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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腳,進行物資補給與售賣自身所得。 久而久之,這座城池的商業就被過往來客帶動起來,逐漸發展得較為繁華。 地方繁華,同時也意味著人多,有時候城內客棧會被爆滿的人群占滿,就有部分人找不到地兒住。 這些沒地方住的人大多數不愿意露宿街頭,就會去尋當地人家借住。 身為寧瑯城中有名的和善人家,自然有許多人會選擇向楊府求助,對于這些求助者,楊家老爺大多不會拒絕幫助對方,可一直讓外人住在自己家中,打擾家眷們也不是個事兒。 久而久之,楊家老爺就干脆讓人在謝府大門口附近準備了間屋子,供過往來客免費居住,算是個長期的善舉。 如今一來,人家得了方便,自家得了清凈,兩全其美。 不知不覺間,唐糖就已經跟著老楊頭站到了這間位于門口不遠處的屋子內。 這屋子內部擺設雖然簡潔,但該有的東西也都給備齊了,不僅有松軟干凈的被褥枕頭,前頭桌上還點了個香爐,里頭裝了顆熱炎石,在將屋子照亮的同時還散發著暖暖的溫度,給旅途疲憊的唐糖帶來一絲溫暖的慰籍。 “桌上有糕點與茶水,若是你餓了可以自己吃一些填填肚子,被褥什么的白日婆子剛剛來換過,也是干凈的。好了,老頭子我繼續守門去,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焙唵谓淮?,老楊頭就背著手,顫巍巍地走出門去。 “……謝謝爺爺?!币娙硕甲吡?,原本想道明自己是來送賀禮,順便求住的唐糖默默地咽下即將到嘴邊的話,轉而變為一句感謝。 這個爺爺看起來很困的樣子,大晚上地,她也不好太打擾人家休息,有什么事還是明日再說吧。 如此想著,唐糖就拖著自己疲憊的身子爬上床,揮手放下四周床帳,將熱炎石的光輝掩去,倒頭就睡。 最近她可能是進入了高速生長期,不僅飯量明顯見長,而且還很容易犯困,需要更多的睡眠來補充身體成長時所消耗的能量。 因為這個,唐糖都不得不放棄了自己從前一日修煉一日睡覺的規律作息,換成白日修煉,晚上老老實實地睡覺。 索性她的修為在進入筑基期之后,體內大小周天自成循環,不用她再刻意地去引導修煉,身體也會自動自發地自我修煉。 所以唐糖幾乎無時不刻都處于修煉狀態,只是依靠本能的修煉速度相對于刻意引導終究還是慢了太多,所以每日必要的修煉日程唐糖還是得堅持完成的。 她可不想被嘉嘉他們落下,到時候嘉嘉肯定要捏著她的臉,肆意嘲笑她笨。 一夜無夢,第二日,唐糖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 “砰砰砰……砰砰砰……”劇烈的敲門聲不斷響起,跟催命似地將唐糖從溫暖的被窩種拉出來,逼著她去給屋外明顯來者不善的人開門。 可不等唐糖走到門邊,脆弱的木質屋門就承受不足來者的大力,嘭地一聲巨響,可憐的木門就這么葬身在唐糖腳邊。 低頭看了眼那倒在自己身前,差一點就要砸到自己身上的木門,唐糖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直視著門口的那群陌生人。 不,人群中還是有兩位眼熟的人的。 其中一位自然是昨夜領她進門的好心爺爺,此時老楊頭正滿頭大汗地攔在那群氣勢洶洶的人群面前,阻止他們進屋尋唐糖的麻煩。 他一邊攔,還一邊拼命給唐糖打眼色,示意她快跑。 而另一位,則令唐糖有些意外。 獨有特色的頭頂插花,看起來像男子又像女子的奇怪男人,正一臉……悲憤欲絕地瞪視著唐糖,他眼中蘊含著刻骨的仇恨和深切的殺意,宛若唐糖殺了他全家一樣。 不明所以的外人一看,便知他們其中有不共戴天之仇,天知道今日才是唐糖與這人相見的第二面而已。 不過是個毫無交情的陌生人,又何來仇恨之說。 “就是你,你個蛇蝎心腸的小人!我老大老三與你何愁何怨?你居然要如此狠毒地將他們殺害,還……還……” 話到一半,插花男子便猶如回憶起什么慘痛的畫面,忍不住悲痛地掩面而泣,整個人像是崩潰了一般,一下子癱坐在地,任憑身旁他人如何攙扶,都起不來身。 “我殺人了?”唐糖詫異地挑眉,她怎么不記得自己有動手殺過人? 這句在唐糖看起來是無語的反問詞句,落在屋外那些人耳中就一下子變了味道。 “看,她承認了?!?/br> “不愧是食人魔,居然如此猖狂!” “這些惡心玩意兒怎么還不去死,活著就只會害人!” “就是就是……” “快了,城衛這不就來了?” …… 外頭不知道怎么涌進來的一群人圍著唐糖嘰嘰喳喳地一通議論,不善的眼神與滿滿的惡意撲面而來,讓對他人情緒極為敏感的唐糖很是難受。 她不適地皺起眉,結果卻如同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一般,瞬間引爆這些圍觀之人的又一番惡意猜測。 “你看她,生氣了!下一刻就要暴起殺人了吧?!边@人一副驀定的語氣,宛若親眼見證了唐糖殺人的行為。 “魔頭就是魔頭,趁她沒動手,我們趕緊殺了她,除魔衛道!” “城衛來了?!?/br> …… 擁擠的人群散開,讓出一條通道來。 從通道的盡頭走出兩位身著盔甲,面容嚴肅,一瞧就極為不好惹的高大男子。 “是誰報的案?”左側那位眉心有痣的城衛威嚴地低喝一聲,銳利如鷹的雙目掃向地上的那位還在痛哭流涕的插花男子。 被那宛若能洞察一切的目光一掃,插花男子渾身一抖,卻是哭得更大聲了,“請大人為我做主??!” “做什么主?說清楚點?!庇覀饶俏幻嫒堇渚某切l冷眼掃了插花男子一眼,不著痕跡地退后了一點。 他不喜這種妖里妖氣的男子,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還麻煩,又礙眼。 “昨日我們兄弟幾個不過在城外與這魔頭起了點爭執,結果就被其記恨在心。 她入了城后特意趁著深夜無人,尾隨偷襲我兄弟三人,殘忍地將我老大與老三殺害,還……還將其活生生地吃掉!” 似乎再次回憶起昨夜那極為恐懼的一幕,插花男子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看著唐糖的目光也是又懼又恨。 他這一番表現太過真實,加上城內近段時間的幾起食人魔兇殺案,使得眾人忍不住將懷疑的目光投向孤身站在屋內,沉默地看著屋外那出鬧劇的唐糖。 左側那位城衛對此半信半疑,而右側那位可能是因為本身對插花男子沒什么太大的好感,所以對他的話本能地抱著一種不信任的態度,故而沒被他的一面之詞給蒙蔽過去。 “你如何肯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