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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則身著一襲寶藍錦袍,容貌俊秀,氣質溫文儒雅,瞧起來是一位極為溫柔的男子。 他對著身側的艷麗女子極盡溫柔,眼底帶著一抹掩飾不去的柔情蜜意,直瞧得艷麗女子小臉兒緋紅,忍不住停下腳步,嬌嗔地用小粉錘輕錘了溫柔男子一把:“溫哥哥怎地總是看著嫣兒,怪令人家害羞的?!?/br> “因為嫣兒實在是太好看,令我忍不住一看再看?!睖厝崮凶右话炎プ∑G麗女子錘在自己胸口的小拳頭,語氣深情又帶著幾分不舍地道:“可惜我即將離去,下一次與嫣兒見面又得等上一年?!?/br> 聽聞此言,嫣兒的俏麗的小臉上也浮現出了幾分憂傷不舍,她嬌聲沖著溫柔男子道:“溫哥哥就不能留下來嗎?” “閻王大人不會允許的?!睖厝崮凶哟诡^落寞道,“若是可以,我也想一直留在此地,陪著嫣兒,我們可以一起逛彼岸花海,一起游奈何橋頭,一起看黃泉碧落,再一起于三生石上,留下我們彼此的姓名,讓天地見證我們的愛?!?/br> 被溫柔男子言語間所描述的美好畫面所吸引,嫣兒本有些猶豫的神情突然一凝。 她鄭重地執起溫柔男子的雙手,堅定道:“這一次的離別嫣兒無能為力,但請溫哥哥給嫣兒一年時間,一年之后,嫣兒定然會磨得父親同意我們的婚事!” “真……真的嗎?”溫柔男子神情間突現驚喜,在得到嫣兒的肯定回答后,他忍不住欣喜地一把抱起嫣兒,興奮地原地轉圈。 一時間,整個小花園之中便只能聽到他們二人的歡快笑聲,羨煞旁人。 “……”對此完全無感的唐糖。 這兩人要轉到什么時候?她腳都要蹲麻了。 似乎是外頭太吵了,原本窩在唐糖頭頂上正在睡覺的金子緩緩蘇醒。 它有點小小的起床氣,睡到一半被人吵醒,自然有些不開心。 忍不住張開嘴,金子憤怒地想叫嚷幾聲表達自己的怒火,結果才發出一聲小而短促的“波……”,就被人一把捂住了整個小球球,將那即將惹禍的聲音給扼殺在喉嚨之間。 一雙大掌突然從自己頭頂之上拂過,唐糖又怎么會感受不到? 特別是她還感覺到了金子被人抓走了,頓時急得她立馬轉頭,想去將金子搶回來,卻被一只健壯的臂膀連手帶腰,環抱住整個身子,牢牢地禁錮于對方懷中。 “喂唔……”情急之下,正想出聲的唐糖也步了金子的后塵,被人一把捂住嘴,成功被消聲。 清冽的寒雪香氣撲鼻而來,唐糖心下一沉,突然知曉了那三兩招之間,輕松制住自己的人是誰。 ——瀧澤。 可即便知曉了對方的身份,她緊繃的身軀也沒有放松分毫。 若非不愿輕舉妄動,驚擾前頭那兩人,她定當暴起給身后之人一爪子,令他知曉一下,自己可不是好惹的! 她超兇! 索性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眼看著子時將近,溫柔男子再不出去就晚了。 沒奈何,他只能一邊快步往通往外圍的宮門趕去,一邊與嫣兒依依惜別,兩人又變回一開始黏黏糊糊的模樣,一路消失在小花園的盡頭。 等人離開后,瀧澤又困著唐糖在小花園內待了片刻。 唐糖一開始還不解其意,但看著突然又去而復返的嫣兒之后,才知曉他的行為有多謹慎。 嫣兒在小花園內看了一圈,隨即嘟了嘟小嘴兒,轉頭又蹦蹦跳跳地往外跑去:“嫣兒就說溫哥哥想多了,小花園內怎么可能會有人呢?!?/br> 其實還真有。 這次,瀧澤總算是松開困著唐糖的手臂,讓她輕松掙脫自己束縛,還將被鬼氣絲線纏成黑球球的金子松開,認真地放回唐糖頭頂上。 “對不住?!彼吐暤狼敢痪?,隨即轉身快步離開,讓唐糖拉都拉不住他。 “這什么人???”唐糖跺了跺有點發麻的腳,又揉了揉被勒痛的手臂與腹部,擰著小眉頭一臉不悅。 不過不高興歸不高興,她也知道此地不宜就留,連忙快步離開了。 誰知道那疑心病的人還會不會再殺來個回馬槍,弄個三進三出。 一直到回到自己與師尊的住所,唐糖才深深地松了口氣。 云寒正在屋內繪符,聽見唐糖回來的動靜,抬起頭來,邊見她匆匆進門,又做賊似地鬼鬼祟祟地將門緊緊關上,隨即才轉身背靠門扉,一幅劫后余生的模樣。 “闖禍了?”云寒第一反應就是唐糖是不是在外頭干了什么壞事,害怕人家尋仇來了。 “才沒有?!碧铺巧鷼獾氐闪嗽坪谎郏骸皫熥疬@么可以這么污蔑徒兒?” “那怎么了?”云寒手下動作不停,行云流水地在符紙上揮出最后一筆,靈光一閃,一張七品雷暴符便繪制完成。 瞄了自家師尊剛剛完成的符篆一眼,唐糖自然地走過去,自然地將其拿起來查看一番,然后又自然地將符篆折疊起來,收入自己的荷包之中。 沒搭理唐糖的小伎倆,云寒任由她將自己方才繪制完成的符篆‘貪污’走,還執起桌上的茶壺給她倒了一杯水,道:“先喝口茶水潤潤喉后再說?!?/br> 唐糖自小就有點小話癆,她喜歡將自己認為有趣的事情分享于旁人聽。 對于最為親近的師尊,她更是達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只要她在云寒身邊,平日里不管遇到什么大事小事,她都要事無巨細地跟云寒說。 此時,她明顯就是一副遇見大事的模樣,定然會興沖沖地想要與云寒分享。 云寒也知她脾性,故而習慣性地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還無微不至地給正在興奮演講中的小徒兒添茶倒水送點心。 一杯茶飲盡,唐糖準備‘講故事’了。 “師尊猜我遇見了誰?”這次她沒有開場就直奔主題,而是賣了個小關子。 云寒也配合地詢問:“誰?” “溫晨!就是那個陷害天依jiejie,害得天依jiejie被無數人追殺,還與我們一同參加了三界選徒試煉,最后還將天依jiejie打得很慘那個壞人!” 一提起此人唐糖就憤怒得很,她當時看到天依jiejie被淘汰之前的慘狀,心底積壓了滔天怒火。 后來正巧與溫晨分到一個擂臺上,本想為天依jiejie報仇,沒想到此人忒得無恥,居然打都不敢跟她打,直接就認輸逃跑! 當時的唐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憋屈得很。 也是因為這一系列的經歷,使得她對溫晨的印象頗為深刻,至今為止還清晰地記得他那張可惡的嘴臉,并且在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噼里啪啦,唐糖跟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兒地將自己與溫晨從前的恩怨與方才在小花園內所見到的一幕幕均告訴了云寒。 過程中,她只略去了自己被瀧澤禁錮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