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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便認真地在其上一筆一劃地記錄著什么。 云寒負手立于唐糖身側,垂眸查看她記錄在竹簡上的東西,間或給出一兩句中肯的建議,往往能令唐糖恍然大悟。 “原來我沒控制住劍招威力,還是因為對靈氣的精細cao控力不足?!?/br> “精細cao控是需要時時刻刻磨練的技能,因你的修為不會永遠停滯不前。很多時候,在你還未適應金丹期修為的精細cao控能力之前,就已然突破到元嬰期。如此一來,就得重新就這元嬰期所能擁有的實力,重新鍛煉精細cao控能力,故而為師才不愿你修為進展太快,這并非什么好事?!?/br> 精細cao控的鍛煉只是一方面。 其他方面,在修為提升太快的前提下,修士很多相應等級的東西都來不及學,就得多學習新等級所需學習的一切。 哪怕天才再厲害,他學習新知識的速度再快,可現實中,無論學習什么東西,或多或少,都還是需要一個循環漸進的時間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更別提,還有更多的東西,并不是單純因為‘天才’兒子,就可立馬學會的。 例如那些需要修煉者經歷無數年的千錘百煉才能學會的東西,或是需要熟能生巧的技能。 所以,云寒一直都希望唐糖慢一點。 走得再慢一點,她還年輕,甚至可以被稱之為年幼,很多事情都無需著急,很多責任還有人在前頭幫她扛著,不用她去積極承擔。 若真淪落到需要個孩子去cao心那么多,那么他們這群做人長輩的,未免也太過失敗了。 小手握住大手,唐糖目光澄澈地凝望云寒,認真道:“師尊,徒兒明白的?!?/br> 所以她會乖巧地聽從師尊的安排,所以她會放慢腳步,再努力多學些東西。 讓自己不僅僅是武力上變得更為強大,其他心性,品德,學識方面,也要強大到無人能敵,這才能真正地保護自己所想保護的人。 云寒眸色逐漸放柔,他抬手輕撫唐糖的腦袋,溫柔道:“糖寶且慢些長大,師尊還想再多護著你幾年?!?/br> “嗯嗯?!碧铺怯昧Φ攸c著小腦袋。 師徒正溫馨地互動間,屋外突然傳來下人的通傳:“啟稟表小姐,宮中來使傳旨,陛下召宣您入宮?!?/br> “宣我入宮?”唐糖奇怪地反問道。 她跟周恒穎根本不怎么熟悉,頂多也就是當年斂月門事件,幫了大昌國一把,也不知這位大昌皇帝為何要宣她入宮。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7987598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阿蘇呀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二百八十章 帝王情殤 奇怪歸奇怪, 最終唐糖還是起身換了套得體的衣裳, 隨著前來召喚的內侍入宮。 臨出門前, 見到娘親、容御伯伯, 包括大表哥也在場,她才知曉, 原來周恒穎所召見的人,不止她一個。 說起唐糖的大表哥錢德, 他之前被人設計陷害, 還是唐糖冒險給救回來的,為此她還重傷昏迷了幾日。 而在她昏迷期間,錢家人自然也遍尋不到錢德的身影,急得錢家夫婦不行。 好在唐糖蘇醒后, 招出山河畫卷,將錢德給放出來,錢家人這才知曉,原來錢德是被唐糖給救下了。 當場錢德的妻子司馬燕就想給這位仙人表妹跪下道謝, 還是全家人給極力阻攔了, 這才沒真的跪成。 在家人面前, 唐糖并不忌諱顯露出自己的半步仙器。 錢家人是不懂得山河卷的珍貴, 只知這件仙家寶物很厲害, 而錢茜茹是不可能去覬覦女兒的東西,相反,她只會高興于孩子身上有此等法寶護身。 容御就更不用說了,坐擁那么大個宗門, 他要什么沒有?哪里看得上這么一件半步仙器? 不過基于安全考慮,錢茜茹私底下還是好生叮囑了,讓唐糖實力尚未立于鼎峰之前,莫要輕易展露這件半步仙器。 親人們的人品尚不能輕易賭,更別提外人。 唐糖知曉母親是為了自己好,當場就應下,乖巧得很。 唐糖與錢茜茹坐在入宮的馬車上,錢德容御則騎馬跟在兩邊,仿若護衛。 小心地掀開一點點車簾,探出小腦袋,唐糖一雙澄澈的杏仁大眼圓溜溜地盯著錢德,好奇地詢問道:“大表哥可知,周恒穎尋我們何事?” “那是陛下?!卞X德聽到唐糖對大昌皇帝直呼其名,不由得無奈地提醒了一句,隨后才道:“興許與我先前被人算計一事有關?!?/br> 到底為官多年,哪怕常年身處邊關,極少踏上朝堂,可該有的政治敏銳度,錢德還是有的。 一國將軍被人如此算計,甚至于那事還鬧得極大,堪稱人盡皆知。 若是身為帝王的周恒穎不做些什么來安撫他,即便錢德不在意,恐怕他手下的將士們,甚至滿城的百姓們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此時。 所以說白了,周恒穎不是在安撫錢德,而是在安撫人心。 顯然,周恒穎猜對了事實。 在他們一行人進入空無一人的金鑾大殿之后,所面對的,竟是人間帝王放下身份與尊嚴的道歉。 “臣為大昌臣子,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本是本分,陛下何需行此大禮?” 除卻唐糖等人之外,只有錢德一人在面對周恒穎的道歉之禮時,誠惶誠恐地連忙上前攙扶。 事實上,不論錢德內心對周恒穎是什么想法,至少明面上,他都不能露出分毫怨憤之色來。 清楚這一點,為了自己的親人不那么尷尬,唐糖與錢茜茹也對著周恒穎行了一禮,算作問安了。 全場只有容御從始至終動都未動,他可以為了錢茜茹而去疼愛她的孩子,禮待錢家人,并不代表他會對個與錢茜茹毫無瓜葛的人間帝王放下身段。 更何況,憑借男人精準的直覺,容御敏銳地察覺出了,周恒穎對錢茜茹那不同尋常的眼神。 對于情敵,準確點而言是毫無威脅的潛在情敵,別想讓容御給出任何好臉色。 周恒穎自小在深宮中長大,且環境還復雜得很,甚至可以說,在他還未學會走路之前,便先學會了看人眼色。 容御與錢茜茹的關系他早已通過暗衛知曉,而同樣地,出于男人對情敵的直覺,他也看出了容御已然知曉自己的隱秘心思。 但那又如何? 他自知自己與錢姑娘之間的緣分根本毫無開始的可能,既如此,讓他最后再放縱一番又如何。 “朕還未恭喜錢姑娘順利尋得愛女?!敝芎惴f溫潤的目光投注在依舊與多年前一般年輕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