來一會,我們都走了?!?/br> 戚鏡看了看外頭漸晚的天色,提醒道:“時候不早,咱們此時出發最好?!?/br> 戚書望忽的捂住額頭,一手按在桌上,看似要站不住。 章無虞嚇了一跳。 “興許是今日在萍鄉曬過了頭,此時有些暈眩?!逼輹平馊艘獾溃骸凹热贿t了,就快去看戲,本官暈一會也就好了?!?/br> 章無虞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