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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的時候沒有伴在陛下身旁護駕,懇請陛下降罪!” 抬了抬手,貴公公立即禁聲,周恒穎率先轉身,回御書房。 “回去吧?!彼?,目光掃過一臉菜色,站姿怪異的貴公公,又多加了一句:“且下去好生養傷,養好了再滾回來伺候?!?/br> “是,奴才多謝陛下恩典,多謝陛下?!辟F公公一臉喜意地跪倒在地,沖著周恒穎離去的方向不斷朝拜。 他因為辦事不利被責罰,眼看著要失勢。 但此刻因為帝王的這一句‘回來’直接穩固了他的地位,也給了他一個保證,怎能不令貴公公大喜? 等到帝王離開之后,貴公公才被兩位小太監一左一右地攙扶起來,小心地送回他的住處。 一路走,貴公公還在小聲地罵罵咧咧:“陛下可說了,要雜家養好傷回去伺候呢,雜家就說陛下仁德,怎會輕易忘卻舊情?哼!雜家今個兒可要好好回去而瞧瞧,還有哪位眼皮子淺的小雜種膽敢看不起雜家!” 兩位小太監一路聽著,一路安靜不語。 他們表面上一副乖巧的模樣,實際上心底卻是在暗暗慶幸,自己謹慎地沒有在認為貴公公失勢的第一時間便對他落井下石。 這大內皇宮之中,雖然現實得可怕,但你想要看人下菜,也得先確保此人未來不會復勢。 否則,你今日的張狂,可能就得為你明日的墳頭多添一捧土了。 “這什么玩意兒???”走著走著,貴公公總覺得自己衣袖內咯得荒。 他甩開小太監攙扶著自己的手,掏了掏袖口,從中掏出一張紙。 察覺這紙質不對勁,貴公公連忙將其拿出來一看。 是一張給人極其不詳氣息的符篆?。?! “唉喲!那個殺千刀地居然如此禍害雜家,竟給雜家下符詛咒雜家,怪不得雜家最近如此倒霉呢。不行!雜家定要去尋陛下評評理兒!” 氣得臉都青了的貴公公瞬間忘卻身上的賞識,氣勢洶洶地帶著左右兩大‘護法’,便直沖御書房而去。 先不論御書房內因為貴公公的去而復返又鬧出了何等雞飛狗跳之事,視線轉到錢家這邊。 不止錢茜茹與容御,其他錢家人在一見到天際的那道小身影之時,便立即認出了那是唐糖。 即便遠遠地看不清臉龐,但唐糖今日穿了什么,早上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故而,在略微看清天際正與怪物搏斗的仙人的衣著之后,錢家人便知曉了,那是唐糖! 幾乎是立刻,錢謙益扭頭就往錢茜茹所在的院落沖去。 卻在半途看到從錢茜茹院落內一前一后飛出的兩道身影之后,扭頭又往外沖。 他可看見了,他們家糖寶從天上掉下來了! 對于普通人極為遙遠的距離,對于錢茜茹與容御而言,卻只是一個縮地成寸便可瞬間解決的事。 即便路上被周恒穎叫住,稍微耽擱了一點時間,錢茜茹還是很快地便與容御帶著唐糖回到錢府。 這時候,錢謙益甚至都還沒沖出錢家花園呢。 不過正正好,錢茜茹與容御帶著唐糖直接降落在錢家花園之內,然后一路頂著家里人關切的詢問,一路快步往屋內而去。 “糖寶怎么樣了?”跑慢了一步的錢夫人急忙湊上來關心,在看到唐糖身上幾乎貫穿大半個身子的猙獰傷痕之后,吃了一驚,隨即心疼得幾乎要落淚:“怎么傷得那么重,快來人,去請大夫!趕緊叫大夫來!” “不用了嫂子?!碧^急切,錢茜茹只來得及匆匆回復錢夫人這么一句,然后就抱著女兒進了屋,還將門緊緊地關上。 容御順勢守在屋外,順便給擔心的錢家人稍作解釋。 “糖寶無礙?!敝灰皇橇⒖虥]命,就算是命懸一線,容御都有的是手段救回唐糖。 “一般大夫對她無用?!笨峙麓蠓蜷_的藥,都比不過唐糖自身強悍的治愈能力來得有效果,所以根本沒必要請大夫。 “放心?!庇兴麄兎蚱拊?,自然不會讓孩子真的出什么事。 簡短地給出三句解釋,容御自認錢家人應當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便不再多言。 他閉目守在錢茜茹屋外,親自給她們母女護法。 聚集在屋外的錢家人看看容御,再看看那禁閉的無門,面面相視片刻,終究還是歇了那個去請大夫的心。 但唐糖身上的傷勢究竟有多么嚴重,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放心不下的錢家人一時不肯離去,就執著地守在屋外,安靜等待著屋內的好消息。 屋內,錢茜茹小心地將女兒放平躺在床上,不在意她身上的血污弄臟了床榻。 唐糖身上的法衣被損毀嚴重,好在她因為重傷,身體為了自我保護,一直保持著半獸化形態。 即便此時看起來還是個人形,但是她全身的皮膚外層都覆蓋著一層銀灰色鱗片,倒是防止了她衣裳破損后的走光。 若非如此,容御也不可能過去接住她。 畢竟二人并無真正的血緣關系,該避嫌的還是得注意著點。 待在安靜的屋子內,身旁只有親生母親陪伴。 似乎感到了安心,唐糖的身子自發地放松下來,獸化狀態逐漸褪去,真正地展露了那被鱗片所遮擋起來的傷口。 看著那幾道深可見骨,幾乎貫穿了女兒大半個身子的抓痕,錢茜茹捂住嘴,淚水不其然地就滑落而下。 她從未想到,她的糖寶居然受了如此嚴重的傷! 傷心一陣,想到女兒還需要自己的治療,錢茜茹只能強迫自己盡快冷靜下來。 她化為原型,將體型縮小到合適大小,然后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俯臥在女兒身旁。 若有所感一般,昏迷中的唐糖也自動變化為一直貓仔兒大小的小貔貅,親昵地依偎進母親懷中。 錢茜茹根據著女兒的體型大小再度調整自己的大小,達到能堪堪將懷中的小貔貅圈起來的程度,然后便閉上燦金色的雙目,周身逐漸泛起陣陣溫暖的金光。 千絲萬縷的金光如游蛇般飄飄蕩蕩,逐漸融入唐糖體內,激發她體內的血脈之力,引發共鳴。 rou眼可見的,唐糖身前那猙獰的傷口在飛速愈合。 一天一夜過后,在屋門外焦急等待的人只剩下了錢謙義與錢睿。 錢夫人與司馬燕和兩個小孩子都被勸回去休息了,她們身子骨可不能跟成年男子相比,還是不要太累著的好。 其實錢睿還想勸說自己父親也回去歇會兒,至少睡個覺再來也行,但是錢謙義堅持要守在此地,頑固得死活勸說不動。 嘗試幾次之后,錢睿只能放棄勸說,老實陪著自家老父親守在姑姑門外。 為此,他還特地讓人去告假,道明因家中原因,今日無法上早朝。 事實上,發生了昨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