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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 又轉頭往床上看去,凌亂的被褥被丟棄在角落里,繡枕倒是還好好地擺放在床頭之上,除此之外,也沒什么東西。 低頭在地上找找,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糖寶的金牛呢?”唐糖傻眼了。 為了失蹤的小金牛,唐糖使勁開動小腦筋,這才終于回想起來,自己的金牛,貌似變成了十兩金子,被那個奇怪的聲音給吞掉了! 然后她才有了那個按骰子的機會,所以小金牛已經變成了她手里的卡片。 “好委屈啊?!碧铺前T癟小嘴兒,淚花在眼底打轉轉。 這是莫名損失錢財的痛。 不過還不等她真的哭出來,外頭就突然響起了一陣喧嘩吵鬧聲。 隱隱約約間,唐糖還能聽到一兩聲壓抑著喜意的驚呼,“小姐回來了!” “姑奶奶回府了!” “娘親!” 察覺到是自己母親回來了,唐糖興奮地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就往外跑,連候在門外的婢女們都阻攔她不及,被她給跑了出去。 “小小姐!小小姐您慢一點,當心摔著了!” 藍秀與綠秀被唐糖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嚇呆了片刻,回過神來之后,見這小主子都快跑出院門外了,驚得她們連忙小跑著追在唐糖身后。 小短腿的唐糖自然跑不過丫鬟們,所以她還沒跑出院門多久就被追上了。 藍秀雙手穿過唐糖腋下,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小小姐,您可別再跑了,要是摔著了可怎么辦?” “娘親,娘親,糖寶要娘親!”唐糖在藍秀懷中不住地掙扎,害得藍秀險些抱不住她,將她給摔了。 無奈之下,藍秀連忙將唐糖放下,但還是按住她的雙臂,不讓她逃開。 “小小姐您乖乖地,奴婢這便帶著小小姐去尋小姐,可好?”綠秀在一旁打著商量的語氣跟唐糖談判。 唐糖抽了抽手臂,藍秀控制著力道,沒抓疼她,但是卻紋絲不動。 知道自己不答應綠秀的條件就不能去找娘親,她終于妥協了:“糖寶乖,綠綠帶糖寶找娘親?!?/br> “行?!?/br> 小姐回府,小小姐勢必是要去找小姐的,她們做人丫鬟的,也沒有限制小主人行動的權力,自然還是得聽從小小姐的吩咐。 藍秀再次抱起唐糖,這次唐糖沒再掙扎,窩在藍秀懷中,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似乎剛才那位鬧騰得讓人頭疼的人不是她一樣。 雖然知曉這不過是短暫的假象,但是藍秀與綠秀依舊為自家小小姐這一刻的可愛而軟了心腸。 不自覺地加快腳步,帶著小小姐來到了錢府的前院正堂。 那里,已然歸府的錢茜茹正在與兄嫂寒暄,順便聊起錢茜茹此行告御狀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好累,終于把辣雞畢業論文初稿搞定了,幽靈.jpg ☆、第五章 茜茹休夫 “你膽子怎么敢這么大!居然一個人跑去告御狀,若你只告那唐承元也就算了,再如何我錢家都能護得住你,可你居然還敢去告柳丞相!不要命了你!” 唐糖一行人尚未走進正堂,便聽到了從里頭傳出來的一道氣急敗壞的數落聲。 那是舅舅的聲音,唐糖瞬間就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 小手拍拍抱著自己的藍秀,示意她先停一停,藍秀會意,順勢停下腳步。 加上緊隨在一旁的綠秀,主仆三人就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錢家正堂前——聽墻角。 屋內的幾人,不知是太過專注于彼此間的對話還是怎樣,反正就是沒人轉頭往外看看,自然也沒發現唐糖居然就在那兒‘偷聽’。 “哥哥且先別生氣,你是看著meimei長大的,meimei是個什么性子,相信哥哥肯定比meimei還要了解,若非有萬全把握,照著meimei這個惜命的性子,又怎會如此冒險?” 相比于錢謙義的氣急敗壞,錢茜茹的聲音里倒還帶著一貫的從容之色,不急不緩。 “那你倒是給為兄說說,你有什么把握去做這種要命的事?” 似乎是被錢茜茹的態度所影響,錢謙義的情緒總算稍微冷靜下來,但他依舊陰沉著一張臉,嚴肅地注視著今日才死里逃生一回的親妹子。 “今日meimei所為,看似乃是一時沖動,可糖寶之事不過是個引火線,讓meimei真正地下定決心去做這件事。但其實……” 其實早在數月之前,當今那位,便已然派人在私底下悄悄地接觸過她了。 錢茜茹雖然是女兒身,可因她年少時在家中受父母寵愛,不僅所受教育均與其兄相同,甚至還時常跟著家中長輩一起出門走南闖北地行商,故而她的見識與心性遠非一般的深閨婦人可比。 對于大昌國如今的局勢,她不敢說全然看透,但也能窺得一二分真相。 表面上,天子勢微,丞相重權在握,整個大昌看似都被柳丞相所把控,但那只是基于天子尚且年幼,無法掌權之時。 如今,天子羽翼漸豐,柳丞相也逐漸老邁,朝中已隱隱有了讓柳丞相將權利交還天子的聲音出現,正是天子奪權的最好時機。 自古以來,錢茜茹就沒見過哪一位妄圖肖想天子手中權勢的權臣有什么好下場的。 柳丞相在她眼中,自然也是那注定失敗之人。 而天子暗中派人來接觸她,更是給她帶來了一個消息:天子準備向柳丞相動手了! 錢茜茹深知自己在那位眼中是什么樣的存在,她可以被其利用,作為對付柳丞相與唐承元的一把利刃。 而且她這把刀,還及容易被‘驅使’。 因為原本身為唐承元原配的她,卻被柳丞相之女強行奪取了正妻之位,還被迫降妻為妾,連帶著自己生出的孩子都平白低了人一等。 在外人眼中,錢茜茹該當是深恨著唐承元與那柳萋萋的,興許連帶著站在柳萋萋背后助紂為虐的柳丞相,都被她給記恨上。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初初聽到對方肯幫助自己對付仇人之時,錢茜茹不可否認,自己確實動過心。 但是那位還是估錯了她的忍耐度,或者說,對唯一愛女的疼愛程度。 他唐承元再如何不是人,他都是唐糖的親生父親,沒爹的孩子在這個世道終歸要活得艱難一些,特別還是女子。 錢茜茹又如何忍心,讓自己的寶貝兒因為自己與其父的那點私怨而吃苦? 所以她思慮再三之后,終究還是婉拒了那人所拋來的橄欖枝,卻鬼使神差地留下了對方的聯系方式。 結果還是不得不感嘆一句造化弄人,亦或者該嘆一句人性之惡,竟是可以達到虎毒食子的地步! 她的糖寶,被柳萋萋之子命下人重傷,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在死亡邊緣掙扎徘徊! 可他唐承元得知此事之后,竟只是淡淡地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