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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去你家吧?!?/br> *** 祈世朗掛了電話,向一直盯著他看的金忍冬解釋:“是之瑜。他馬上就會過來?!?/br> 他猜想尤之瑜應該是遇到事了。 因為尤之瑜性格內斂,一般不會做出這種冒冒然打擾別人的事。 金忍冬一聽就嘆了口氣:“唉,我也不知道圣西是怎么想的,之瑜都向她求婚了,她偏偏又不肯?!?/br> 因為覺得對圣西不好,金忍冬一直以來都對尤之瑜這個人頗有微詞,可是那次“求婚失敗”的微博出現過后,她卻又開始同情起尤之瑜起來。 當晚金忍冬曾經和金圣西聊了半宿的天,可是她還是無法說服金圣西同意尤之瑜的求婚。 祈總看著自家太太那張郁悶的小臉,湊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 他家這個傻丫頭的性格和金圣西完全是南轅北轍,肯定不能理解金圣西的選擇。 不過也幸好她是這種軟乎乎的性子,要不然以他當初做的那些事,他們之間哪里能這么順利。 幸好,幸好。 *** 一時尤之瑜到了,祈世朗已經在門口等著他。檐燈下,尤之瑜一向寡淡的臉上略微有點疲憊之色。 祈世朗將尤之瑜帶到樓上的小會客廳,金忍冬已經換了身衣服,過來打招呼。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br> 金忍冬微笑著搖頭:“你跟祈世朗都忙,難得聚到一起。你們先聊,我去看一下承愿?!?/br> 金忍冬轉身離開,祈世朗站在沙發邊,看著坐在里面的人:“喝點什么?” “酒吧?!?/br> 祈世朗看了尤之瑜一眼,過去拿了紅酒和兩只紅酒杯過來。 在他們那個小圈子里,他和尤之瑜兩人的關系最為親密。兩人都不是嗜酒之人,應酬時那是沒辦法,平時在家里,一般情況下,是完全不會碰這種東西的。 更何況現在的氣氛明顯不是多好。 “怎么了?”祈世朗推了一杯過去給尤之瑜,“遇到事了?” 尤之瑜端起酒杯,卻又慢慢地放下來:“嗯,是遇到點事?!彼q豫著,語速很慢,“剛剛圣西跟我提到了分手?!?/br> 祈世朗其實倒沒覺得有多意外。以尤之瑜和金圣西那種相處模式,加上兩人的性格,他們分開真的只是早晚的事。 “她有提分手的原因嗎?”祈世朗問。兩邊都是他的朋友,他沒辦法去說任何一邊的不是。 尤之瑜眉頭微皺:“她并不相信我?!奔词惯@個時候,尤之瑜也并沒有多少特別明顯的表情,只是眼中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我想我是犯了自以為是的錯誤?!?/br> 祈世朗也不知是該同情還是該笑他。 尤之瑜雖然前后已經有過兩段感情,可是其實在這方面,可以說相當遲鈍,尤其他又是那種沉悶的性格,好像完全不了解“語言”的重要性。 有時候,一句簡單的“我愛你”,遠比悶著頭做三五件事要來得重要。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祈世朗問,“說句實話,連我都有點看不明白你對金圣西的態度?!?/br> “我愛她?!庇戎せ卮鸬脹]有一絲猶豫,“我向她求婚,也是真心實意地在求??墒鞘ノ魉?,好像是誤解了我們的關系?!彼D了一下,一只手緊緊地抵著額頭,“我從來沒想過包養任何人?!?/br> “可是你的做法像啊?!逼硎览适?。他拍了拍這位多年老友的肩膀,“之瑜,我說真的,你的做法,你自己仔細想一下,真的不會讓人誤解嗎?說句實話,以前小冬對你的意見可大了?!?/br> 尤之瑜低著頭沉默。 祈世朗輕嘆一口氣:“之瑜,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樣的人,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認為你會玩弄圣西的感情,可是你的某些做法,我也沒辦法認同。比如說,當初你把之謹推出來。我猜想你肯定是有自己的不得已,只是假如你從來不說的話,圣西又從哪里知道?她會誤會也是人之常情?!?/br> 他自己也不是沒有犯過錯誤,只是小冬性子軟,稍微哄一下就好了,而金圣西,那姑娘的脾氣,連他都有點吃不消。 尤之瑜仍然只是沉默。 祈世朗已經習慣了他的性格,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下他的,陪著尤之瑜默默的喝了幾杯酒。 酒入愁腸,更是格外的易醉。 尤之瑜靠在沙發上,已經微有醉意。 “世朗,你知不知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羨慕你?!?/br> 這么多年了,他終于有勇氣說出這句話。 他們兩人是多年的好友,年紀相仿,家世相近,外界總喜歡拿他們兩個比較,比較的結果也一直是不相伯仲。 可是在尤之瑜心中,一直自認為比不上祈世朗。 “無論哪個方面,我都很失敗。你知道我爸的性格,小北是女孩子,他不會將希望寄托在小北的身上,可是之謹又太愛玩。我一直都很清楚,開源是我的責任?!?/br> 可是事實上,他的興趣從來不在此。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迫不得已,而不是因為他真的喜歡。所以哪怕他做的再好,有再多的人夸他,尤之瑜的內心,也從來沒有滿足過。 他想擺脫尤家,真真正正做自己想做事,像祈世朗一樣,每一個決定,無論好壞,都是自己做的。 可是這需要時間。 尤源程身體不好,連動過幾次大手術,已經沒有辦法再管理公司,可是他又不信任任何職業經理人。 所以尤之瑜只能培養之謹,以便他抽身時來接替他。 而在感情上,他也是失敗無比。 曾成蹊第二次離開時,他真的懷疑自己根本不適合談戀愛。 所以尤之瑜排斥感情上的任何事,即使有再多的女人向他示好,他也只會認為她們看上的,只是金錢或者地位,卻從來不敢相信,她們喜歡的,也有可能單純是尤之瑜這個人。 直到聽到金圣西說的那句話--無關身份,只是因為好奇他這個人,才會讓她有那么傻氣的想法。 可是尤之瑜太了解自己父母的性格,無論是尤源程還是石明蘭,他們都不會接受圣西,甚至不會愿意嘗試去了解她。 而他是男人,他父母的問題,需要他自己去搞定。 尤之瑜并不想讓金圣西去委屈求全來討好他的父母,何況她還那么要強。 “為什么不告訴圣西?”祈世朗問,“圣西性格是不夠軟,可是并不是不通情達理。你如果早早地和她攤開來說,我相信圣西會理解的?!?/br> 尤之瑜又開沉默。 尤之瑜并不是沒想過這個,最后沒選擇和金圣西溝通,當然是有原因的,只是這個原因,尤之瑜沒辦法跟祈世朗坦白——因為這涉及到圣西的隱私。 尤之瑜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辦。 他肯定不會放棄她,