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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 全程這些人都會以為是自己努力跑回了城,而不會發現背后多出了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幻影,正在遭受妖獸的施虐。 但是錢瑞卻不在此列,他沒受到陣法引導的影響,也沒受到陣法阻礙的影響,他甚至能獨自跑回陣法核心之處,可卻又被陣法所虛擬而出的幻象所蒙蔽了感知。 正因出了他這么一個變數,情急之下,原本不打算現身的唐糖不得不出手救人。 索性斂月門的人最終還是被引了出來,只要他們一現身在這片戰場之上,之后縱使是他們身上有千百張嘴,也無法說清自己的罪孽了。 從一位喜歡啰嗦的凌劍宗弟子口中得知計劃全程的錢瑞臉色很復雜,而一旁同樣聽到這番話的斂月門的那群人的臉色極為不好看。 他們怨恨地瞪著唐糖,幾乎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與殺意,可同時,他們又深刻地明白如今大勢已去,自己等人的下場…… 五人的臉色立刻蒼白了不少。 立于俏麗少女身側的溫潤男子不著痕跡地往后稍微退了退,借助俏麗少女身影的遮擋,他垂落于寬大袖子下的手心中悄悄地多出了一枚傳送符。 “不好,他要逃!”一見到符篆亮起的光芒,唐糖等人立馬就猜到了這人的意圖。 兩位反應快的弟子立馬趕過去想攔住人,可最后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溫潤男子就這么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桃之夭夭。 “師叔祖,我們要不要追?”剛剛拿出留影石的那位弟子焦急地轉頭看向唐糖,等待著她的命令。 這路唐糖雖然年紀最小,可耐不住她輩分最大,身份最尊貴。 故而即便這些凌劍宗的弟子最年輕一位都三十以上了,還得恭恭敬敬地稱呼唐糖為‘師叔祖’,在外執行任務也需要聽她指揮。 “追?”似乎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唐糖歪了歪小腦袋,笑得一臉純真可愛:“人都跑沒影了,師侄孫要上哪兒追去?” “這……”幾人面面相視,最后還是那位與唐糖搭話最多的弟子主動出言道:“不追的話,那就任由那惡人逍遙法外嗎?” 幻境景象殘酷萬分,因其基于現實而來。 而現實,往往比幻境更為殘忍。 所以那位逃走的溫潤男子,即便這次被幻境所蒙蔽,所殺的皆是幻影,但從前那些不是幻影的戰爭呢? 那數座被屠了城的城池呢? 眾人不信這其中沒有那位溫潤男子的身影。 死人不得安息,惡人逍遙法外,這幾乎是這世間最令人深惡痛絕的件事之一。 所以對于唐糖的不追舉動,那些弟子們才會感到如此憤憤不平。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一切都是假的,但是現實往往更殘酷。 這是前期一個小戰爭點,后面還有個大劇情在等著,所以為了加快劇情節奏,我略微描寫得簡略了一些。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女神 33瓶;2451千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斂月門滅 看著圍在自己身邊, 一個個臉上都寫著不甘不愿的弟子們, 唐糖小大人般地輕嘆口氣, 無奈道:“就算讓你們去追了, 可你們追的上嗎?” 符篆的傳送速度可不比傳送陣忙, 在他們這幾句話的功夫,恐怕人家早就逃回老巢了。 不過。 唐糖唇角隱秘的翹了翹。 她要的就是對方的‘逃回老巢’呀。 小魚逃跑了, 才好放出誘餌, 引出大魚。 抬眼望向那些還在憤怒又仇恨地瞪視著自己的斂月門弟子, 唐糖心情甚好地咧嘴一笑,故意露出小貝殼般的大白牙:“我師兄來了哦?!?/br> 話落, 唐糖便示意圍在身側的這群弟子們趕緊麻溜地將這些人封修為的封修為, 綁起來的綁起來,不要再繼續傻站在原地。 “說實話, 有點傻?!?/br> 交代完一切,唐糖就轉身走了,全然不打算再離背后那一堆爛攤子。 *** 話說另一頭,那位趁機借用符篆逃跑了的溫潤男子匆匆忙忙地逃回了斂月門, 一入門內,也不管一路上相熟的同門們的呼喚,徑直闖進了門派的掌事大堂。 里頭,門主并幾位長老正在相談甚歡地商議該如何瓜分大昌與高岐這兩塊大蛋糕。 “恭喜門主, 賀喜門主,不超一個月,大昌必定大敗, 而其帝王之龍氣,也將盡皆歸門主所有。屆時,門主必定能化身真龍,潛龍飛天!” “是極是極?!?/br> “恭喜門主了,還望門主飛黃騰達之后,切莫忘了咱們兄弟幾個?!?/br> …… 說是在討論,其實聽起來更加像是一邊倒的恭維。 “哈哈哈……”顯然,斂月門門主對這些恭維極為受用。 他暢快地大笑出聲,聲如洪鐘,盡透出人逢喜事的春風得意。 不過還未等他再多笑兩聲,屋外突然顛顛撞撞闖進來的人便將他的興致打散。 “師尊!”人未到,聲先至。 溫潤男子一身狼狽地跑進屋內,撲通一聲,跪倒在斂月門門主腳下,聲音悲切地呼喚:“師尊!” “發生何事了?你為何變成如此模樣?”斂月門主眉峰倒豎,顯然有些惱火。 同時,一股不祥的預感,從他心底升起。 “師……師尊,我們在世俗界所做的一切事情,敗……敗露了!” 直到跪倒在自家師尊腳下,溫潤男子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們所惹下的麻煩,若是暴露出去,那么斂月門所面臨的,將會是滅頂之災! “你說什么?!”斂月門主猛地站起身,狂暴的元嬰威壓盡數涌向溫潤男子,直將他壓得狼狽倒地,吐血不止。 “師……師尊……”溫潤男子顫抖著手,想去抓住斂月門主的衣擺求饒,可卻被其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 踹了一腳還不解恨,斂月門主又追上去接連給了他好幾腳:“蠢貨!蠢貨!本門主怎地就收了你這么一個蠢貨!” “師尊饒命……”溫潤男子趴在地上不敢反抗,只能哀聲求饒。 “饒命?如今整個斂月門的命都不知道去求誰饒?你怎么就不知道當場自殺得了?”至少人死了,死無對證,他們也好抵賴是有人要陷害斂月門。 可如今被這蠢貨一逃回來,就什么都毀了?。?! “你……你是誰?” 斂月門主還在教訓徒弟,突然聽到身側的一位長老顫著聲兒地沖著門口大喊。 他心下一驚,猛地轉頭望去,卻見門口之處,不知何時倚靠了一位身著銀白錦袍,身姿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