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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之瑜正在炸排骨,準備做糖醋排骨,看到金圣西,于是笑了。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歇好了?!苯鹗ノ鳑_他揮了揮手,“打死一只老虎完全沒問題?!?/br> 排骨在油鍋里翻滾著,尤之瑜看還有一點空,拿了一根紅蘿卜出來,手法嫻熟地雕了一朵花遞到金圣西面前。 “拿著,過去玩一會兒?!?/br> 金圣西伸手接過,開心地瞇起眼,倚在門邊一邊把玩那朵蘿卜花,一邊看著尤之瑜在里面忙來忙去。 看著看著,她忽然眼角一酸。 金圣西上前幾步,走到尤之瑜身后,從背后抱住他,將臉貼到他的背上。 真是太幸福了。 這么好的人,如果沒有碰到,也就罷了,可是偏偏曾經碰到了,擁有過。 彩云易散琉璃脆,她真的好怕,好怕不能長長久久。 “怎么了?”尤之瑜雙手被占住,不能擁抱她,只能拿額頭蹭她的額頭。 金圣西說不上來,又怕他發現自己的異樣,只一味地低著頭。 “我也做點什么吧?”她說,“兩個人一起做,才有意義,是不是?” 尤之瑜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拿了幾頭蒜給她。 金圣西站在尤之瑜身邊,低著頭一點一點剝去那些蒜頭上的外衣。雖然家境不好,沾金圣勇和金忍冬的光,從小到大,她十指不沾陽春水,那些蒜瓣被她剝得像月球表面。 可是卻還是覺得開心,因為能幫到尤之瑜的忙。 后面金圣西又按照尤之瑜傳授的方法收拾了蝦和蟹,此時的金圣西興致勃勃,覺得自己能得可以征服全宇宙,看到尤之瑜不得空,拿起菜刀就要將來剁那只雞。 尤之瑜嚇了一跳:“別動!” 刀舉在半空,金圣西一臉懵圈:“怎么了?” 尤之瑜忙洗了手,把她手中的刀拿下來,順便給了她一個擁抱。 “你還是先去玩一會兒吧,今天可千萬別傷到哪里?!?/br> 金圣西嘴噘得老高,一副“你別看不起人”的表情,可是在尤之瑜那種寵溺的目光中,她一下子就投降了。 可是今天這樣的日子,她怎么舍得丟下尤之瑜一個人“孤軍奮戰”,雖然家務白癡,但是在某些方面,尤太太還是相當合格的。 即使尤先生脾氣再好,也受不了這么“作”的尤太太,又一次被金圣西從背后偷襲之后,尤之瑜終于忍無可忍,一把將她抵到背后的墻上。 “年夜飯不想吃了吧,嗯?”略微帶著一點威脅的語氣的尤先生有點陌生,又因為沾了一身人間煙火氣而變得特別溫暖,尤太太覺得,要讓她在年夜飯和尤先生中間選一個,那肯定是選后者沒商量。 勾引尤之瑜可是她的強項,金圣西踮起腳尖,湊近他,貼著尤之瑜耳邊:“要不,我們先做點別的事?” 雖然做了不一定能懷上,可是如果不做,那肯定是不可能懷上,對不對? 一向她一主動就上鉤的尤之瑜果然呼吸變得粗重幾分。他重重地在她挺翹的臀上捏了幾下,色/情味十足。 金圣西心中暗笑,已經做好了假裝抵抗的準備,誰知身體一松,尤之瑜竟然松開了她。 “先吃年夜飯,后面再……”吃你! 色/誘失敗,真是豈有此理! 金圣西對著尤之瑜的背影重重地哼了幾聲。 小樣,還就不信勾引不了你? 尤太太蓄勢待發,準備再接再厲,一定要將尤先生成功地勾到床上,外面客廳里,尤之瑜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幫我接一下吧??赡苁羌依锎蜻^來的?!?/br> 金圣西領命,小跑著過去拿手機,一看來電人名,臉色瞬間一沉。 廚房里面,因為手機一直在響,尤之瑜已經在問:“是誰打過來的,怎么還不接?” 金圣西面沉如水,一手接通手機,一邊就往陽臺那邊走。 “大哥?!彪娫捘穷^,莊意如的聲音聽起來溫柔得像水。 “是我,尤之瑜在做飯,沒空接?!?/br> 莊意如在那邊輕輕地“啊”了一聲,緊跟著就笑了起來:“不好意思,沒打擾到你們吧。是這樣的,大嫂,媽讓我問一下你們有沒有缺什么東西,我好給你們送過去?!?/br> “謝謝媽的好意,我們什么都不缺,不用這么麻煩?!敝灰悴贿^來就行。 “沒關系,都是一家人?!鼻f意如笑得很甜,“大嫂,你跟大哥如果覺得太冷清,就回來玩,我們這邊人多,還是熱鬧很多?!?/br> 金圣西實在不想跟莊意如講話,哼哼著敷衍了幾句,就匆匆地將電話掛了。 真是敗興致! 金圣西鼓著腮幫子折回廚房,里面尤之瑜問:“誰打來的?” “家里,問我們缺不缺東西,還讓我們覺得冷清的話就回去?!?/br> 她有意沒提莊意如的名字,敗她一個人的興就夠了。 尤之瑜也沒在意,注意力又回到自己手中那只雞身上。 *** 因為莊意如的那通電話,金圣西沒了再調戲尤之瑜的興趣,這頓年夜飯終于在傍晚時分安安穩穩的擺到了餐桌上。 上午時東西雖然買得多,尤之瑜倒沒傻到真的全拿來煮了。最后端上桌的,也只是一盤清蒸魚。一盤糖醋排骨,一盤椒鹽蝦,蟹也是清蒸的,還有一份甜品,一份涼菜。雞湯里放了桂圓干和紅棗,肯定特別香甜。 兩人在桌邊坐下,金圣西才現兩人的杯子里,都只是果汁。 “怎么不喝酒?” 尤之瑜的目光在她小腹那里轉了一圈,笑得別有深意。 金圣西無端端地心中生涼,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小聲問:“你真的這么盼著有個孩子嗎?” 尤之瑜目光灼灼:“是想要你生的孩子?!?/br> 他眼中的熱度燙到了她,金圣西忽然打了個哆嗦。 時間還早,春晚還沒有開始,想吐槽一點東西都沒辦法。 停了一會兒,她才想到一個話題:“怎么不跟家里人一起過年?媽肯定不太高興的,對吧?” 尤之瑜卻不以為然:“跟他們一起,以后有得是機會,倒是只有我們兩個,恐怕只有今年才行?!彼兆〗鹗ノ鞯氖?,輕輕地捏了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明年說不定就有一個小毛頭來煩我們了?!?/br> 話題又一次繞到了孩子身上。 金圣西有點惱,又有點心酸,垂著眼皮想了一會兒,卻笑了。 “好啊,那今晚就努力一把?!?/br> 管它呢,是不是一定不能生還不一定呢。 就算真的不能,那就試管,代孕,反正要她輕易地放棄尤之瑜,那是沒可能的。 他是男人,八十歲也不妨礙生孩子,即使真的那么不幸,她怎么樣也要折騰一番才甘心。 *** 可能是為了“今晚努力一把”,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